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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
阿拉貢內斯也看得有些鬱悶,這可是歐冠決賽,踢了十一分鐘就沒了懸念,這多沒意思?
“弗格森還是在為自己的冒進付出代價。”
高寒點頭,“如果在第七分鐘,第三腳射門打出後,曼聯就此緩一緩,採取守勢,巴塞羅那沒這麼容易進球。”
但在足球場上是沒有如果的,弗格森選擇了賭,那他就要承擔賭的風險。
“事實上,巴塞羅那的中場攔截力度也不夠,只要曼聯沉得住氣,這一場比賽還是有得打,只可惜……”高寒搖頭一嘆,再看向了阿拉貢內斯。
“你做得最聰明的一件事,就是歸化了馬科斯·塞納,我敢說,哈維、馬科斯·塞納和哈維·阿隆索的組合,能夠讓西班牙的中場傲視歐洲盃群雄。”
阿拉貢內斯聽了之後,笑眯眯地看著高寒,“我說,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誇你自己?”
高寒聳了聳肩,彷彿像是在說,當然是我,還用說?
兩人盡皆笑了起來。
當初阿拉貢內斯歸化馬科斯·塞納,那還是高寒給出的建議,因為馬科斯·塞納遲遲無法入選巴西國家隊,再加上同樣無法入選國家隊的德科都歸化去了葡萄牙,那馬科斯·塞納為什麼不能去西班牙?
更何況,馬科斯·塞納還是西班牙極度稀缺的球員型別。
“說實話,我現在最頭疼的一件事,就是要不要帶上勞爾。”
笑過之後,阿拉貢內斯提出了自己最大的難題。
他是拜仁慕尼黑奪冠慶祝遊行時,第三個給高寒打電話求救的人,雙方約好了一起觀看歐冠決賽,而高寒也應該履行起自己西班牙足協技術顧問的職責。
哪怕他已經怠工多年了。
“最近一段時間,上到足協主席,下到普通球迷,還有眾多名宿,甚至連國家隊的球員,都在跟我談論這件事情,他們基本上都是一個態度,哪怕是替補,甚至不讓他上場,都應該要帶上勞爾。”
高寒理解阿拉貢內斯的難處,這確實是一個很難做出的選擇。
站在感情的角度來看,勞爾必須要帶。
不客氣地說一句,過去這些年,西班牙幾乎都是勞爾一手帶過來的,他可以說是撐起了西班牙最困難的低谷期,沒有勞爾,西班牙不知道要爛成什麼樣子。
甚至說他是過去這二十年,西班牙最偉大的球星都不為過。
可如果是站在理性的角度來看,那勞爾絕不能帶。
作為西班牙的標誌性球員,勞爾背後代表著的利益很多,不管是否承認,他的存在都是國家隊改革的阻礙,讓一批以他為馬首是瞻的國腳球員都很難徹底聽從阿拉貢內斯的號令。
西班牙國家隊的預選賽成績有所起色,就是從廢黜勞爾開始,而之後阿拉貢內斯也能夠順利地推行自己在西班牙國家隊的一系列改革,並最終率領球隊勢如破竹地殺入了歐洲盃。
可如果,這個時候,他把勞爾召回國家隊,那會給其他球員傳遞一個什麼樣的訊號?
更重要的是,勞爾入隊之後,用還是不用?
用,他跟國家隊的風格有些格格不入,可放著不用,那不是親手給國家隊埋下一顆地雷?
真到了那個時候,又會有多少人站出來指責阿拉貢內斯?
更何況,招入國家隊卻不用,這不是擺明了在羞辱和施捨勞爾?
高寒是非常欣賞勞爾,但也非常同情他。
勞爾最大的悲哀並不在於他效力於皇家馬德里,跟出身於馬德里競技的阿拉貢內斯不和,而是在於他生不逢時。
他是一名值得敬佩的偉大球星,但高寒不認為把他帶到歐洲盃會是一件好事。
“路易斯,球員可以感情用事,但主教練不行,我相信,在這麼多人勸你的情況下,你還來問我這個問題,這恰恰證明在你的心裡,早已有了答案,只是你需要有人支援你,給你勇氣去做出這個選擇,對不對?”
阿拉貢內斯無言以對,高寒確實摸透了他的心思。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自己是否應該硬起心腸,向勞爾說不,你知道,以他的年紀,這恐怕會是他最後一屆歐洲盃,甚至可能會是他最後一次代表西班牙參加大賽。”
哪怕他素來跟勞爾不大合拍,可他也都覺得,從感情方面考慮,他確實應給給勞爾一個名額,更何況,勞爾自己為了參加歐洲盃,也已經妥協了。
高寒能夠理解,也無比同情勞爾。
“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