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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小姑娘的辮子都剪了,還不肯和人家一桌吃飯,說嫌人家太醜。把人家小姑娘弄得哭了好久,哈哈!”
“哈哈,是啊,我記得他還站桌子上一邊跳一邊說,他寧願一輩子不吃飯也不和女孩子一桌吃飯!哈哈!”柳子芽也說上了,飯桌上的氣氛立馬熱騰起來。
就連柳教授也說:“是有這麼一回事。”
“哈哈,真的嗎?”蘇語默終於暢快了,瞅著柳子木想象他小時候拽的搖頭晃尾的樣子。
人小鬼大的柳樹,估計並不知道大家笑什麼,可是也不屑地瞥了柳子木一眼,說:“舅舅真是丟臉!”
柳子木惱火了,夾了一塊排骨塞進柳樹的嘴裡說:“別人笑我就算了,連你也笑我,吃你的吧!”
“哈哈!”大家都笑了……
說實在的,這是蘇語默吃過的最溫馨的一頓年夜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儘管那樣笑著,心裡也覺得暖暖的,卻依然無法把自己融入那個家庭裡。那畢竟不是自己的家啊,不是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兄弟,也不是自己的孩子……
有一種失落,來自於對比,這是人的陋性。就像現在,看著眼前柳子芽一家的其樂融融,蘇語默也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爸媽,應該說是爸爸,她的媽媽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家出走了,她對媽媽一點印象也沒有,而她的爸爸也出車禍去世好幾年了,關於父母的記憶,已經淡得只剩下爸爸忙綠的身影。
家……還真是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詞語。蘇語默突然很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可其實,她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家,有李喬……李喬有沒有在這樣舉家團圓的日子裡,想起過她呢?
李喬……李喬……
要是他不是長得那麼好,要是他不是那麼能幹,要是他不是那麼冷漠……她是不是就可以堅持下去了?
應該還是這個結果吧,她和他終究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他有他的繁花似錦,她有她的墨色流光,不該存在的想象還是早解決早好。
可……不管怎麼否認,她還是想他了。
吃完飯,本來說好要一起守歲的。可是,柳樹早早睡了,柳子木可能是因為吃飯的時候被笑了,整個晚上都不高興,一吃完就說要走。柳子芽和付楊自然是想要過二人世界的,大家就這樣匆匆散了。柳教授夫婦不知道蘇語默和柳子木住在一起,只道柳子木要送蘇語默也不在意。
柳子木的黑色別克還挺新的,買了不久的樣子。蘇語默坐車上無聊就問道:“你哪兒來那麼多錢買車的啊?別克也不少錢吧,你還上學,柳教授也不是鉅富,難道……”蘇語默上下大量了一下柳子木的身條說,“你……那麼掙錢了!”
柳子木不爽地睇了蘇語默一眼,“什麼那麼?你瞎想什麼!”
“不會是真的吧?不然你的錢哪兒來的?”蘇語默把腳也縮到座椅上來,一邊眯著眼睛打瞌睡,一邊和柳子木半真半假地開玩笑。
柳子木好像是生氣了,閉著嘴不說話,腳下狠狠地踩了油門。蘇語默伸手扯他衣袖說:“好了,好了,我不就是開玩笑嘛,我以後不說了,原諒我吧!今兒可是除夕,高興一點,咱們還沒有放焰火呢。”
“放什麼焰火,又不是小孩子。”
“不放煙花,就弄那個竄火星的小棒玩玩也好啊!”
蘇語默其實也就是一說,到底也不是孩子了。她眯了一會兒,突然想到還沒有給柳子芽發祝福資訊,想著摸出手機來看看,卻發現手機不見了。
“呀,我手機忘你家了,我們回去拿吧!”蘇語默翻開自己的包,還是沒找到,急著催促柳子木調頭。柳子木鄙視地哼了一聲,伸手從左邊口袋裡摸出個東西扔給蘇語默,“拿著,丟三落四的!”
蘇語默接過來一看,正是自己的手機,樂了,“你什麼時候撿到的?”
“什麼撿?剛在家裡玩牌的時候,你就丟在沙發上了。”
“有人打電話給我沒有啊?”蘇語默邊問邊翻通話記錄。
“有一個,好像是你領導,打了又不說話,我就掛了!”
“領導?”蘇語默果然看見通話記錄裡有那兩個字,天,李喬,李喬竟然又給她打電話了嗎?李家的除夕之夜一定熱鬧非常,這個時候,李喬給她打電話幹嘛?三年,她並沒有更換手機號碼,他是剛剛才知道,還是剛剛才想到要翻舊賬?
今年除夕,還真是讓人費解呢,呵呵。
車開到公寓樓下,柳子木突然對蘇語默說:“你先上去,我還有事。”
蘇語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