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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時日我收到了一份包裹,裡面的的那沓照片...當時我都懵了。”
白亞濃不可置信,渾身僵硬。那照片...李允童...
崔禮苦澀的笑了一下,“直到昨晚,一個簡訊將我引到這裡。然後呢,我怎麼去相信...小濃,”他看著白亞濃,眼裡滿是自嘲,“小濃,你叫我怎麼去相信...”
他哈哈笑了幾聲,頹敗的走了出去。
罷了,就這樣吧,這樣就很好。小濃,原來是你替咱們的未來畫上了完美的句號。
“我一直不曾要過你的身子,每當一探手,就覺得那是褻瀆。我這麼骯髒的一雙手,怎麼可以碰你的身子把它給要了?我捨不得啊。”李千機撫了撫額,輕輕開口,“你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可不就是說的你...可不就是...”
一打轉向盤,車子駛上了小路。
“透過曾經的教訓,我至少知道從今往後,如果的不到一個人的心,那就退而求其次的得到他的人!你,到死都是我的...就算是屍體我也滿意。”沉沉的嘆了口氣,心神俱疲。
“今生唯一的吝嗇...就是你是我的...沈罌,不要試圖離開。”她聲音越來越低,直至被窗外的寒風吹散。
車後座的人淡淡的瞥著窗外,一臉的冰冷。
李千機在後視鏡裡看到他的髮絲被吹的凌亂,笑了笑:“冷不冷,我粗心了。”說罷,她將大開的車窗關上,頓時車廂裡就溫和了好多。
沈罌一直看著風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沒有一絲回應。
不過多時,車子就抵達已來了無數次的小區。幸好是人少的清晨,李千機小心的將單薄的沈罌抱起,上了三樓。最近以來頻繁犯病的左臂早就一會僵硬一會乏力,短短的幾層樓梯,她抱著那人已是疼的滿頭細汗。
“怕是這一出一進,風寒是躲不過了。你好好休息,我給你買藥。”李千機咬牙開了門將沈罌抱進臥房,給他小心掖好被子。“你乖一點,我去去就來。”
滿眼疲憊的傾身吻了吻他的額,她起身走了出去,輕輕關門。不多一時,樓下就響起了汽車發動的聲音。
什麼時候你的眼神能夠為了我,而有片刻的降臨...什麼時候你才能聽到我心碎的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你終究會和葉堯一樣,在哪一天說傷害就傷害,說離開就離開,頭也不會回。
而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沉默的守護著你,一直等待著那個幾乎不會成立的奇蹟。
沈罌。
一個藥店已經關門,只好開車去了較遠的另一家。
“拿好。”藥店的姑娘將一個袋子放到她手裡,“一天兩次就可以預防了。”
淡淡的應了聲,李千機接過袋子轉身離開。
“呦,來買藥啊,給沈老闆?”一位街坊大嬸兒進了藥店,一眼就認出了她,咧嘴笑道,“你可真是心疼他都到心坎裡去了,這也好。不像他爸,生生走錯了道兒,這一輩子啊...”
李千機對暗自傷神的大嬸點了點頭,緊接著連忙出了病房。
將車緩緩停到樓下,她抬頭習慣性的看了看三樓的窗子,緊接著一怔,淡笑了下。
這種抬頭的動作,早就成了她的習慣動作,一個以後再也沒有任何意義的習慣動作。
本以為。
可誰知。
輕輕開了門,又輕輕關上門,怕是將安睡的那人吵醒。一想起沈罌熟睡的精緻面容,沒了平日的冰冷而是多了一層難得見到的柔和,她的眼神跟著漸漸溫和了下來。
李千機小心翼翼的開啟臥室門,往裡邁了一步開啟燈。
僵住了。
手裡一鬆,那一包藥頓時落地,發出沉悶的響聲讓人心裡難受至極。
沈罌,原來,原來你就是死也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那人此時臥在床上,就如她臨走時一樣安靜的閉眼,彷彿熟睡。面頰紅潤,面容柔和,睫毛一絲不動,只是那從被間伸出的手腕劃了一道大口子,血突突的往外冒著,床上滲了一大片。
李千機臉色鐵青,眼神暗的嚇人。她從臥房裡找出一根繩子,咬牙將安安靜靜那的人的手腕處綁緊,然後把他撈起衝下樓去。
無論是沈罌的手還是她的手,此時都是冰涼無比,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的手顫的厲害。
將沈罌抱在懷裡,將他的手腕小心的放在腹上,李千機將車發動朝最近的醫院疾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