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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容墨睜開惺忪的睡眼,唇角勾起一抹愉悅的淡笑,神情亦是十分滿足。
幽僻清寂的營帳,簡陋乾淨的臥榻,睡得正香的女人和娃娃,窗外明媚得一敗塗地的陽光,這一切忽然讓他有了一種歸屬感。
一切都虛幻得不真實,像是一場瑰麗無比的夢境,讓他沉醉,不捨,暖意無邊。
他被自己忽如其來的感覺嚇了一跳,或許是在權欲中追逐得太久了,心生厭倦,亦或許是,他真的有些累了……
楚逸起了一個大早,就在昨夜,他度過了一個有史以來最鬱悶難遣的晚上。
他甚至覺得,他這個太子,當得窩囊透頂。在鐵血陰寒的老爹面前,他都不具備保護一個女人的能力,哪怕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有些重要……
他沒能救的人,卻讓那玉狐狸輕飄飄的幾句話就拉到了其羽翼之下,著實令人惱恨。他必須去告訴顏歌,不能被那玉狐狸給騙了去,那傢伙就是一頭披著羊皮的大尾巴狼,吃人不吐骨頭的主。顏歌一定要想方設法離他遠些,不能就這樣上了賊船越開越遠……思及至此,楚逸加快了步伐。
楚逸掀起簾帳,便看到了這樣一幅讓他目瞪口呆的畫面。
一男一女,外加一個奶娃娃,歪歪斜斜地躺在一張床榻之上,那女人的一隻腿還明目張膽地壓到了那男人身上,更可氣的是,那半睡半醒的男人還是一副十分享受的該死模樣……這情景,讓楚逸差點噴出了一口鮮血。
容墨有些好笑地望著眼前呆若木雞的太子殿下,狡念忽起,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吐氣如蘭,“殿下今日起的真早,顏歌昨夜累壞了,現在還睡著呢!”
哐啷一聲,某種東西應聲而落,楚逸彷彿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楚逸摔門而出,容墨笑得放肆開懷。
沐顏歌是被容墨抽風似的笑聲給驚醒的,她倏地一下彈坐起來,一臉驚恐地四下張望著,“出什麼事了?”
“沒事,一陣大風將門簾吹開了……”容墨忽閃的眸子泛著狡黠的光,湧動著計謀得逞的得意。
“你有病吧?”沐顏歌滿腹狐疑地將容墨來回看了一眼,直接往後一仰,繼續矇頭大睡。
楚逸氣沖沖地回到營帳,將桌上的東西摔了一地。
他為何會生氣,他亦說不清道不明。只覺得方才那“極度溫馨”的畫面像是荊棘一樣刺得他鮮血淋漓,他們居然都睡到一起去了?不是隻是在父皇面前演演戲麼?竟然來真的!
楚逸的臉都有些發白了,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他是不是喜歡上那女人了?
這後知後覺的情愫讓他的心裡如群蟻啃噬般難受,他本佔有先機,如今卻讓容墨……
守在帳外計程車兵均是面面相覷,亦不知今日匆匆回營的太子一清早又是在哪裡惹上了一身火氣。
等沐顏歌再次醒來,發現容墨早已不見了人影,她晃了晃有些暈乎乎的腦袋,簡單洗漱後將外衫簡單地披在了身上。
玉敏就是在這個時候進來的,她端著一碗還騰著熱氣的小米粥,輕輕往桌上一放,只道了聲“姑娘趁熱吃吧”,便欲匆匆離去。
“玉敏姐姐……”沐顏歌出聲喊住她,瞧著玉敏彆扭的模樣,這其中的緣由她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玉敏昨夜一聲不晌地睡在了隔壁,顯然是容墨的事先安排。雖然她和容墨假扮夫妻一事,玉敏是知曉內幕的,作為一個正常的女子,要說心裡沒有任何牴觸,顯然是不可能的。
玉敏止步,回頭望了一眼沐顏歌,“有事麼?”
“昨夜我們什麼都沒發生,我與你家公子……”
“沐姑娘想哪兒去了,奴婢只是個下人,公子想幹什麼,選擇和誰在一起,作為下人是無權過問的,所以姑娘不必和玉敏解釋什麼……”
玉敏打斷了沐顏歌支支吾吾的話,淡淡開口,神色亦是不甚歡喜。
“我……”沐顏歌還想再說點什麼,那人卻是急步退了出去。
哎,自討沒趣,都怨那個該死的狐狸!
沐顏歌喝完米粥,忽而一轉身,容墨不知何時竟已站在她的身後。
今日他一身華貴的月白錦袍,襯得本就白皙的膚色如雪瑩光,毓秀絕倫。
見沐顏歌目光來回將他打量,容墨溫言一笑,“當真有這般好看?”
“嗯,秀色可餐。。。”本是貶損之話,貿然出口忽覺不妥,沐顏歌悄然抬眼,正遇上他微詫的眸光,莫名地想要閃躲,卻又避之不及。
“夫人喜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