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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觸的護士中年紀最大的已經七十二歲了,那是我生二女兒時遇到的護士,她叫安妮,是個白髮蒼蒼祖母級的護士。安妮在這所醫院已經工作十八年,真正一個老護士。老護士們一般都願意值夜班,安妮也是夜裡值班,別看安妮年紀大,精神卻很好,夜裡當班的時候精神抖擻,反應靈敏,手腳麻利,一點不亞於年輕人。
由於做護士久了,看過多少產婦,抱過多少寶寶,老安妮給我的感覺頗象一個體貼入微的老祖母,語調總是那麼和藹,眼神總是那麼溫柔,對產婦們那麼體貼,很多事情你還沒想到,她已經想到了。
我生完孩子以後,由於生產的壓力,產後痔瘡腫脹,疼痛不已,老安妮一接班,立刻問我有沒有痔瘡疼,檢查發現腫脹後,她痛惜地嘆息,馬上從護士房給我拿來了止痛噴霧劑,痔瘡消腫藥膏,並囑咐我及時使用。
產房的護士學歷最高的碩士,記得生大女兒的時候遇到幾個護士,都擁有碩士學位,有的還在進修中醫的針灸課程,趁我陣痛間隙期間,還拿過她的針灸醫學課本給我看,課本里有很多漢字,我還告訴了她那些字如何正確發音。
為了給病人創作輕鬆的環境,護士們都愛和病人聊天,有一個會說西班牙語的護士跟我聊中餐,說你們中國人做的中餐真的太好吃了,我們這裡的醫生護士都愛吃,我們的午飯經常叫中餐館的外賣,說著就咂吧嘴,一副無限嚮往的樣子。我對她說,我做的中餐很好吃啊,等我身體恢復了,你到我家來吃飯吧。她聽了眼睛都發光,頗受感動地說:“你真是一個甜心!”
我是個愛與人交流的人,在醫院住院期間,藉著和護士們聊天,瞭解美國人的想法。生二女兒的時候,正好趕上美國總統競選,當時的美國總統共和黨人喬治布什,正與*黨競選人克里在爭奪總統寶座,各種媒體鋪天蓋地地連續報導,兩派競選人勢均力敵,各自使出自己的高招,四面出擊,雙方角逐空前激烈,究竟鹿死誰手當時真的很難說。
我那時正好忙生孩子,沒事跟護士聊天,就問一個護士對兩個候選人有什麼看法,這個護士年齡與我相仿,有四個 孩子,看樣子屬於美國勞動階層,她直率地說:兩個我都不喜歡。布什給人感覺太笨,智力比較差,幹了四年下來,美國經濟給搞得很糟糕,所以沒能力當總統。那個克里我也不喜歡,他老奸巨猾,感覺他不誠實,這樣的人當總統也挺可怕。
後來競選結果出來,布什以微弱多數當選,代表了美國大多數選民的意願,雖然大家對布什不滿意,但是他們還沒發現更好的人可以替代他,所以就只好禿子當和尚將就著了。那個護士的話似乎反應了大多數美國普通勞動者的想法,因為大多數美國人都是與護士們一個階層的,他們的想法和價值觀自然相近。
在美國生活,生了兩個孩子,兩次住進同一家醫院產房,經歷同樣的生產過程,卻有不同的感受。
我生大女兒的時候,在醫院住了三天三夜,那時我的英文還很生疏,說話結結巴巴,不得不靠指手劃腳來表達自己的意思,護士跟我說什麼,我需要想一想才明白人家的意思,所以那幾天醫院住得真叫辛苦。
出院的時候,院方擔心我無法明確理解一些產後健康護理和檢查要求,特地找了一個懂中文的護士來為我上課,逐條講述院方提供的一些資料,直到確認我全部聽懂為止。
生第二個女兒的時候,因為惦記著託付在朋友家的大女兒,所以僅僅在醫院住了兩天兩天,就趕緊向醫生申請出院。這時的我已經可以應對基本英語,與醫生和護士自然交流,自己閱讀相關文字材料,出院證明。簽字之後,我與我的護士擁抱道別,又由醫院的志願者用輪椅推著出產房。在過道上遇到來接班的一些護士,大家都認識,就相互招呼,在笑語聲中,一箇中年護士護士大聲說:Mei,take care yourself,see you after two years!( 好好關照你自己,兩年後再見)眾人都笑。
我也笑,心裡說:天!兩年後再見,這是指望我再生小三子啊!得!就此stop!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洛杉磯的老人公寓
阿琪是我的閨中密友,小學的時候我們是校友,中學的時候我們成死黨,當年好得穿一條褲子還嫌肥,除了相互無話不談,外加無所不知,所以至今仍然保持密切聯絡,雖住在不同城市,但仍隔三差五要打個電話,一嘮叨起來便眉飛色舞、唾沫星子直濺一個多小時。所以,我常說我們之所以這麼要好,完全因為臭味相投、所以物以類聚,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