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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其狀慘不忍睹。此等弒父弒母殺人放火之行,與禽獸何異!請知縣大人為民女爹孃伸得冤屈。”
關明珠口齒清脆響亮,公堂又肅靜,門外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哄的一聲交頭接耳議論起來。外班皂隸忙說:“肅靜肅靜!再有大聲喧譁聲,不準旁聽!”旁聽的百姓才不得不安靜下來,但目光都刷的一下集中到關屠蘇身上。
卻見關屠蘇不慌不忙,盈盈一拜。蘇中晨也躬身施禮朗聲說道:“小生受命為被告訟師,現有幾個疑問問原告。”
陸雲巖請頷首示意他發問。蘇中晨微微側頭,問關明珠道:“請問原告,你說被告弒父弒母縱火行兇,請問當時可有人證物證?若有請當堂呈上,也讓知縣老爺及眾人看個明白。”
關明珠忙道:“民婦不敢信口雌黃,人證便是亡母身邊的舊僕及死者江寧友的貼身小廝。”
陸雲巖道:“帶人證。”
左班的皂錄高喊:“帶人證!”
話音方落,就有皂隸押著一個灰衣小廝,一個素衣婦上前。兩人一起跪地叩頭:“小人、民女江貴,冬雪叩見知縣老爺。”
陸雲巖正聲問道:“你家主人死時你們可都在場?可曾親眼看見?一一照實說來。”
江貴叩頭答道:“當夜小人所居之地離我家少爺太遠,又因日間忙碌睡得太死,不曾親見。”那冬雪亦是一樣的回答。
陸雲巖一拍堂木道:“既是不曾親眼看見,如何作證?”
江貴忙答道:“知縣老爺息怒,小人當時雖沒親眼看見,但後來卻覺得此事大有蹊蹺。且容小人細細稟來。”
“準。”
“小人的主人江少爺去關河村途中曾去關家食肆用飯,並同食肆小東家關屠蘇發生口角,我家少爺憤然而出,誰知回去後反而心生情意,便向其父關厚勤求親,關厚勤當時也應了,只說葬禮過後再議親。過了兩日,那關屠蘇便憤然而來極為不滿這宗親事,當晚便發生了火災,我家少爺和關厚勤夫婦一起被燒死在屋內。老爺請想,這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為何不早不晚,偏她來的那天失火?若真是天災,為何院裡那麼多人偏偏他們幾人被燒死?而且小人的主人和關家有舊,小人對被犯的事也略有一二,早就聽說她忤逆不孝。這事不是她乾的又是誰幹的?”
冬雪也上前叩頭道:“民婦一直跟隨主母身邊,那被犯關屠蘇確實常對夫人出言不遜。夫人念其年幼一直隱忍。”
蘇中晨拱拱手清聲問道:“江貴,你說關厚勤曾經對你家少爺親口許親?被告極度不滿這宗親事?” 江貴答道:“是的。”
蘇中晨冷笑一聲道:“小生倒有兩處不解:其一,關厚勤做為人子,竟然會在其父葬禮上議親?這豈是孝子所為?其二,彼時關厚勤已經和林氏合離,兩個兒子關毛關文也歸了其妻林氏。關屠蘇議親之事上有其母做主,再不然也有兩個兄長主張,緣何由他一個出妻逐子之人做主?再者,小生一直供職於關家,為何不曾聽說東家小姐定親之事?”
江貴被問得瞠目結舌,吶吶說道:“這,老爺的事,小人豈能得知?”說著便拿眼覷著關明珠,蘇中晨淡笑著緊盯著江貴的目光,江貴不得已趕緊收回目光。
不等他再分辯,蘇中晨又咄咄逼問:“你方才又說,當晚發生火災為何旁人沒被燒死,偏他們幾人燒死,便一口認定是關屠蘇所為。你這話太失之武斷,當晚院內的人難道只有被告一個人嗎?那麼多沒被燒死的難道都有嫌疑不成?俗話說,生死有命,閻王叫你三更死,你絕不能超過五更。若依你而言我們親戚鄰居中有人死了,難不成也將罪過推到活著的人身上?理由也是這個,為什麼他死了,你沒死?還有你,你跟你家少爺在一個院內,為何你主人被燒死,你卻毫髮無傷?按此推斷,你是不是也有嫌疑?”蘇中晨侃侃而談,步步緊逼,那廝張口結舌答不出話來,陸雲巖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
蘇中晨全然不覺,一句接一句的繼續逼問江貴和冬雪,兩人最後再招架不出,滿嘴的支吾漏洞。屠蘇一直低眉垂眼,默然不語。關明珠急得不行,忙向著臺上叩頭道:“知縣老爺,民婦還有物證。”
陸雲巖問道:“還有何物證?”
關明珠提醒道:“大人,五日前,縣府的仵作曾經開啟江寧友的墳墓開棺驗屍。”
陸雲巖也想到了此事,當下便傳仵作上來,那仵作抱著屍格卷宗走了上來。
陸雲巖開口示意仵作開口,仵作捧了屍格大聲念道:“江寧友屍身,系火中窒息而死。屍身半焦,兩隻眼內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