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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發火,蕭諾立刻叫起了撞天屈:“姐姐,你講講理好不好?我說你是七哥你不高興,那我就說我才是七哥咯,可你還是不高興……”一邊說著一邊搖頭,“唉,女人就是女人,不可理喻。”
風晨曦氣極反笑,連聲道:“好好好,我不可理喻,你最有理,行了吧?”
語罷,擰身便欲行,不想卻又被蕭諾一把死死的拉住了衣袖:“姐姐別走!”
“不走幹嗎?”風晨曦梗著脖子不肯回頭看他,冷冷道,“難道你要我留在這裡聽你胡說八道到天亮麼?”
“不用到天亮。”蕭諾笑嘻嘻答道,“再一會會就好了。”
風晨曦冷笑,不願再多說,更不想和他拉拉扯扯,索性別頭站著,和他僵持在那兒了。
片刻後,蕭諾首先宣告投降,把手一鬆,喃喃道:“好吧好吧,你要走便走罷,龍潭虎穴我一個人去闖就是了。”
風晨曦只當什麼都沒聽見,扶平了被他捏皺的衣袖便徑自朝前走去,走了幾步,聽他在身後真的並未跟來,心上不由一緊,忍了忍,到底難以安心,回頭一瞧,蕭諾正抱著腦袋蹲在高牆旁的一棵樹下,樹影婆娑,映得他身上斑駁斑駁的,看上去又孤單又可憐。
風晨曦咬咬牙,告訴自己只此一回下不為例,便又走了回去,忍氣問道:“你是打算在這裡睡覺麼?”
蕭諾抬起頭,委委屈屈的看著她道:“我就要去闖龍潭虎穴了,搞不好連命都要擱下了,哪還能睡的著覺。”
風晨曦又好氣又好笑,四處張望了一番,道:“龍潭在哪裡?虎穴又在哪兒?我怎麼一個也看不到?”
“就在那兒。”蕭諾翹起右手的大拇指,朝著身後的高牆比劃了一下。
高牆裡面,正是黑虎的住所。
風晨曦瞪著他道:“這就是你說的‘龍潭虎穴’?難道你忘了我們剛剛還在裡面毫髮無傷的逛了一圈……”
話未說完,忽爾心中一動,頓時驚聲道:“呀!不對!”
蕭諾慢慢站起身,神色平靜的瞧著她道:“姐姐,你也覺得不對勁了麼?”
當然不對勁——那黑虎是什麼樣的人物,他的宅院是那般好闖的麼?怎會容外人一路探至主屋,如過無人之境?
風晨曦面沉如水,一字字道:“他是故意的!也就是說……”
蕭諾打斷她道:“也就是說,我們剛才聽見的,根本就是他故意讓我們聽見的。因此……”
“因此,根本沒有七哥這個人。”風晨曦也打斷了他,“就算有,也絕不會叫七哥這個名字。”
“不錯。”蕭諾點點頭道,“所以,我說七哥有可能是女人,有可能是你,也有可能是我……因為,如果我們真按這條線索查下去,他就有可能是任何一個人。黑虎此計雖然簡單,可只要我們稍不留神,便會被他帶進誤區,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風晨曦深吸一口氣,緩緩道:“看來,我們還必須去找一個人……”
蕭諾嘆了口氣,道:“今早起床我就感覺右眼跳個不停,果然是破財之兆。”
三顆金光燦燦的金錠子擺在桌上,連原本油膩破舊的木桌都彷彿閃起了光。
麵條張的眼睛卻還是半張不開的,嘴巴更是緊緊閉著。
蕭諾苦著一張臉看著他,想說話卻又不敢說,半晌,又掏出兩錠金子和那三錠並排放好。
麵條張居然還是不睜眼,不開口。
蕭諾終於忍不住了,叫道:“不過是一個時間表和一句唇典而已,你也太貪了吧!”
唇典,亦稱隱語、行話、市語、切口,多為遁辭隱義、譎譬指事的暗號,為江湖中人所慣用,有的為人所共知,有的卻存在著很大的差別和隱秘性,尤其是各門各派的切口暗號,更是百家百異。
蕭諾和風晨曦二人第一次探訪黑虎宅院時,因為他故意放行,是以並未遇上攔截的人。可是他們準備二次查探,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如能獲得黑虎宅院裡夜間巡邏守衛的換班時間表和暗號,最少可免去打草驚蛇的可能性。
而整個百里鎮,能夠提供此類資訊的,除了這個麵條張,絕對沒有第二個人。
聽蕭諾這麼一叫,麵條張終於睜開眼,二話沒說先把桌上的金錠一一拾入袖籠,然後慢吞吞的起身,慢吞吞的說:“每隔一個時辰換一次班,此刻亥時已近,西邊角門那裡,想必正有三十六個人等待換班。”
說著,頭也不回朝架著大鐵鍋的爐子走去。
蕭諾跟著站起身來,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