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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爍著幾分倔強,堅持道:“你不過來牽我,那我這輩子就坐在這裡了!”
容墨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眸光溫涼,半響不語,轉身之際,冷冷道:“那朕就給你一輩子坐在這裡的權利!”
那人轉身的背影讓沐顏歌的臉瞬時垮了下來,情緒近乎失控道:“容墨,你別太過分了,我……”
她話音未落,那人忽然伸手將她拽進了懷裡。
沐顏歌一怔,看著容墨,剛要開口,他忽然低頭吻了下來。
清涼溫軟的觸感和如玉如蘭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沐顏歌身子一顫,心跳在剎那間似乎停止了跳動。
兩人以前有過無數次的唇齒接觸,但如此虛無縹緲,直抵心間的冰涼還是頭一回。
她不止心間顫了顫,連神智都在這麼一瞬剎那飄飛。
“你就這麼點能耐?”容墨忽然撤離沐顏歌的唇瓣,嗤之一笑,溫涼的氣息傾吐在她的臉上,“徉裝失憶戲耍朕的本事呢?”
沐顏歌瞬時回神,對上那人一雙霧靄退盡,似譏還誚的眸子,心不由猛地一縮,面色半紅半白,“我有騙你麼?是你……”
容墨眸眼微眯,聲音低潤,“是我什麼?是我天真太傻?入戲太深?嗯?”
見她啞口,那人忽然放開她,沐顏歌一個沒留神,身子又重新綿軟軟地跌坐於地,這從雲端墜入谷底不過是用了一晃眼的工夫。
容墨重新在案前落坐,眸光掃著車外一晃而過的風景,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沐顏歌內心惱怒交加,卻還得強忍著不咆哮發作。
這男人該是有多小心眼?看來是她高估了自己眼下的處境。說好聽點,他們現在是夫妻重聚,破鏡重圓。說難聽點,她其實就是一個被他逮回的高階俘虜。想要“優待”,是她做夢!可她該死的想要重溫被他捧在手心的感覺怎麼辦?沐顏歌忽然發現,這人哪就是該死的賤,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失去了就沒臉地死乞白賴去求著……
“我要下車!”沐顏歌偏頭看著某人,拿出了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堅韌。
容墨仿似沒聽見她的嚷嚷,靠著車壁閉目養神。
“我要下車!”車身震了震,那聲音讓外面的一干將士均是愣了愣,這女子莫非是不要命了?居然在天子面前敢如此大呼小叫!
“夜行,將這女人給扔到車外去!”容墨頭也未抬,沉聲吩咐道。
簾幕上一道人影晃了幾下,終是再無聲響。
沐顏歌抬眸望了一眼穩穩無動的簾影,又偷瞄一眼再無反應的某人,小臉瞬即垮了下來。
這自討沒趣的事以後還是少做,如此想來,她索性起身拍拍屁股,大大咧咧地往軟榻上一躺,幹嘛跟自己較勁?先美美睡上一覺,養足精神再耗吧!
翌日午時,隊伍進了北翼京城。
“恭迎皇上回宮!”宮闕門口,馬車停下,外頭是整齊恭斂的跪拜聲。
“都起身吧!”容墨下了車,朝跪伏於地的宮人擺了擺手。
沒有前呼後擁,沒山呼萬歲,但場面整齊肅穆,人人屏息,並不妨礙那人身上透著的令人高仰的尊崇,風華清峻,雍容無匹。
車簾挑開,沐顏歌的目光與容墨在半空不期而遇,四目相對,兩人雖然距離得不是太遠,但各自眸中的神色卻是複雜模糊得讓彼此都看不清。
青書看到沐顏歌並沒有驚訝,而是垂眸小心翼翼試探道:“皇上,這裡面……”
頓了頓,他看了沐顏歌一眼,似乎想著怎麼稱呼,措辭了半響道:“皇后娘娘……”
“是沐城主!”沐顏歌看著青書,面色沉靜地糾正道。
青書身子一顫,垂首不敢再言語。
容墨恍若未聞,收回視線,對著青書吩咐,“將她安置在鳳章宮,沒有朕的旨令,任何人等不許去鳳章宮打擾!”話落,又沉聲補充道:“小公主也不行!”
“是!”青書立即應聲。
“你是自己回寢殿,還是朕送你?”容墨看向沐顏歌,眸光沉靜而溫涼。
沐顏歌盯著他看了半晌,那人如一汪碧潭的眸子裡,除了無波無瀾的涼意,再無其它。
她低垂下眉眼,淡淡道:“隨你……”
她話音未落,那人便霍然抬步向帝輦走去。
沐顏歌本是低垂的頭抬了起來,怔怔看著那人清絕的背影上了輦架,一路迤邐而去。
他如今是坐擁江山的九五至尊,手握身殺予奪大權,睥睨天下,俯瞰眾生,她還指望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