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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好說了。”肌肉男嘿嘿笑,表情可疑,“反正沒好以前就得練這個,你平時也要不停地活動手臂,只有這樣才能慢慢讓它解凍!”肌肉男又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不間斷練習才有效果,也就是說要自覺主動地給自己上刑,靠生拉硬搬把凝結的筋骨拉開,讓凍住的肩囊化解,“如果疼就服用止痛藥”,肌肉男補充。
這天,我先生受刑完畢回家一臉無可奈何,一邊吃止痛藥,一邊嘆氣,說感覺這西醫理療也就那程咬金的三板斧,用完了就沒別的招兒了。
這一爬牆,一猴子棒又是一個療程過去,家裡增加了一些診所發的運動器械,但先生的病情仍然沒有緩解。
賬單自然又嘩嘩地寄來,我跟先生開玩笑說,這運動理療真賺錢哪,一次二百多,要是窮人還真看不起。
先生說不賺錢人家理療師吃什麼?要知道這運動理療診所可是大投資,就那一個巨大的場地,外加一屋子運動器械,刀槍劍戟,斧鉞鉤叉什麼的,一投資就是幾百萬。投資高自然回報高,運動理療做了兩個療程,保險公司支付了將近四千美元的醫療費,我們自己也掏了四、五百美元,銀子花得真不少,可我先生的胳膊仍然如故。
看著先生那痛苦的樣子,我也開始有些著急,心想,可是不能迷信這爬牆猴子棒外加止痛藥了,還是我這個蒙古大夫自己想想辦法吧。開始上網查詢相關資料,並向有經驗的朋友請教治療方法。
女朋友溫迪向我建議:“找中醫針灸!別忘了祖國醫療博大精深。”
溫迪的話提醒了我,是啊,怎麼忘了針灸的神奇療效呢?
我們開始尋找合適的針灸醫師。
針灸在英文裡稱acupuncture,在我們居住的鳳凰城地區,有幾位知名的中醫針灸醫生,以前經常在本地華文報紙《亞省時報》上看到相關文章。
一個叫臧詠雯的針灸醫生引起我的注意。她經常寫些與中醫針灸相關的小文,文章都是個人行醫經歷,文筆樸實無華,內容生動風趣,看起來很實在。尤其使我感興趣的是,這個臧醫生也是南京人,跟我是老鄉,從她的文章裡我經常可以捕捉到熟悉的風土人情和濃郁的鄉土味。
看得多了就揣摩出作者的背景,知道了臧醫生大概屬於我們父母一輩的人,醫學院學中醫針灸的,有著豐富的人生閱歷和行醫經驗。
於是就鼓動先生找臧醫生看病。一打電話,就聽見熟悉的南京腔──一個神叨叨的南京老太。預約了門診時間,第二天下班後,我先生就去找臧醫生針灸了。
臧醫生的診所就設在自己家裡,客廳的一角就是臧醫生的診所,牆上懸掛的行醫執照,銀針盒子,拔火罐,艾草,消毒酒精,外加一些醫用綿球、小型器具等,就是臧醫生的全部行醫家當。
臧醫生的行醫場所和醫療器具真的是很簡陋,與那個裝飾講究、寬敞豪華、裝置齊全的運動理療中心無法相比,真是天壤之別,這種區別也許在某種程度上反映了西醫和中醫的外在表現形式和現實處境,也許從另外一個層面上折射出兩個不同的醫療體系的各自特點,以及迥異的醫療理念。
臧醫生也看了我先生的X光片,尋問了病情,病史,然後想了一會兒,就開始和我先生討論治療方案。接著開始給我先生針灸,一邊行針一邊給他解說治療步驟。
臧醫生告訴我先生,你這個有病的肩膀上的筋脈都淤住了,所以才很痛,首先需要減輕你的痛苦,我先給你打通你的筋脈,然後我們再逐步治療淤住的肩囊。
我先生說,行啊!你說怎麼治療就怎麼治,我信得過你,就交給你了。
臧醫生一口氣給紮了十幾針下去,一邊扎一邊跟我先生用南京話聊天,不知不覺一個小時下來,我先生沒有再象做運動理療那樣疼得鬼哭狼嚎,卻感到整個肩膀象通了電一樣。
針灸完畢,胳膊火熱,反應強烈,我先生憑直覺感到有希望!
第一次針灸完畢,醫生囑咐,回去後儘量不要太活動肩膀手臂。我先生一聽,哎?這中醫跟西醫真是南轅北輒啊,西醫運動理療那兒要求是要不停地活動,這邊中醫針灸禁止頻繁活動,真是各莊有各莊的高著,各自有各自的一套。
三次針灸下來,疼痛減輕,我先生開始喜形於色,說這祖國醫學真奇妙,立竿見影,比那運動理療見效快多了,且不用上刑,減少不少皮肉之苦。一受鼓勵,跑臧醫生那裡更勤快了,本來一週兩次,跟醫生商量改為一週三次。在以後的針灸治療過程裡,臧醫生又增加一些新的穴位,並施以艾草炙燻、拔火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