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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過窯子嫖過娼的,堅決不要;太酸太腐的滿腦子功名仕途自以為懷才不遇的也不能要;一肚子封建禮教不把女人當人的也不要。家裡沒錢沒關係,她自己掙;沒有才華沒本事也不打緊,她自己學;長得不帥也沒事,只要別醜得嚇人就行……
屠蘇在那裡暗自思量不停,關家一家人在屋裡熱烈的說個不住,門外的關忠卻也跟著著急起來。特別是屠蘇的話將他的胃口也吊了上來。他也心中暗暗猜著:小姐心中的人選是誰?是自家少爺嗎?不像不像。他此刻忍不住埋怨自家少爺,世上有那麼扮相,風流倜儻的,溫文爾雅的哪個不好,為何非要扮那種窮酸書呆樣,若是他肯將他的真面貌拿出十之一二來,他不信震不住小姐……如今這可怎麼辦?
就在關忠糾結不已的時候,蘇中晨竟然突然返回。關忠自是驚喜不已,那姿態就像大黑狗看著拿著骨頭的屠蘇一樣。關家眾人對他自是熱情相接,林氏還特為他辦了一個簡單的小席面接風洗塵。蘇中晨也送了肉包一隻銀項圈作為滿月禮。
“你家裡怎樣?”飯後,林氏很慈祥的問長問短。
“小生回去後先到父母墳上燒了紙進了香,又去尋訪幾個親戚,奈何他們不是搬走就是辭世,著實讓人傷心,小生如今真個是孑然一身了。”
林氏一陣唏噓感慨,忙又勸道:“既如此,就別多想了。就在這兒好好找個營生做著,將來娶妻生子安家落戶吧。”
蘇中晨忙說道:“小生正有此意,只是上無雙親做主,還請伯母多多費心。”
林氏心中一動,隨口問道:“你的年紀也該說親了,你倒是說說想找個什麼樣的,我心裡也好有個底兒?”
蘇中晨聽到這句,忸怩片刻,哂然一笑道:“找個……這個,小生一時也說不清楚。”
兩人正說著,就見屠蘇已走了過來。蘇中晨忙拱手問好,然後低著頭垂下眼一副非禮勿視的溫良模樣。
屠蘇可並沒有像他那樣,而是毫不客氣的將他上下打量一遍,似在辨別真假一般。他仍舊是那副呆樣,只是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人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可一時又說不清。
蘇中晨走到屠蘇面前,唱了個喏,小心翼翼的問道:“東家,小生的私房錢可還在?”
屠蘇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難道我會貪你的錢?”
蘇中晨忙笑道:“不不,我想讓東家幫我買幾畝地,再請關叔幫忙蓋幾間房,如今人們都急著嫁女,說不定就有人飢不擇食看上了小生,嘿嘿……”屠蘇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只覺得十分刺眼,忍不住出口譏諷道:“你還想著渾水摸魚,趁火打劫是吧,我看你就是,禿毛公雞看河面乾瞪眼——魚蝦再多也沒你的份。即便再有人飢不擇食也不會看上你!”
蘇中晨一聽也急了,梗著脖子紅著臉高聲爭辯道:“小生半表人才,潔身自好,知書達理,勤儉持家。出門不丟臉,擱家不鬧心。上可以考功名當老爺,下可以做西席當帳房,怎麼會沒人看上?”
關文怕兩人吵惱了,忙笑著打圓場,插話問道:“蘇兄,你說的半表人才是何意?我只聽過一表人才的。”
蘇中晨正色解釋道:“半表人才,就是有點人才,卻又不夠一表。”
屠蘇聞言噗嗤一聲笑了,其他人也跟著笑起來。
林氏也笑著說道:“中晨,你不是要買地嗎?我們家正好也要買,到時我幫你看看。”
蘇中晨狀似無意的說道:“啊哦,那就買鎮南頭的吧,荒地也行,我路上聽人說,咱們的鎮要改為縣了。”屠蘇一聽心中略有所觸動,這話她也聽陸雲巖提過。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買了地又不會跑。她打算再多買些地囤著,說不定能當個小地產商。
過了幾日,民間混亂的風氣不但沒有遏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不但年輕的女子趕著嫁人,連那那些寡婦也趁勢梅開二度。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就連蘇中晨這種平日少人問津的也有人提親了。蘇中晨樂得嘴眼睛眯著一條縫。林氏一看他行情大漲不禁有些著急,再看看屠蘇對他也不知有意無意。
就在關家諸人神思不定之時,信差送來了雲州的一封信,正是陸雲澤寫給關文的,信裡只說他大哥本想火速前來,無奈又犯了重病,只得再緩幾日。又說關於宮中選秀女的事情,他們已經寫信問京中相關官員,都沒有明確回答,有可能是訛傳。還讓他家不要擔心云云。最後又囑咐他家若有閒錢可以多買些鎮子附近的荒地。關文忙將信中的內容轉述給家人聽,林氏這才稍稍定心。屠蘇和關文忙著去買田置地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