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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可在院內?”屠蘇正要回答,林氏聽到動靜抱著肉包也走了過來。
林氏疑惑的打量著秋碧,秋碧淚眼朦朧的瞧著林氏。
兩人對視多時,林氏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靈光,忙回頭喚過採萍讓她將肉包抱走。她拉過秋碧顫聲說道:“來來,快來坐。”秋碧依言坐下,林氏強忍著激動,一句句的問她家鄉何處,父母何名?秋碧一一回答。
問到末尾到,林氏抱著她大哭道:“我的兒,我就是你姨母。你娘就是我親妹子!”秋碧也放聲大哭,屠蘇旁邊勸不住,只得幹看著她們哭。兩人痛哭了好一陣子才慢慢平靜下來。
屠蘇這才開口問秋碧:“你家原來是在惠州,離這裡萬里之遙,如何到得這裡?”
秋碧試試眼淚,說道:“五年前奶奶將我賣給梧州一個商人作婢,後來那商人家道中落,他又將我轉賣給一個宣州茶商。一年前那茶商來京城販茶,豈料又折了本錢,便又將我和幾個下人發賣。如是便輾轉到了陸府二夫人那裡。二夫人又打發我來服侍二公子。前日二公子又將我送給大公子。”
林氏聞言不由得又掉下淚來,忙又問她她母親和妹妹的訊息,秋碧搖搖頭含淚說道:“當日奶奶我賣我們姐妹時,因為妹妹生得瘦小,無人肯買,是以我先被賣出來,不知她後來如何。母親被奶奶逼迫嫁給外村一個光棍,我只知道那人是瘸子,其他的不知。”
林氏又哽咽起來,屠蘇只得上前再次勸慰,林氏擦擦眼淚,最後又問道:“你娘沒有提到我家和你外婆家嗎?”
秋碧說道:“小時候常提起的,尤其是姨母,後來……就不大提了。我恍惚只記得姨父的名字並知道大姨在關河村,外婆在桃林村。兩個哥哥和妹妹們的名字一概不知。否則早就來見姨母了。”
林氏插話道:“傻孩子,你娘和你爹走時,我還正懷著你大表哥,此後音信不通,你怎能知道他們的名字!”
秋碧說道:“正是呢,我本來打算抽空向大公子告一天假,去這兩個地方訪一訪。誰知,方才去書房送茶,無意中聽到二公子和大公子提起姨父的名字,我彷彿記得,想問又不敢張口。最後只好悄悄央求大公子的貼身小廝,告了一會兒假,出來去街上繡線鋪子裡詢問。一問之下才知道……姨母竟然就住在這裡!於是我只顧著高興,一徑就闖了進來。”兩個人手拉著手,唏噓感慨,說長問短。
誰知屠蘇卻從她話裡聽出不一樣的意思來,忙問道:“你方才說,你聽到大公子和二公子兩人說起我爹的名字了?好端端的,他們提這個做什麼?”秋碧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四周無人,才壓低聲音道:“姨母,屠蘇——”說到這裡又頓住了。林氏忙問了她年紀生辰,便說道:“你大她一年,你為姐姐。”
秋碧說道:“姨母,屠蘇妹妹這本是縣府公事,這話原是不能外傳的,——”屠蘇一聽到公事,心不覺突突跳了起來。
秋碧接著說道:“反正咱們也不是外人,只是你們不要外道就好。剛才大公子匆匆回去就是因為從雲州府發下來一宗案子,說是姨父之死是繫於被人謀害,要求承辦兇手,因為案子發生在關林縣,被犯也在本縣,所以就發下來由大公子來審——”
屠蘇聞聽此言,當頭如澆一桶冷水,渾身冰冷。她不斷的說服自己,冷靜冷靜!秋碧看屠蘇臉色不好,以為她是為姨父之死傷心,連忙好聲安慰母女兩人:“姨母,妹妹,人死不能復生,你們當節哀才是。萬一姨父真是被人害死,大公子一定會查明真相為姨父報仇的。”林氏勉強笑笑,她並沒有多少悲哀。
屠蘇怕她們看出端倪,忙順著臺階下來,臉色迅速恢復正常,一臉悽然的嘆息道:“初聞噩耗時我們一家自是十分悲傷,如今時間一長,已好多了。現在又突然聞聽這個訊息,不由得又是一陣難過。只是我父親被人謀害,官府應告知我家才是,怎的我們竟不知道一點訊息?”
秋碧攢著眉頭仔細回憶著,想了多時,才含含糊糊的說道:“我當時也沒聽清楚,好似說是什麼江公子的小夫人告的狀——”屠蘇一聽,已經明白了大致情況,定是那關明珠告的狀!怪道人們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她本以為兩人翻不起什麼大浪來,看來她是小看了她們。
屠蘇又旁敲側擊的跟秋碧說了一會兒話,眼看從秋碧這兒已經打探不到什麼訊息,便說道:“既是我有關我父親的案子,到時官府肯定告知我家,咱們也先不提這事。今日我們一家骨肉團聚理當高興才是。”
林氏也點頭稱是,她忽的想起了什麼問道:“你看我光顧說話了,忘了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