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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格點點頭,父親連波依然把臉埋在茶杯裡。什麼都沒說,但皺著的眉頭和立起的眉毛還是說明了他心中的怒氣。
跟母親用眼神打了個招呼,連格乖乖地上樓。
把手臂上搭著的西裝外套扔在椅背上,連格拉上窗簾。
脫掉衣服去浴室。
嘩嘩的水聲之中李倩進了連格的臥室,看到地毯上的衣服,無奈地一件一件撿起來。這丫頭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一回家就原形畢露。
把衣服疊好放在椅子上。
看到那件西裝外套,她認得,是路新白的。
這個小子也是真在乎格格,只是有緣無份。
連格披著浴衣一邊擦頭髮一邊走出浴室,看到坐在床邊的母親。
“媽?爸呢?”
“書房看書去了。”
連格舒一口氣,拼命擦頭髮。
李倩從櫃子裡把吹風機拿出來,連格就搬個小凳子坐在窗邊,讓媽媽給她吹頭髮。
“你爸爸生氣也是應該的。我看你估計也就是這麼回事了,羅少輝的事情,找個機會跟你爸好好談談。”
連格在吹風機的噪音中,聽不大清楚母親在說什麼。
只是突然想起來,臨走的時候都沒有跟羅少輝說一聲,看看錶,都晚上八點多了,不知道伯母怎麼樣了。
似乎並不十分在意她聽到沒有,李倩也沒有再重複。頭髮差不多吹乾,用手輕輕地揉了揉,然後就告辭了。
臨出門的時候回頭,裝作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格格,你過兩天是不是跟小路有約?”
“啊,是啊,媽你怎麼知道?”
李倩笑笑:“總得找個機會把外套還給他吧。”
等門關上,連格不得不感嘆母親的深藏不露。
洗完澡了,也沒什麼事幹,就坐在床頭看書。
發了個簡訊給羅少輝。
“伯母怎麼樣了,你在哪兒?”
“我媽早就醒了,剛吃了點東西又睡了,我還在醫院,你呢?”
“哦,我在家裡。”
這一次等了很久。
羅少輝躺在母親病房裡另外一張空著的病床上,仰著頭瞪著天花板,想從那兒看出個隧道來。
整個房間裡只有急救燈開關那兒的一小片微光。
羅少輝知道連格回家了,心裡的感覺怪怪的。似乎到此時才意識到,連格已經不像在場區的時候和自己那麼接近了,他們兩個人中間有了連格的父母,背景的差距。
“哦,那你好好休息。”
連格有點失望,等了半天就這麼一句,也只好回:“嗯,後天下午我去酒店找你。”
再沒有回應,連格手上的書端了一個小時也還是一頁沒翻。
這就是羅少輝,你不想理他的時候,他巴巴地貼得死緊,可等你與他親密一些的時候,他又躲得遠遠的,冷言冷語,分不出感情。
不知道是傻,還是故作聰明地玩什麼欲擒故縱。
不管怎麼,都是腦袋進水的表現,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關燈睡覺,即使不管是因為生物鐘,還是滿懷心事,反正連格在床上硬挺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沒能等到睡眠降臨。
這一個小時寂寞的時光,連格在想一個人。
這個人後天和自己有一次曖昧不明的約會,但自己不得不去,因為怎麼說,自己也欠他的。
路新白。
第一次聽這個名字連格十四歲。是父親連波說的。路新白的父親路平是連波的老戰友,後來因為部隊調動,兩個人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
那天父親說起他的這位老戰友,這麼多年都沒有斷了聯絡,說對方有一個兒子只比連格大一歲,那時讀高三,因為報軍校的事情險些和父親決裂。
連波當時說這番話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勸說連格報考軍校。說起老戰友的這個兒子,堅決要學商科沒能繼承父輩事業的兒子,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這話說了,誰知十年之後,這位路新白路哥哥,竟然成為了父親口中嘖嘖稱讚的人選。堅決要介紹給自家剛讀完碩士研究生身陷大齡高學歷剩女危險的女兒連格,連格從來沒想到父親竟然是個熱衷保媒拉縴的人。
實在是有毀連波在連格心中二十多年的威嚴形象。
連波或許在想,這麼好的人選怎麼可以不留給自己丫頭,而且,他和路平是老朋友了,下一輩能成為一家也是讓人非常開心的事。又或者,他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