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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小花疼得厲害,手下緩了些,但想想今早學堂裡碰上的事,心裡實在氣,不忍心責怪小花,只能唸叨,“被人砸鼻子就還不說出來,說出來,二哥給你報仇去。”
“不是砸的。”是被刮傷的。小花努力辯解,順帶努力從小虎手上掙扎出來,這藥油嗆鼻得很,不消一會,小花眼淚鼻涕都出來了。
“二哥,我自己抹,自己抹。”
賀小虎見鼻子紅腫處都抹過藥,又用衣袖幫小花擦眼淚鼻涕,“給你,自己每天早晚擦一次。”
賀小花連忙點頭應著,藥油一把塞到衣兜了,現在小花是吸口空氣都是一鼻腔藥油味。
“二哥,你哪來的藥油?”小柱,賀老大身上有什麼傷,都是忍忍過去,刮道口子流血也是用水沖沖就算,藥油這些貴重的,家裡從來不備的。
“你別管。”小虎手上一頓,含含糊糊應過去。
不管就不管,賀小花想去洗把臉,然後去做飯,賀小虎卻嫌棄小花一身藥油味,把小花趕出廚房,說中午吃烙餅就可以,小花小孩子去睡覺。
賀小花心想睡就睡唄,餓肚子別怪我沒做飯,走回房間,爬上小床,和賈杏兒擠一塊睡覺。
傍晚時分,沈麼麼拎個籃子上門,裡面裝了兩塊白肉,四塊一刀切,一包鹽巴,還有兩塊足夠做一身衣褲的料子,一塊墨青色,一塊天藍色。雖然小花說要買好料子,但沈麼麼還是買了農家人最喜歡的棉布,結實耐穿。籃子裡還有一大包碎布。沈麼麼說是從鋪裡不要的碎布選出來的,做不成衣服,但拿來做抹布,或者小孩的尿布是正好的。說起這個,沈麼麼還拉著賈杏兒說,當年是楊燕兒想出來的法子,把碎布條利用起來。
兩個麼麼又聊了一會,說起到慶州港賣糧的人算日子快要回來,不知這趟賣糧順不順利;又說縣城裡原有的三間聚德米莊,有兩間換老闆了,新來的老闆就是穆家不要的長孫。
沈麼麼說得興起,比手劃腳地,“說起來,那蔣夫郎嫁到穆家時,帶了三間鋪面,兩間在府城,一間在縣城。穆家說是要把嫁妝還給蔣夫郎,誰知佔著府城的鋪子不還,把縣城的鋪面硬塞給蔣夫郎。這蔣夫郎有冤無處訴,只能委屈要了。這事,滿縣城的人都知道,人人都說穆家不厚道”
“哎呦,這說來穆家的人也太壞了,那兩間聚德米莊就是穆家塞給蔣夫郎的?”
“就是,兩間米鋪,一間酒樓。我今早去賣雞時才知道呢。那穆小少爺是個好模樣的,那身白衣服穿得人就像天上下凡的仙人似的。說話客客氣氣的,還說以後有多的雞蛋,公雞都可以送那裡,價錢好說。”
“瞧你說的,那穆小少爺不說是個小子嗎?”
“是小子啊。但那模樣可不比小哥兒差。”
“說得神仙似的,我得找空兒去看看。”
剛出房門的小花正好聽見,念頭一轉,白衣服的,難道是白影?哪那麼巧的事,小花很快就否定了。
第33章
隔日,賀小花又跑去沼澤地挖蓮藕,剛到地方,就看見白衣像柱子般站在岸邊。賀小花奇怪地繞過去,多看了白衣兩眼,白衣還是一身白衣,只是衣袖邊的纏枝花紋換成常青竹葉。
“你終於來了?”白衣突然開口嚇了小花一跳。
“你,你在等我?”
白衣背在身後的手轉過來,手心託著一個小盒子,“這是傷藥,答應要給你。”只是不知道你家在哪裡,唯有在這裡等你。
賀小花摸摸鼻子,已經不疼了,只是紅腫未散,擺擺手,“已經不疼了,你拿回去吧。”
白衣頓了頓,“這藥消腫止疼有奇效,而且抹在傷處,傷口不留疤。”手伸得直直的,往賀小花面前送。
好吧,不要白不要,小孩子有心道歉自己不能不接受好意。賀小花伸手接過來,“那,謝謝你。”
“不謝,本來是我的不是。”
兩人面對面同時陷入沉默。賀小花見白衣藥送過,話又說完,怎麼還不走呢?白衣動了動,嘴唇張了張,在賀小花一臉期盼下說了句,“我走了。”轉身幾次起落,躍過沼澤地往白沙村方向走。
賀小花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輕功啊,真正的輕功,前兩次看不清楚,這次是看得真真切切,就這麼幾下功夫,人就飛到對岸去。賀小花羨慕得流口水,要是自己也有一副功夫,怎會被人隨隨便便就能欺負上呢。
發了一通感慨,把小盒子放懷裡,賀小花趕緊挖蓮藕,小心找了塊實地,蹲下去,先用竹竿把蓮花勾過來,再慢慢往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