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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多大?血型是什麼?我需要給她做皮試。”
醫生的筆尖停留在處方箋上。死寂。他面前的年輕女性僵了僵。醫生詫異地重複了一遍,解釋說:“孩子太小,我必須確定用藥量。”
張了張嘴又閉上,錦書深深吸了口氣。嘴唇被下意識地咬緊,她看見孩子燒得通紅的小臉,心裡倏然一酸。絕望地閉了閉眼睛,她的聲音是能為醫生聽清的最低。
“她三歲四個月……A型血。”
說完這句話,她的力氣似乎在瞬間被抽乾。幾乎不敢去看身邊男人的眼。
他和她的孩子。
彷彿有無數檯鐘聲在耳畔同時鳴響,沈斯曄在剎那間幾乎覺得一絲暈眩。
Ⅷ No Remedy無可彌補
孩子沉沉的睡著了,手背上掛著點滴。錦書半低著頭坐在床邊,臉色蒼白,所有的冷靜、驕傲與倔強都為驚嚇後沉沉的疲憊取代。病床上的娃娃在這時迷迷糊糊地哼了一聲,她立即驚嚇地回身,用臉頰去試孩子額頭的溫度。
沉默攫取了這間病房。她支起身子,避開他的目光。一縷額髮滑落,遮住了她的眼睛。
良久,近乎夢囈般的低語。“……謝謝你。”
他只得生疏而禮貌地回答:“不客氣。”
他似乎看見錦書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緩緩抬起頭,目光一點點上移到他臉上。相距不過咫尺,卻彷彿隔著天涯之遙。他在他眼裡看見了瞬間的迷茫。但是她隨即苦澀地彎了彎唇角,把臉轉向另外的方向。
“錦書。”
沈斯曄沉默了許久,慢慢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錦書倦怠已極,沒有動。
“她……是我的孩子?”
凝固般的死寂。上午的陽光從窗簾縫隙落進來,照亮了一室荒涼。錦書沒有否認。她伸出手,握住了孩子幼嫩微涼的小手。水滴聲一滴滴落下,落進他們共同的血脈裡。錦書輕輕苦笑了一下。她並沒有看著他,但他知道她是在對自己說話。
“……她叫何宛。”
宛如初見。
身後的男人猛地一震。沉默著,他慢慢抬起胳膊,終於小心翼翼地環住她的肩膀,一如幾年前的親暱;但是此刻,他已經不再奢望能夠得到哪怕是百中之一的親近了。或許更多的是想藉以溫暖彼此的蒼涼,他慢慢地俯身過去。
吻輕輕落在額頭,錦書沒有反抗。他的嘴唇乾燥而涼,帶著一點破碎而無望的試探,慢慢移向她的唇角。她能夠確信其中並不含有□的色彩,更多的是愧疚、心碎與百感交集。彼此都是傷痕累累,已經不足以支撐下一次破壞性的打擊。
唇瓣相觸的剎那,病榻上的孩子忽然抽搐了一下。錦書幾乎是立刻脫離了他的懷抱,緊張地回頭,緊繃的精神在片刻後恢復了蒼白倦怠。
“……她一歲九個月時,有一天晚上發了高燒。對門的鄰居開車送我們去了醫院。可是路上車胎壞了。等我們到了醫院,她已經昏厥了好幾次。那次差點併發腦炎。”
這是他們重逢之後,她對他說的最長的一句話。只是淡然的敘述,並無責備,可是他能聽出濃濃的後怕。目光落在小女孩的稚嫩臉上,看得出他和她融合的痕跡。孩子的眼睛像他,嘴巴和耳朵像錦書。她在昏睡中緊緊抓著錦書的一根手指,鼻翼微微翕動了一下。
“媽媽……要媽媽……”
錦書虛弱地閉上眼睛,一滴淚水終於從睫毛下緩緩滑落。
Ⅸ Little Heart孩子的心
“媽媽,我要喝水……”
沒等母親起身去倒水,那位從她一睡醒就陪伴在側的男人已經端了一杯水過來,深深憐愛的目光像是一刻也不願從她臉上移開。媽媽抬頭對他笑了笑。“謝謝。”
“宛宛畢竟是我……”他嚥了回去,苦笑。“我把她抱起來,你喂她?”
“她已經四歲了,這些要自己做。”
媽媽淡淡地把杯子接過來,美麗的眼睛裡閃耀著一如既往的愛和溫柔,只是多了一絲小女孩看不懂的感情。宛宛小口小口地抿著水,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時不時偷偷看男人一眼。
軟軟地喚了一聲媽媽,錦書立即關心地看過來:“宛宛?”
“媽媽,他是誰?”
面對孩子直白的問題,兩個人卻都沉默了。錦書勉強笑了笑,“他……是——”
身後沉默了一刻。“我姓沈,叫我……沈叔叔就好。”
宛宛咯咯笑起來,軟綿綿的喚了一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