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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心情去看街景。關忠向人打聽了陶家的地址後便風塵僕僕趕車過去。
林氏下車將姓名通報給看門的老頭。老頭囑咐一個利落的小廝前去報信。不大一會兒,陶氏便領著丫鬟僕婦笑著迎出來。
她一見了林氏,便上前拉著她的手直掉眼淚,一個勁兒的自責自己沒看好關毛。弄得林氏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兩人在門前寒暄幾句,陶氏便拉著林氏進了府。
此時關厚勤並不在家,陶氏領著屠蘇和林氏在花廳坐了,又讓小廝帶關厚齊和關忠去偏廳歇著。林氏急於打聽兒子的訊息,隨意寒暄了幾句便開始詢問關毛的事情。
陶氏一說起這個又開始擦起眼淚來:“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姐姐你可別介意,我這人有什麼說什麼。”林氏連忙說不介意。陶氏接著說道:“他就是性子太急。有時也會跟家裡的小廝甚至兩個妹妹都會鬧上幾句口角。但我想著,誰能沒個脾氣,總歸都是家裡人,吃虧便宜的也沒外人。再者又怕說多了他會多心——”陶氏扯了半天,硬是沒說到正題。林氏動了動嘴,幾次都想打斷她的話。
陶氏繞了一大圈子,最後才說到正處:“這不,前些日子便碰到了硬茬。他竟然跟陸家的二少爺扛上了,姐姐你可知那陸家是什麼樣的人——那可是雲州數得著的世家大戶,人家四房的老爺可是咱們雲州的同知。那豈是咱們這等人家能得罪得起的。這也幸虧陸家人比較寬厚,若是別家早就當場打死了……”
“陶姨可知道他們是因著什麼原因打起來的?”屠蘇忍不住問道。
陶氏又擦了擦眼睛,遲疑著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是一句無關緊要的口角。”陶氏說得跟關文信裡的情況大致一樣。
“我和我娘來是想去陸家看看,賠禮或是賠銀子都行,得趕緊把我大哥撈出來。”屠蘇連忙說出此行的目的。
林氏想起兒子還在府衙關上越發坐不住了,恨不得現在就去陸家求情。陶氏又拉著她坐下溫聲勸道:“姐姐儘管放心,妹妹我別的本事沒有,但決不會讓孩子在裡頭吃虧的,裡面能打點的我都打點了。”林氏信以為真,這才稍稍鬆了口氣。屠蘇卻不信她的話。
兩人歇息了一會兒,陶氏非要留吃午飯。屠蘇也沒心情跟她客氣,快速吃完了飯,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帶上厚禮和林氏一起便往陸家而去。
陸家的門子一聽說是關家的人,連通報都懶得去,將他們晾在門口半天。屠蘇暗中咬牙,一時也無可奈何。她往門子手裡塞銀子,誰知,人家連看也不看。屠蘇頓覺無計可施。
林氏連著幾日吃睡不好,再加上路途顛簸,連著這些刺激,當天晚上吐下瀉,整個人險些站不穩當。屠蘇急忙請了大夫來看,關厚齊煎湯熬藥在一旁細心照料。屠蘇則帶著關忠四處打聽奔走。她也時不時去陶家,但是一直沒見著關厚勤。陶氏表面是著急萬分,但卻沒有任何實際行動。屠蘇根本也沒指望他們什麼,再者,關毛惹出這事來,與他們有沒有關聯還是個未知數。她現在也顧不上去調查這個。當務之急,先把他救出來再好。
到了第三日,關忠回來說,他打聽到陸家的二公子陸雲澤——即和關毛直接動手的那個。正好從外面回來,會在中飯時到達陸家。關忠又說了一些陸雲澤的性子——灑脫不羈、玩世不恭、吊兒郎當但本質不壞,也沒聽說做過什麼欺男霸女,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此人性情陰晴不定,做事全憑個人喜好。屠蘇心中一動,腦中靈光閃了一閃,這人的性子倒是跟她前世的一個富二代的哥們頗為相似。那人先是她的競爭對手,他之所以跟他競爭,就是看她不順眼;後來不打不相識,竟然成了朋友,理由也很簡單,看她順眼。她在心裡迅速過濾了一下可行的辦法,送禮賠禮,對方根本不缺,也看不上眼;上門求情,也不一定行得通。那麼就用另一個辦法,他意想不到的辦法。只要跟他搭上線,由他出面去找陸大太太便會好辦得多。
屠蘇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便帶著關忠在陸家門口守株待兔。那門子見他們又來了,挑挑眼皮,根本不拿正眼看他們。屠蘇直接無視之,就站在門口當小門神。
關忠果然打聽得沒錯。將近正午時,屠蘇就見街道上飛馳過來一匹黑色高頭大馬。馬上歪坐著一位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穿得花紅柳綠的,遠看似聖誕樹,近看像雜貨鋪。根據行止相貌來猜,此人正是他們要等的陸雲澤。
屠蘇端正姿態,站在一旁等此人一下馬便笑著迎上去,報上姓名說明來意。她一是稟著先禮後兵的原則,二是試探一下對方的真實性格。
誰知陸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