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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見他,肯定認不出來。”
“雖然你們小時候很要好。”杜夕顏注視著女兒,略帶擔憂地說,“但是,他現在今非昔比,身份變了,其他的一切也會隨之改變。你要考慮清楚。”
“我知道。”夕顏認真地說,“我也是經過慎重考慮,才和他交往的。”
“小夕,”杜耀華握住女兒的手,語重心長,“你們姐妹兩個,爸爸最擔心的是你,最放心的也是你。擔心你,是因為你生性單純善良,爸爸怕你受傷害;放心你,因為爸爸知道,你外表柔弱、內心堅強,很有主心骨,在某些方面比你姐姐更成熟。對於你的戀愛和婚姻,爸爸不會橫加干涉,只希望你一輩子平平安安,過得幸福快樂,這也是你爺爺臨終前的遺願。”
夕顏凝視著父親,眼眶潮溼。這是自出生到現在,父女倆最知心最親密的一次交談。她反握住父親的手,緩慢卻又堅定地說:“放心吧,女兒已經長大了!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也知道怎麼去把握它。爸爸,您應該信任我,而不是擔憂!”
杜耀華這才笑了,他鬆開手,拍拍女兒的肩膀,和顏悅色地說:“小夕,爸爸相信你。”
他站起來,走了兩步,夕顏叫住他:“爸,這件事能不能先不告訴媽媽?”
杜耀華經女兒提醒,也點頭贊同:“嗯,咱們暫時保密,省得你媽又乍乍呼呼的,到處嚷嚷。”
“我就知道,我和爸爸是一國的!”
“別騙爸爸了,你現在和那個姓翟的小子才是一國的!”杜耀華呵呵笑著說,夕顏嬌嗔地喚了一聲“爸”,表情有點羞澀,又有點歡喜。
夕顏一向柔靜薄涼,即使是笑,也總帶著一絲憂傷。杜耀華很少看到她如此喜形於色。但願,那個翟清漣能帶給她真正的幸福!
週六下午,夕顏把學生的作業批改完畢,又將陽臺上晾乾的衣裳收進來,一件件摺疊整齊,放進衣櫥中。實在無事可做,看看錶,才五點多鐘。
算算日子,翟清漣今天應該回來了。他沒有給她電話,打他的手機也一直不通。不會出什麼事吧?
呸!夕顏立即將這個想法驅逐出腦海。她站起身,在屋裡轉了一圈,沒有人陪的週末,真的很無聊。她很奇怪以前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她不願悶在屋子裡胡思亂想,隨便套了件外衣,出去丟垃圾袋。夕顏下樓,還沒把垃圾袋放下呢,一抬頭就看見,樓前空地上孑然獨立的,他。
翟清漣雙手插在口袋裡,如春樹般修長挺拔,姿態寧靜,世界彷彿安寧無聲。秋日最後一抹豔陽,投射在他俊美的臉上,絢麗燦爛。
此情此景,讓夕顏想起張愛玲的那句名言:“原來你也在這裡!”
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裡,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
幾乎是同時,翟清漣也看見她。聚攏的眉峰舒展開來,他雙目灼灼地盯著夕顏,那樣清麗素淨的容顏,是他陰沉晦暗的少年時代,唯一存留的美好烙印。
翟清漣並沒有上前,而是待在原地,等著她走過來。
知道嗎?我一直都在這裡,等你尋來!
夕顏扔下垃圾袋,走兩步到他面前,神色間有些興奮和驚喜。
“你回來了?”她仰頭看著他,是敏感還是錯覺,他好像瘦了一些,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倦容。
“剛剛才下飛機,手機沒電了。我沒回公司,直接叫了輛計程車,開到你家樓下。”
“那你為什麼不上來?”夕顏問。
翟清漣臉色緩緩黯淡:“你好像沒有告訴我,你家住在哪一間。”
他的語氣和神情,像極了受了委屈的孩童。夕顏輕輕地笑:“我現在就告訴你,喏,這個單元三樓……”
她還未說完,翟清漣就抵不過思念的煎熬,擁她在懷裡。
夕顏有些不安,怕被鄰居們撞見,造成他們的口舌,可又抑制不住滿腔的欣喜。
“天知道,我有多想你!”他緊緊擁著她,低沉的聲音聽來格外溫柔。
“我也是。”夕顏伸手環抱住他的腰,隔著衣服,聽他沉穩的心跳,一直空落落的心,終於被塞得滿滿的。
翟清漣沒有開車,兩人穿越街道的騎樓,漫無目的地閒逛。
喧囂湧動的人群中,他們手牽著手,與人們摩肩接踵。
飛翹的簷外,是高遠得不含一絲雜質的湛藍天空,涼風嫋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