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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眾人鬨堂大笑,“哈哈,哈哈……”
一浪高過一浪的笑聲迴盪在靈堂裡顯得極不和諧,雪錦莫名有些懊惱,擰著眉頭扯了扯菖蒲的衣袖,低聲耳語道:“阿媽,他們這是對阿爸不敬,我們快把他們都趕出去吧!”
“胡說,喪葬大禮豈可兒戲?你乖乖地坐著就好,可別亂說話!”菖蒲急言囑咐道,將雪錦拉到了身後,生怕雪錦胡說八道,破壞了喬永的喪葬大禮,帶來不吉。
雪錦訕訕地閉了嘴,扭過頭去,正好看到一大群人急匆匆地衝進了院子,為首之人赫然是那位留著山羊鬍子的老鄉長。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衣,顯得分外沉重,面色複雜,滿是憂傷,腳下的步子也比平時加重了不少。一進門,他便直接奔向了葬臺,撲倒在了喬永的身旁,語帶憂傷地哭訴了起來。
“喬大啊,喬大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讓我這老傢伙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怎麼忍心啊?喬大啊……”
菖蒲見狀,急忙走上前去攙住了他,勸慰道:“鄉長,您別這樣!您老要是再哭下去,我家喬大泉下有靈也會走得不安心的!”
“喬大啊……喬大啊……”鄉長又哽咽著聲音哭嚎了幾句,才慢慢止住了哭腔,扶著菖蒲,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眾人的注意力自鄉長進門起便一直全神貫注在他身上,現在他突然停下了哭訴,眾人也是屏氣凝神,一時間全場竟是鴉雀無聲。
鄉長沉默了半晌後,掙脫了菖蒲的攙扶,走到了院中的高臺上,大聲說道:“老朽前些日子卜了一卦,得下下籤,卦辭上言明,平鄉將遇到大災禍。果不其然,喬大就這麼走了!然而,這還僅僅是個開始,更大的災難還在後頭!可憐可憐啊!”
“鄉長,那卦辭有沒有說明是什麼樣的災禍啊?我們要怎樣才能夠躲過呢?”歪頭嘴快,急急追問道。
“唉……”鄉長長嘆了一口氣,沉痛地說道,“破解之法倒是有,可惜啊可惜,老朽修行不到家,看得也不甚明白!”
“卦辭上怎麼說?”不知是誰又問了一句。
鄉長轉動著眼眸,在所有人的臉上掃視了一圈,又掐了掐手指頭,陷入了冥想,過了好半晌才神神叨叨地開了口,“卦辭說,骨肉親情深似海,千里報訊佳音來。莫道前路霧濛濛,從來和氣可破災。”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大鬍子率先反應了過來,問出了聲:“鄉長,這是什麼意思啊?”
“老朽兀自參謀了許久,料想這卦辭應該是說,有位貴人將為了骨肉親情從千里之外趕來,給我們傳報佳音。適時我們只要眾志成城,擰成一股麻繩,就能夠破除所有的災禍!”鄉長鏗鏘有力地說道,威嚴且激情的聲音鼓動了人心。
人群立馬沸騰了起來,不過很快便有人提出了質疑,“那位貴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怎會為了骨肉親情來我們平鄉?”
“是啊是啊,那貴人是誰呢?”餘下眾人也跟著附和道。
雪錦靜立在一旁,看著眼前的迷信活動,也有些懵了,似乎除了她以外,再無第二人對鄉長的話持懷疑態度,在場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虔誠,只等待著鄉長進一步的闡釋(妖言惑眾)。
那一刻,雪錦甚至在想,這些鄉民已經中毒太深了,就算鄉長要他們去死,他們也會義無反顧吧!
思及此,她不禁暗自嘆息了起來,“唉,愚昧單純又好騙的平鄉人啊,這種蠢話你們居然也信!”不過這話她只是想想,並沒有說出來。
“如果老朽猜得沒錯的話,那貴人應該是喬大的兒子石林,因為只有他離開了平鄉,尚未歸來!”鄉長冷不丁地宣佈道,猶如在雪錦的頭上敲了一記悶棍,惹得雪錦呆若木雞。
喬大的兒子石林不就是路石林那坑貨嗎?鄉長是不是瘋了?居然說路石林是拯救平鄉的貴人!那不是坑爹嗎,坑的還是屍骨未寒的親爹!
“阿媽……”雪錦不安地拽了拽菖蒲的衣袖,菖蒲迅速給了她一個請安心的回眸,不知怎的,她的心裡更加忐忑了:這一切該不會都是阿媽和鄉長計劃好的吧?饒是如此,那也得等路石林回來啊!要不然……
“鄉長,這是真的嗎?喬大的兒子什麼時候有那般能耐了?”人群中果然有好事者提出了質疑。雪錦循聲望去,見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小個子男人,不由得鎖緊了眉頭。
那人名喚猢猻,乃是大鬍子的堂兄,長得尖嘴猴腮,人也跟猴子一樣精明好算計,從來都不肯吃半點兒虧,平日裡大家見了他都會退避三舍,因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