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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馬屁也是個技術活兒,拍得好,一輩子飛黃騰達,拍得不好,永遠出不了頭。
紀綱在拍馬屁這方面是個無師自通的高手,他非常明白一個年輕的皇帝需要什麼。
一個皇帝有了天下至尊的權力,有了富足充盈的錢財,他還需要什麼?
當然只需要nv人了。
從古至今,權力,財富,美nv,三者的關係是分不開的。
於是紀綱向朱允炆拍了一記重量級的馬屁,聯絡了一幫剛安朝堂的親信,一同聯名向朱允炆請旨,為了天家血脈延續,子孫開枝散葉,請求朱允炆下旨選秀入宮。
朱允炆是個心思單純的皇帝,但他同時也是個有著旺盛jīng力的正常男人,大臣們聯名上書求他夜夜做新郎,他當然不會反對。非但不反對,反而很開心,在紀綱的戳火下,朱允炆覺得自己實在是個聖明天子,臣子上書求皇帝選秀,這說明他的後宮很不充實,老婆不多的皇帝是好皇帝。
很簡單很樸素的邏輯觀,紀綱的這記馬屁正好拍到了點子上。
所以朱允炆不但很高興的接受了紀綱的建議,同時龍顏大悅之下,封了紀綱一個伯爵。
藉著這個事情一躍成為大明朝堂勳貴之列的紀綱,頓時覺得自己又長了幾分膽氣,他對官場突然有了一種頓悟,原來升官就是這麼回事,總結起來不過兩件事而已,一是拉幫結黨,二是逢迎上意。
紀綱的自信心又開始膨脹起來,他感到蕭凡其實並不是那麼可怕,蕭凡與天子能有如此深厚的情誼,恐怕也是蕭凡千方百計拍天子馬屁得來的,蕭凡唯一的優勢不過是比自己更早認識天子,想到這裡,紀綱眼中如萬丈高山般不可仰望的蕭凡頓時矮了一大截兒,被蕭凡的恐嚇暫時震懾住的心思,這時又漸漸活絡起來,滴溜兒轉著眼珠又開始禍害大臣了。
蕭凡領大軍回京的路上,紀綱以錦衣衛副指揮使的身份再一次將手伸向了jiān黨,他不服氣,他一定要試試蕭凡的深淺。
於是,戶部左侍郎王鈍便很倒黴的成為紀綱的試刀石,蕭凡進京前半個月,王鈍以“貪墨國庫”的罪名被錦衣衛緝拿入獄。
眾所周知,戶部尚書鬱新是jiān黨一員,洪武帝在世時鬱新便與蕭凡走得很近,而戶部左侍郎王鈍既是鬱新的下屬,私下裡也與鬱新關係極好,可以說王鈍根本就是jiān黨的一分子,紀綱將王鈍緝拿,滿朝文武頓時譁然,紀綱的這個舉動,無疑說明他公然向jiān黨向蕭凡宣戰了。
緝拿王鈍的第二天,紀綱向朱允炆奏舉,他的同鄉兼親信穆肅走馬上任戶部左侍郎,他的觸角越伸越長,朝中六部已培植了不少同黨,其勢不比蕭凡的jiān黨稍差。
jiān黨們又慌了,一而再,再而三,紀綱這是鐵了心要跟jiān黨過不去呀,這人脾xìng暴虐,睚眥必報,手段殘酷,頗有一股“逆我者亡”的氣勢,剛剛平靜未久的朝堂,隨著紀綱一連串的動作,氣氛又開始變得緊張。
這也是今日蕭凡剛到京師城外,那些大臣們抱著蕭凡哭得天昏地暗的原因。
茹瑺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委委屈屈的將京師朝堂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細說分明,然後目光灼灼的盯住了蕭凡,眼神中的求助和期待意味很明顯。
“紀綱這麼跋扈了?”蕭凡眉頭深鎖。
茹瑺哭喪著臉道:“氣焰不可一世呀,就在昨兒,吏部侍郎練子寧不xiǎo心衝撞了紀綱的馬車,被他拉下來狠狠打了練子寧十記大板子,打得皮開ròu綻,死去活來,吏部堂官陳迪氣得差點犯病……”
蕭凡臉sè越來越yīn沉。
茹瑺看了他一眼,xiǎo心翼翼道:“大人,紀綱這哪兒是打練子寧的屁股,簡直是打您的臉呀……”
蕭凡:“…………”
茹瑺急忙xiǎoxiǎo扇了自己一個嘴巴,陪笑道:“下官失言,失言了,大人恕罪……”
蕭凡哼了哼,道:“你也用不著戳火我和紀綱掰腕子,該怎麼做本官心中有數,此事須從長計議。”
“是是是。”
二人在十里亭中說著話,卻突然聽到一陣雜luàn的馬蹄聲。
眾臣yù跟蕭凡訴苦,大都還在亭外站著,聽到馬蹄聲,眾人不由轉頭望去,卻見城外官道上,十餘名騎士打馬奔來,身後揚起漫天黃塵,其勢頗為剽悍凌人。
待到這群騎士在眾人面前勒馬拋鐙,眾人這才看清,原來為首之人正是紀綱。
這下大臣們都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