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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又壯的傢伙。
“讓我來對付他,你在旁邊看熱鬧就是了。”
王貴忽然想起李延慶的迎風一刀斬,這是他給李延慶那一刀起的招名,心中大為興奮,連忙站到一邊。
姚鼎治學嚴厲,絕不允許大學子欺負小學子,否則將會被嚴懲,曾經有三人因此被退學,所以三個學房基本上井水不犯河水,李楓更不會隨意欺負族人,最多是不理睬。
但這一次李楓的名額被頂,真的將他激怒了,他知道剛入學的李延慶,一個被革除功名的捉刀舉人的兒子,李氏家族的偏房末支,仗著族長對他另眼相看便要搶自己機會。
李楓一早就想教訓李延慶,只是他不敢在學堂內動手,正好李延慶出現在學堂外面,姚師父又在雷打不醒的午睡,他便抓住了這個機會。
張大嘯在李楓身後低聲出主意道:“動作快一點,狠狠一拳打翻他就走,他也沒有證據。”
李楓輕輕點頭,渾身肌肉蓄滿了勁力,拳頭捏得嘎巴響,他快步走到李延慶面前,狠狠向李延慶一瞪眼,猛地一拳向李延慶臉上打去。
不料李延慶早有準備,輕輕一蹲一閃,動作快得不可思議,躲過了對方兇猛一拳。
李楓收拳不及,加之他用力過猛,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踉蹌向前跌走幾步,一腳踩進了買蛐蛐的小攤內,‘嘩啦!’六七個蛐蛐陶盆被他踩碎了,幾十只蛐蛐到處亂蹦,小學童們滿地抓蛐蛐,小路上亂成一團。
賣蛐蛐的大漢勃然大怒,長著黑毛的粗胳膊一把揪住了李楓的脖領大吼,“你怎麼賠我!”
李楓嚇得臉都白看了,結結巴巴道:“我賠。。。。。我賠!”
大漢眨眨眼,低頭看了一眼罐子,大哭起來,“我的娘誒,我最名貴的鐵頭大將軍沒有了,五十貫錢一隻啊!”
張大嘯見闖了禍,嚇得他一溜煙地跑了,李延慶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繼續啃他的炊餅,晃晃悠悠走進了學堂,王貴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奔上來豎起大拇指誇讚道:“不露聲色,殺人於無形,真是高明啊!”
李延慶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哈哈!我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王貴忍不住開懷大笑起來。
。。。。。。。
下午放學,李延慶、岳飛、湯懷和張大嘯四人被師父姚鼎叫到了書房,姚鼎先是和顏悅色對他們道:“已經定下來了,今年縣裡的童子會就由你們四人代表鹿山學堂參加,這是你們的榮幸,但也是你們的責任。”
說到這裡,姚鼎臉上的和顏悅色漸漸消失了,目光變得嚴厲,注視著四人道:“以前四屆我們年年都排名最後,大家不會說你們學業不精,只會說我這個師父授徒無方,我沒得選擇,只好隨他們去說,但今年不一樣,今年我要你們給我殺入三甲。”
李延慶和岳飛沒有反應,湯懷和張大嘯的臉色卻變得極為不自然,姚鼎狠狠瞪了兩人一眼,又繼續道:“我知道從最後一名進入三甲並不容易,但只要肯下苦功,沒有什麼事情辦不到,還有十九天時間,相當緊迫了,從今天開始你們四個不用和他們一起上課,我單獨給你們上課,每天清晨卯時一刻必須到學堂,若保證不了,就給我住在學堂。”
湯陰縣學中有句俗話,叫做‘不怕被老天爺整,就怕姚牛兒發狠。’
李延慶四人此時才真正體會到了這句俗話的深刻含義,一向被他們敬重的姚師父變成了長了角的魔鬼,他最嚴厲的教學方式使他們如墜地獄。
姚師父手中竹鞭變成了一尺寬的鐵木戒尺,稍有不滿便嚴厲責打,每個人的手心都被打腫,塗上藥纏著布也要繼續練字,每天要寫上萬字,還有背詩、讀文、寫文章、填詞、作對子,天不亮就開始學習,到半夜才能睡覺,每天只能睡一個半時辰,連岳飛這麼堅強的學子也有一次忍不住抱怨了幾句。
這樣的生活只經歷了短短五天,張大嘯第一個倒下了。
張大嘯是他們四人中年紀最大,但學業卻最差,他的學習進度根本跟不上,被責打得最狠,手心都快被打爛了。
目前四人都住在鎮上的客棧內,湯懷和岳飛一間屋,李延慶和張大嘯一間屋,天還沒有亮,掌櫃便在外面咚咚地敲門了。
“快起來,偷懶可要捱打的!”
張大嘯的手心有點紅腫潰爛了,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夜,熬著通紅的眼睛對李延慶道:“慶哥兒,我要死了,我實在不想參加了,你能不能給我想個辦法?”
李延慶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