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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如此了。”但即便如此,他仍放不下心來,又喚過自己的貼身小廝陸青也跟了去。幾人領命而去。陸雲巖仍在屋裡徘徊不定,正在這時,聽得守門的來報:“大人,二公子來了。”陸雲巖忙請他進來。
陸雲澤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大哥,忙上前寬慰道:“大哥何必這樣,這事若是有人誣陷屠蘇姑娘,大哥還她個清白不就是了。”
陸雲巖呆坐多時,嘆氣道:“我實在沒想到我到任後所審第一個案子竟然是她的,心中實在憋悶。”
陸雲澤也嘆道:“世事難料,不過大哥該往好處想才是,幸虧是大哥接了此案,若是那些貪官庸官接了此案,胡亂一判,屠蘇姑娘豈不是處境更難?”陸雲巖聞言心裡略略好受了一些,也暗自慶幸是自己接了此案。否則關家如何能對抗得了江家的財勢?
陸雲巖臉色稍霽又問道:“二弟,你對這事如何看待?”陸雲澤思索多時,咂了幾次嘴不知該如何開口。
陸雲巖說道:“二弟有話直說就行,此刻又不是在公堂上,說過的話又不須畫押。”
陸雲澤想了想說道:“倒也不是別的事,我只是突然想起了關明珠和屠蘇這兩姐妹之間的事情有些蹊蹺。”
“哦,你說說看。”
陸雲澤仔細回憶了一番道:“我過年時節去江家赴宴。席間說到喝酒,我就順便提起了關林鎮關家食肆的酒菜如何好。然後女眷那桌上有一個十三四歲的美貌小婦人時不時的往我看來,我當時還以為那婦人有意於我。後來才知道那人正是江寧臣的寵妾關明珠。那關氏抽空便問我可認得那關家食肆的小東家關屠蘇。 我自然說認識,她便隨口問了我幾句。當時我喝得半醉並沒有多在意,如今回想起來,卻覺得那關氏在問起屠蘇姑娘時,那眉眼間倒有一種掩飾不住的怨氣和殺氣。”
陸雲巖不以為意的答道:“我聽說那關明珠之父關厚勤停妻再娶,為攀援富貴,拋棄糟糠之妻。其現配陶氏素和屠蘇一家不和。你問了她還曾想將屠蘇送給重病的我當沖喜小妾,若真是良善之輩,怎能如此行事?關明珠受其母調唆,自然也會對屠蘇心有怨憤,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這也有道理,還有一件事就是後來我向屠蘇提到關明珠時,她的反應也很奇怪。”接著陸雲澤便把屠蘇當時的反應細細說了一遍。
陸雲巖卻釋然一笑道:“她想得也對,那關明珠一向與她家不和,而且又享慣榮華富貴,你縱使想贖,人家說不定還不願回呢。屠蘇行事一向大氣,我從來不曾聽她說起自己陶家的一句壞話,反而是陶氏將她的閨名汙得一塌糊塗,若不是她,母親在千里之外如何能對屠蘇誤會重重!”
陸雲澤說一句,陸雲巖必有話來辨。到最後,陸雲澤只好苦笑著說:“大哥,如今我們俱是猜測之言,一切還等外班衙役以及李師爺回來再說。”
兩人說著話,一直等到太陽偏西,李師爺和幾個捕快才急匆匆的回來。
“大人——”李師爺看了看陸雲澤,不由得頓頭話頭。
陸雲巖說道:“你說吧,他對於此案也略知一二。剛好一起參詳參詳。”
李師爺點頭繼續朗聲說道:“晚生去關河村查訪了大火燒過的殘礫,又走訪了幾家鄉民。只是著火當晚,正值夜深人靜,並無人證在場。”
陸雲巖點點頭,又問道:“關厚勤夫妻可是葬在關河村?”
師爺點頭答是。
陸雲澤則道:“那江寧友則是葬在雲州。這可怎麼辦?”
陸雲巖則道:“這也好辦,待我寫了堂諭,著外班捕快帶著仵作前去雲州,並請當地官府從旁協助,查驗屍身便可。待證據蒐集再開堂審案。”
李師爺道:“大人果然高明,另外還可以順道傳那原告來此。”
李師爺看了看了左右,陸雲巖看他還有話說,便屏退了眾人,請他到內房說話。
李師爺掩上門道:“晚生在起火之地翻找多時並沒找到什麼證據。只是有半塊門板甚為稀奇。”
陸雲巖忙問:“怎麼稀奇法?”
“那門板下半部分已經被燒壞,上頭還有小半塊,但外面卻還插著一塊木棍。將門從外面鎖著了。晚生就問關家兩位婦人,兩人都說這門板確實是死者關厚勤夫婦所在房間上的。”陸雲巖聽了半晌不言,起身在屋裡轉了幾圈,緩緩問道:“李師爺,聽說你家也在附近。”
李師爺拱手答道:“晚生是本鎮下河村人。”
陸雲巖又問道:“那你對關家一家的糾葛可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