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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站在更衣鏡前,默默地從下往上扣著白襯衫的紐扣。
當他扣到倒數第三個,林夏提著那件深灰色的制服西裝出現在了鏡子裡,輕輕地披在他的身上,幫他穿上,又細心地整理著衣領。
“要打領帶嗎?”林夏柔柔地問。
“不打了。”
她很聽話地嗯了一聲,轉過身去,幫他去拿放在桌上的手錶。
那是她送給他的,幾乎每天都戴著。
“最近肯定是缺乏運動,手腕胖了點,戴起來有點緊。”
高寒心中一暖,嘴角抽了抽,“嗯。”
幫他戴好了手錶,林夏就緩緩地退開了兩步,再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丈夫,這才嫣然一笑。
“帥嗎?”高寒咧開嘴,笑著問。
如果是在平日,林夏肯定會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或者不答,或者嬌嗔地罵他一句臭美。
可是今天,她卻微微點了點頭,“帥。”
這個字立即逗得高寒咯咯直笑,原本有些壓抑的心情頓時輕鬆了許多。
“時間差不多了,我出去了。”高寒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說道。
可就在他要轉過身的時候,林夏卻輕輕地牽住了他的左手,這讓高寒立即停了下來。
意甲聯賽進行到第三十五輪,冠軍沒有多少懸念,可聯賽前四的爭奪,聯盟杯資格的爭奪,以及保級大戰,都進行得如火如荼,異常的慘烈。
所以,義大利足協決定,從本輪開始,剩下的四輪聯賽所有的比賽全部統一時間。
三十五輪的比賽就被安排在週六下午十五點整開球。
林夏是昨晚連夜飛到的米蘭,因為她知道今天高寒要做什麼。
在過去這一年,她幾乎每一週都會幫著丈夫整理西裝,送他走進球場,但卻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忐忑和不安,因為她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在她知道高寒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她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就顫聲地說,“去吧,只要是你認為應該做的,那我就支援你。”
可真到了這一刻,她卻還是有些擔心,有些捨不得。
等到高寒轉過身,朝著她擠出一絲笑容的時候,她卻又倔強地眨了眨眼睛,忍住了心中的酸楚和憂慮,嫣然一笑地說:“家裡廚房煲了湯,晚上記得回家吃飯,別太晚了,我等你。”
“好。”
她放開了手,高寒轉身走了。
…………
…………
走進教練辦公室,高寒早已變回了所有人所熟悉的那個剛毅決斷的主教練。
他一進門,所有人頓時都看了過來,坎塔雷羅更是第一個迎了上來。
“情況有些變化。”說著,坎塔雷羅遞過來了一張傳真。
“裁判委員會剛剛通知我們,臨時變更裁判指派,由馬西莫·德桑蒂斯來執法這一場比賽,帕帕雷斯塔則是被臨時抽調去執法另外一場意甲聯賽。”
高寒聽到也看到了傳真紙上的內容了,確實是裁判委員會的安排。
“這裡面肯定有貓膩。”坎塔雷羅憤然說道。
布蘭卡也走了過來,“要不要我去提一下抗議?”
高寒稍微想了一想,搖頭道:“不用,他們想換,就讓他們換吧。”
事實上,國際米蘭對此也是無能為力。
既然裁判委員會下發了這樣的一份傳真,那就證明他們肯定準備了充分的理由。
這時候跑去抗議,一點用都沒有,反而容易自亂陣腳。
“這件事情就此作罷,球員面前也不用再說。”
眾人都明白高寒的用意,這時候讓球員知道,也只是白白亂了軍心。
高寒看向了面前的眾人,每一個每一個地看過去,看得很用心。
“各位,非常榮幸能夠跟各位共事,你們是我見到過的最好最優秀的教練,也是我最好的拍檔,更是我最好的良師益友,跟你們一起合作,我非常高興。”
眾人聽到這裡,沒來由地覺得鼻頭酸溜溜的。
高寒今天要做的事情,比當年澤曼所做的要嚴重得多,沒有人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如何發展,如果只是像當年的澤曼那樣,那還好一些,可萬一要是……
很顯然,高寒說這些,也是抱有同樣的心理。
“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打好這一場比賽,不管我們的對手是誰,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一定要牢牢記得,我們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