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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研究,不料又有人敲門。
“咚咚咚!!!”真怪,平常這屋冷清的像是沒人住,今兒也熱鬧起來了“誰啊?!!”三羊把紙藏在了枕頭下,把油布扔進了床下。跑去開了門。
“哎呀!黃叔今兒滿面春風啊!”來者瘦高身材,幾撮頭髮側貼一邊,三角小眼後幾道肉褶,大蒜鼻子下漏瓤薄皮嘴,全身無骨一般扭扭歪歪。
身穿灰塵塵坦胸馬甲,卷兩三層褲腿兒,露出黑黝黝的面板。人喚一撮毛,好吃懶做,每日裡只走街串巷,混吃混喝,欺詐些錢財。官府抓進去放出來,放出來抓進去,都是些小罪,賴皮一個,最後也懶得管了,只不屑於他。這會兒正踏著一雙草鞋,十個討好般的笑臉迎著三羊。
“你這雜毛,少嬉皮笑臉的,有什麼事快說,是不是又賭輸了,觀的我好哄,借閒錢來的??!!”三羊對這種無賴無話可講,便要關門。
“慢慢慢。黃叔你可誤會我了,今兒可有大事向你稟報啊。”說著硬擠進門來。
“你有鳥大事,我窮酸漢一個,沒閒錢賙濟你,你快別處去,走!走!走!”三羊嚷著。
“實話於你說,西村屠狗的劉成急叫你去呢,我跑了這麼多路才來得你家,聽說你釣了一條好大的魚,今兒你若不施我一塊,我便賴死在你們家。”說著不管不顧,只挺腰在地上一躺。
“還賴在這裡!!!”三羊掄起一個胳膊粗大小的木棍,“打死你這廝,看你走不走!”
“你打,你打,死了倒自在。”一撮毛只是躺著。三羊本想嚇唬嚇唬這潑皮,沒想到他並不吃這一套,一時沒了辦法,也沒了脾氣。
“算我晦氣!”三羊只得去廚房中取了一塊剛鍥的魚肉給他,一撮毛提起肉,一溜煙的跑了。
‘不知劉兄叫我幹什麼’三羊心裡想著。這人兇猛,平常殺狗賣肉為生,喜歡結交一些江湖上的朋友。會些武術,使得梅花腳,燕子步,摔搡推拿,是真功夫。三羊有些銀子時,喜歡到他鋪裡吃些狗肉,平日裡不曾少他一兩紋銀,兩人就漸漸認識了。
劉成看三羊人實在,三羊也看劉成為人仗義,在一起時就稱兄道弟。曾有一夥兒吃白飯的張三李四,結幫拉派的強徒,吃了狗肉,又不想給錢,被劉成單人打折了幾條胳膊,幾條腿,從此再不敢前來生事,村西一帶,也起了些名聲。
“若是成哥叫我去,必有他的緣故,很久沒去他那裡了,我便去一趟,熱情時我也混的幾碗狗肉吃,哈哈!!。”三羊穿上了外衣,鎖了門去了西村。一路上起了些黃風。三羊裹緊衣服,突然看見旁邊有個街角,想想先躲躲也好。就跑了過去。一看那邊還有一個人,這不是算命的遊瞎子嗎,這人平時就在街角擺攤弄鋪,說說陰陽,談談吉凶。對這種東西,三羊一貫是不屑的。就立在一邊,只待風停了。
“施主是在躲風還是要算命啊?”遊瞎子突然言語,倒嚇了三羊一跳,只見那瞎子什麼模樣:頭戴立邊道觀帽,身穿八卦灰布袍,表情漠漠似寒潭靜水,眉目泰然如泥塑石雕。仙風一縷飄飄然,世事永珍藏心坎。
“你等這般把戲,騙得了眾人,騙得了我?若真神仙,算我的幾更生,幾更死否?”三羊。
“說命著,道天道也,不道天道,天道亦天道也。人生遊戲也,施主何必遊戲也。”遊瞎子也不再說話。
“什麼亂七八糟的,算不了就說算不了啊。”三羊只等著風停。一時也無聊,摸著懷裡有幾個銅板,‘這樣的人,今兒說你家有災有禍,明兒說他家有禍有災,只嚇嚇隨便的人,實就為得幾個銅板,待我戲耍戲耍他,便開口道:“哎!哎哎!!瞎子,你這怎麼個算發?要生辰八字,還是祖宅風水,祈神投籤還是摸骨相面。”
“都是過往的事,你便說得一字即可。”瞎子未曾回頭。
“哦??!”三羊拉過瞎子的手,一筆一畫的寫了個字。
“哈哈,風轉水回三十載,起日落月福禍災!!!是反也,不可反也,施主,大喜啊!”瞎子。
“哦,怎麼個喜,你到細說說。”原來三羊在瞎子掌中寫了個“反”。
“反著,轉也,風水輪流轉,豈能不喜。不可反著,天道蒼蒼,怎可輕反也”瞎子。
三羊剛想罵這瞎子胡說八道,在這說口饒般的攪嘴,見風停了,就省了。只撂出幾個銅板道:“我心善,不和你計較,賞你幾個銅板,你切回家吃喝吧,休在這糊弄人了。”說完就朝村西跑去。
“淌過西村邊的溪水,穿過一片小樹林,又走到了大道上,前面不遠處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