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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悅,當官這麼夾,一把年紀活到狗肚子裡去了?豈有空手上mén道賀的道理?
紀綱瞠目結舌:“我……下官……”,原來是他老婆懷孕了…………至於搞這麼大的排場嗎?
前些日子為了湊足十萬兩銀子,紀綱滿世界敲詐勒索,鬧得天怒人怨才把這筆冤枉錢還上,如今家中已是一貧如洗,現在瞧這光景,…………又要送?
紀綱有種強烈的哭泣衝動……
蕭凡展顏一笑:“哈哈,沒關係,禮品沒到,有禮單也一樣,本國公向來視錢財如糞土,這一點相信紀大人一定深有體會,來來來,家中已略備薄酒,各位大人歡聚一堂,今日不醉不歸,禮品的事不勞你費心,本國公待會兒派幾個下人去你家抬來便是”
“國公爺,不是這樣的……”紀綱臉變白了,結結巴巴yù圖解釋。
“不是這樣是哪樣?廢話不多說,走,進去好好喝幾杯!”蕭凡根本沒打算給他解釋的機會。
“國公爺,下官……下官根本不知道,下官只是借……”,蕭凡不由分說,手臂一伸,勾住紀綱的脖子,紀綱踉踉蹌蹌不由自主的往府裡走去。
“大半夜的來到我家mén口,不是來道賀難道是來借茅房的?別廢話,走!”,蕭凡哈哈笑道。
紀綱踉蹌著走了幾步,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國公爺,……下官真是來借茅房的!”
蕭凡將紀綱往裡一堆,嗔道:“你真風趣!”
紀綱:“…………”
“紀大人,本國公大喜的曰子,你哭什麼
第三百一十四章 遷都之議
第三百一十四章遷都之議
國公府夜宴,滿堂盡歡。
當然,也不一定都愉快,這世上本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比如錦衣衛副指揮使紀綱,他就不怎麼愉快。
蕭凡真的沒跟他講客氣,勾著紀綱進mén的同時,幾名下人跟著出mén,當著滿朝大臣的面,紀綱拉不下面子白吃白喝,再說頂頭上司人逢喜事,不表示一下說不過去,硬著頭皮任由蕭府的下人去他家大掃dàng,值錢的玩意兒能搬的都搬走,蕭府下人如蝗蟲過境,秋風掃落葉一般把紀府上下掃了一遍,下人走後,紀府悽慘落魄跟遭了災似的,紀夫人瞧著滿目蕭然的家,捂面失聲痛哭。
紀綱身在國公府,瞧著蕭府下人們喜氣洋洋把他家的東西搬進了蕭府的庫房,心裡疼得跟針扎似的,香醇的美酒喝在嘴裡,就好似灌了一口黃連湯,苦得整張臉都扭曲起來。
這次第,怎“蛋疼”二字了得!
悶酒喝到七八分時,紀綱對人生也有了一層新的了悟。
做人做官的生存之道,唯“臉厚心黑”四字矣!
原以為自己滿世界敲詐勒索打劫,已經夠心黑了,沒想到這位英國公比他更黑,而且手段方法比他高明瞭不知多少倍,一邊笑語yínyín勾肩搭背,比親兄弟還親,另一邊則馬不停蹄的讓他傾家dàng產,既達到了發家致富的目的,吃相也非常的儒雅溫和,令人如沐chūn風,挑不出半點錯處。
如果這傢伙不幹國公,改行打劫,他一定是個智慧型劫匪,綁了別人的票還能令人質歡天喜地幫他數錢的那種。
厲害啊!
這才叫道行!
相比之下,紀綱簡直是個臉皮比兔相公還薄的xiǎo白臉了。
生xìng狡詐冷酷的紀綱,此時竟生出江湖險惡的懼怕感。
也許是心裡鬱悶,也許是覺得這頓酒太貴,一定要喝回本,紀綱這晚不知灌了多少壇,最後賓客散盡,紀綱卻醉倒在國公府這片深沉熾熱的土地上,胡言luàn語,淚流滿面。
——tǐng好,一團和氣。
江都有了身孕,風光的夜宴過後,開始享受蕭府上下最細緻最周全的照顧,朱允炆也派了兩名有豐富經驗的大夫住進了蕭府,給江都當起了sī人醫生,凡有風吹草動,闔府上下一片緊張,這畢竟是國公爺的第一個孩子,將來要繼承爵位和家業的,誰也不敢輕慢。
蕭凡也疼愛得不行,時時扶著江都進出,但凡進食,散步,蕭凡都親自相陪,照顧得無微不至,時常撫著江都還未隆起的xiǎo腹,言必稱寶貝,溫柔之態令其他三位夫人泛起無限羨慕嫉妒,暗暗發誓也要給蕭家懷個一男半nv,令蕭家開枝散葉。
於是蕭凡這幾日在chuáng上便受累了,幸福的勞累。
休息了幾天後,照例還得上早朝,自從平定朱棣叛luàn後,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