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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降級,我的感覺就像是這天要塌了,我感覺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我完全不知所措。”
哪怕是到了這一刻,再回想起一年前,球隊降級的那一天,老頭子的臉上依舊佈滿了一種叫做痛苦、內疚、慚愧的複雜情緒。
可想而知,一年前的他,該有多痛苦,多內疚。
“我們球隊降級後,很多人嘲笑我,知道為什麼嗎?”
高寒搖了搖頭,當時他還沒來到馬德里。
“因為我曾經說過,只要能夠擊敗皇家馬德里,降級都無所謂。”
老希爾說到這裡,冷冷一笑,“結果,這世界就是這麼混蛋,真的如我所願,我們擊敗了皇家馬德里,但在賽季結束後,卻降級了,你說,是不是很諷刺?”
馬德里競技降級的那個賽季,兩場對陣皇家馬德里的比賽,客場三比一在伯納烏擊敗對手,主場一比一戰成平局,算是完勝了。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痛恨皇家馬德里嗎?”老希爾突然又問。
高寒還是搖頭,他真不知道。
這也是他一直都感到很奇怪的地方,因為照理說,馬德里競技跟皇家馬德里雖然同處一座城市,又都是西班牙赫赫有名的豪門球隊,但彼此間恩怨並不深。
可為什麼老希爾卻這般痛恨皇家馬德里,甚至喊出了只要能擊敗皇家馬德里,球隊降級都無所謂的話來呢?
老希爾像是在平復心情,又像是在理清楚思緒,沉默了一小會兒,他才再度開口。
“你聽說過勞爾的事情吧?”
“嗯。”高寒點頭,“他出自我們的青訓營。”
高寒的那句我們,讓老希爾欣慰地笑了笑,“是啊,他從小就在我們青訓體系下成長,先是去了跟我們合作的足球學校,後來被提拔進了俱樂部的青年梯隊,並在我們的青年隊裡大放異彩,而我更是早早就留意到了他。”
聽到這裡,高寒就奇怪了。
如果說,老希爾早早就留意到了勞爾,那為什麼勞爾最後還會走呢?
還有,這件事情跟老希爾痛恨皇家馬德里,有什麼關係?
剛才說得有些急,老希爾不得不停下來平緩一下呼吸之後,才繼續往下說。
“在當時,我們俱樂部上下所有人,都非常地看重勞爾,所以,哪怕當時他並不是我們青年隊裡表現最出色的球星,事實上,我們當時隊內至少有三名球員表現比勞爾還要出色,得到的評價比勞爾還要高,但我們依舊選擇勞爾擔任隊長,給他十號球衣。”
那時候可還沒有所謂的博斯曼法案,球員流通性不強,俱樂部更多還是靠自家青訓。
馬德里競技的做法,已經算是把勞爾當做未來的當家核心在培養了。
“我至今都還清楚地記得,那是一九九二年,那一年,我們發生了很多事情。”
“之前我承諾,球隊將籌建一座青訓基地,但因為之前幾年,引進了包括保羅在內的多名實力派球星,提升了球隊的競爭力,也加重了球隊的財政負擔,導致青訓基地的計劃不得不暫時擱置。”
“甚至,當時我們不得不解散我們的青年隊三隊,因為我們管理層經過討論後,一致認為,在正規青年梯隊之上,有二隊作為一線隊的緩衝,就已經足夠了,沒必要多一個三隊。”
“要知道,三隊每年打聯賽,也是一筆不低的花費,我們畢竟也不是大俱樂部。”
高寒明白老希爾的意思。
西班牙的青訓有點特殊,那就是在正規的青訓梯隊之上,有二隊和三隊,而這兩支球隊是可以參加職業聯賽的。
就好像現在的皇家馬德里和巴塞羅那,他們的二隊和三隊都在打職業聯賽。
來回奔波比賽,俱樂部就需要投入,再加上球員的待遇和獎金,以及教練員等等,算下來,每年也是一筆不菲的支出。
至於說,有沒有三隊,到底對青訓有什麼影響,這恐怕很難說得清楚。
在西班牙,除了巴塞羅那和皇家馬德里這兩支財大氣粗的豪門球隊外,組建青訓三隊的球隊,真心沒多少。
“整合二隊和三隊,自然就得遣散部分青訓球員,也自然帶來了不小的爭議,再加上之前青訓基地計劃沒兌現,所以球隊內外爭議很大。”
高寒對此也完全可以想象。
“但偏偏在這關鍵時刻,俱樂部的技術總監卡諾被媒體曝出了經濟問題,他本人也因此引咎辭職,這讓我們球隊在青訓方面,陷入了一片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