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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東拉西扯下去了。
錦書捂住聽筒,有點無助地看了看沈斯曄。他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溫暖。
“爸爸,我有件事要告訴你。”錦書閉上眼,一橫心。“——我有男朋友了。”
電話那邊果然安靜了。錦書的心臟幾乎停擺。沈斯曄緊緊抱著她,無聲地唇語:“別怕。”
“這樣啊。”何麓衡的聲音淡淡的,彷彿還沒從震驚裡緩過來,“他是幹什麼的?”
“他在劍橋讀博士……學法律的。比我大兩歲,家是燕京的。”錦書避重就輕地心虛道,“他對我很好,爸爸,我們想去看看你們……”
“這還差不多。”父親彷彿鬆了口氣,“聽你那麼期期艾艾的,還以為他是個小混混。不過也得媽媽和我見見才行。你們什麼時候來荷蘭?——後天?好,到時候我們去機場接機。”
錦書嚇了一跳:“……不不不不用!他說我們自己回家就好,這麼冷了……”
聽女兒堅持,何**官也就沒再執意要接機。雖然對女兒戀愛的訊息有所震驚,但他已經開始覺得這小夥子還算懂事知禮了。又囑咐了兩句,父親忽然問:“你現在在哪裡?”
欖城和燕京有三小時時差!錦書嚇出冷汗,急中生智說:“還在實驗室……”
“唔。”父親不置可否,只囑咐她早睡早起,又說:“女孩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錦書唯唯答應,清楚這一關算是勉強過了。
掛了電話,她長出一口氣,幾乎脫力癱倒。沈斯曄早有警醒,一把把她接住,不言語地抱到床上。他俯□子,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錦書有氣無力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怎麼了?”
沈斯曄輕笑。“好演技啊,何小錦。我在想,以後是不是不能相信你的電話了?”
錦書一怔,下意識地咬了咬唇,臉色有些發白:“……阿曄?”
他笑著俯身吻下來,手探進去解她的紐扣,壓制住她半推半就的軟弱掙扎,關了燈。
“我看,還是親自檢查一下比較放心。”
一朵雨雲悠悠遮住了下弦月,把春色旖旎的房間與臥榻都籠罩在陰影之中。有亞熱帶的夜風經過窗外的芭蕉林,蕭蕭颯颯的秋聲裡,秋意漸起。
夜深了。
108火花
“阿爾卑斯山,自然的宮殿,白雪皚皚的峰頂聳入雲端。”
機翼掠過歐洲大陸的連綿山巒,造物神秀盡現眼底,錦書看得出神,暫時忘卻了一腔心事。沈斯曄給她理了理圍巾,順著她目光看向舷窗下,也為勝景折服,唸了一句拜倫又期待地問:“小錦你想不想滑雪?見完伯父伯母,說不定還能有幾天來度個假。”
錦書端過熱咖啡,抱歉地搖了搖頭:“我不行,站在山頂我會發暈。”她怕高。沈斯曄若有所思地頷首。錦書以為他在沉思,誰知那人忽然說:“要不,我們到這裡來度蜜月?”
錦書差點把咖啡灑在了米白色大衣上。似乎對這個話題大有興趣,他不依不饒地追問她對蜜月地點的興趣所在;錦書的臉頰燒的飛燙,拿了塊乳酪餅乾堵住他的嘴,卻只是徒勞。他含含糊糊地說:“找個私家小島也不錯,我好像還沒見過你穿泳衣?雖然你瘦的沒胸沒屁股只有小細腰了,不過我不介意摟啊。你的膚色最襯鮮嫩點的顏色,橙色怎樣?”
錦書抬起一雙水潤的眸子定定看著他,臉頰飛紅,呸了一口扭過頭:“……流氓。”
沈斯曄悶笑,順手摸了摸她的頭。“吃點牛軋糖。咱們也快到了。”
這次的旅程,只有他和她兩個人。下了飛機,沈斯曄囑她原地等候,一時就拖了一大一小的行李箱過來,肩上還掛著他的旅行袋。錦書習慣獨自旅行,也清楚沈斯曄習慣被人陪伴,這時又好笑又有點心疼,跑過去接下袋子,驚訝地啊了一聲:“這麼重?你帶什麼了?”
沈斯曄一笑,展開一幅地圖掃了幾眼。有人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他禮貌地謝絕了,拉起她戴著兔毛手套的手。
“我們先坐火車去海牙。”
沈斯曄定好的計程車等在火車站外,接上他們便往紙條上的地址去。母親剛剛還打電話來,問他們幾時到家,還說煲好了她愛喝的湯;父親原說要來接站,也被錦書婉言推辭了。
她實在沒膽這麼做。眼看駛過這個白雪覆蓋的街區就是自家,錦書的心不由砰砰直跳。兩人都有些沉默。沈斯曄抓著她的手,手心意外的潮溼。她不由抬頭看他,居然發現沈斯曄正直直盯著車窗外,緊張忐忑到臉部線條都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