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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收拾東西,見兩孩子玩得開心,不禁也笑開了顏。
雲繡怔怔地站在原地,神色懨懨,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忽而皺眉,忽而咬牙,忽而又一跺腳,轉過了身去。
李氏一家蔬果賣空了,拾掇好了籮筐便來和菖蒲告辭。菖蒲忙向其借了根扁擔,這才道了聲謝,送走了李氏母子。
其時天色尚早,日頭正以六十五度角俯瞰大地,溫和的光輝閃耀,將邙城街道塗抹得更加鮮豔了,照亮了每一個人臉上的顏色,或悲或喜或哀或樂,豐富多彩,填滿了這座生機勃勃的城市。
路石林就著扁擔挑起了四五袋大米,瘦削的肩膀被壓低了好幾寸,依舊沒有半句怨言。和菖蒲交代了幾句後,他便率先朝著申伯府去了。
菖蒲又擔起了餘下的大多數物品,只給雪錦和雲繡留了兩個分量較輕的竹簍,吩咐了幾句,攜著雪錦姐妹,也邁開了步伐。
由於之前來過申伯府,這會兒也算是熟門熟路了。很快四人便摸到了大公子專屬的插滿了鮮花的側門旁。
不知何故,這次門邊上的守衛加強了不少,已經不是此前那位嬌俏的小丫鬟了,換成了八個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
路石林輕輕放下擔子,略作勘察,料想大公子府邸今日必有變故,本不想貿然上前,但是雪錦殷切的眼神一直在盯著他,盯得他渾身不自在。無奈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走上前去,謙卑有禮地和眾守衛說明了來意。
“哎喲嗬,你小子知道申伯府是什麼地方嗎?居然要債都敢要到我們大公子的門口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領頭的門衛怒斥一聲,將手中的刀刃拔出了半截以示威懾。
路石林慢退兩步,據理力爭,“請各位幫忙通傳一下,相信大公子應該會見我們的!”說罷,他又迅速給了雪錦一個眼神示意。
雪錦會意,急忙走上前去,拿出了姜伯允給她的金牌。
眾守衛見狀先是一愣,轉而撲通撲通齊刷刷地跪了下來,“見令牌如見公子本人,不知這位姑娘有何吩咐?”
雪錦大驚,不自覺地向後退了半步,方才知道原來姜伯允的金牌有如此威力,頓時心緒飄飛,恍惚了半晌。直到路石林拉扯著她的衣袖提醒,她才重新恢復了神智。
“我要見毋良!”稍作猶豫,雪錦提出了要求。毋良雖然是個很難纏的惡霸,卻也比姜伯允好說話得多,至少不會把人嚇得魂飛魄散。
“是!小人這就去通傳!”領頭的守衛迅速起身,進了門。
雪錦提心吊膽,分外忐忑,見那守衛從她的視線中消失了,方才鼓起了勇氣吩咐餘下幾個守衛道:“你們都起來吧!”
“是!”眾守衛應聲而起,皆低眉順耳,服服帖帖的,看得雪錦心頭好生怪異,這便是所謂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威懾感吧!
眾人都不再言語,怔怔站著,氣氛一時間忽然變得異常尷尬。
雪錦只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站立難安。
等了約莫有盞茶功夫,通傳的守衛和毋良沒等來,倒是先等來了一道英姿颯爽的嬌俏身影。
“呀,我認得你們,是平鄉的!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姜木音嬉笑著迎上前來,在雪錦的面前定住了。
“我們是來找大公子的!”雪錦謙聲應道。
“哦哦,原來如此!那天在籍禮上的人是你吧?嘻嘻,沒想到大哥竟然會對你另眼看待,想來你的確是與眾不同呢!”姜木音繼續笑道。
“木音小姐說笑了,我只是個鄉野女子,從不敢痴心妄想!”
“好一個從不敢痴心妄想,嘻嘻,本小姐欣賞你!”
“謝謝!”除這二字以外,雪錦當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
姜木音也不再多言,忽而眼眸一轉,定格在了路石林身上,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路石林看她的眼神分外怪異,有些炙熱過了火,卻也不惹人討厭,“你是誰?”她輕聲問道,語帶三分探究,七分莫名激動。
事實上這人她是認得的,幾天前就是他三兩下就將申伯府的門衛全都打趴下了,在籍禮大典上也是他出聲和虢國公子對答如流,其實力和膽識早就不聲不響地走入了她的心間。
“小民石林!”路石林簡單做了介紹,絲毫不避諱,一雙明眸持續凝聚在姜木音的臉上,似熊熊烈焰在燃燒。
“聽說你很厲害?”姜木音繼續問道。
“不過爾爾!”路石林故作謙虛道。
“和本小姐過幾招如何?”姜木音又道。
“誒?”尚未等路石林應答,雪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