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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死死地看著她,玉眸染上血色,半響,聲音忽然冷冽如霜,“朕在想,過往是不是對你太縱容了……青書,讓外面的人都進來,再去備一桶藥,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給朕灌進這女人的嘴裡!”
青書哆哆嗦嗦地望了一眼這殿內的一男一女,眸中痛苦掙扎退去,道了聲“尊旨!”
“誰敢動本宮試試!”沐顏歌瞪眼呵道,索性豁出去了,“今日本宮若不能安然無恙地走出這寧霄殿,這裡一干奴才都來殉葬!”
既然互不退讓,那就以死相逼,總之,要一個結果而已。
“好,朕讓你滿意!” 容墨淡淡瞥了一眼那女人的面不改色,對青書吩咐道, “去備好筆墨紙硯!”
青書慌不迭地將散了一地的東西速速拾了起來,不出片刻便將筆墨紙硯鋪在桌子上。
容墨闊步上前,提筆在明黃錦緞上刷刷幾筆,轉眼間一封廢后意旨一揮而就。
放下筆,容墨面色恢復一如既往,竟是未曾多看沐顏歌一眼,寬袖一揮,拂落到青書腳前,聲音涼徹入骨,“拿去宣了吧!再將這女人押到地牢關押起來,八百精衛圍守,一隻蒼蠅亦不能給朕飛進飛出!”
青書不明就裡,面色一驚,“噗通”跪倒在地,膝蓋和地面相撞的聲音伴隨著惶恐的聲音響起:“請皇上三思!”
“多謝皇上成全!”窗前柔和的光亮出那女子的影子,秀致溫軟,隨意清淡。
容墨眸眼眯起,聲音忽然一寒:“朕從來還不知道你這麼想去地牢!既然你覺得那地方不錯,那就久住吧!”
“我若說不想去,你會放我走?”沐顏歌挑眉看著容墨,語聲挑釁。
“你認為我會放你離開?”那人看著她,目光似尖銳得似要將人洞穿。
沐顏歌自然知道他不可能放她離開,更不願她懷上他的孩子,但她不甘願,就這樣放棄心中的執念。
她懷著最後一絲期翼, 盯著容墨的眼睛,緩緩開口:“平心而論,你就不想擁有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孩子麼?以我現在的狀況,前路未卜,更不知能活多久,能夠活到什麼時候?我只是想要個孩子,一個長得七成像你三成像我的孩子。我可以不計後果,不顧性命,只是想給這世上留下一個帶著自己印記的東西。只要是女人,生孩子都有危險,只不過我比別人更加危險而已,可我覺得這樣值得。容墨,做自己覺得值得的事,有錯麼?”
沐顏歌沒有從容墨那雙墨玉的眸子看出任何情緒,不由心底微沉。
“呵……”容墨忽然笑了,看著沐顏歌,眸光微凝,“你不理解我在乎的,就如同我不理解你在乎……所以我們永遠無法就此事達成一致!”
“冥頑不寧!”沐顏歌心中如被一團火纏繞。
容墨如雪的玉顏浮起一抹如冰的冷意,恨恨出聲道:“我到底需要什麼,你從來都沒有想清楚過。或者,你根本就不願意想,每次都不假思索地直接將我放到了最末的位置!沐顏歌,我是你的夫君啊,是要和你相伴一生的人,你在做任何決定時能不能夠擺正一下我的位置,顧及一下我的感受?”
那人說完,一甩衣袖,盛怒而去。
沐顏歌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抹暗影,再不去想其它。
本是一場歡情,卻弄得如此收場,究竟是為哪般?
至少,他還是猶疑了,否則不會只是將自己關了起來,而不是選擇繼續強灌那種噁心的東西。
“皇上……”青書抱著那重如千斤的意旨慌不迭地跟了上去。
一路小跑至近前,惶惑不安地探問道:“皇上,這廢后的聖旨……”
不待他說完,容墨掠至手中,掌間一用力,那明黃鍛子頓時碎了一地。
青書一怔,待再次揚頭,眼前只餘一片如雪的白。
皇后未廢,亦未被關押到地牢,而是被送回了鳳章宮,嚴加看守。
關於皇后端儀盡失觸怒聖顏的說法很快在宮內宮外傳了開來。
翌日早朝。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朝拜聲朗朗,直入九霄。
容墨道了句:“平身……”隨後犀利的目光望向戶部尚書:“楊愛卿,這百官聯名上摺子要求另立新後一事,你有何看法?”
楊林出列,幾步間,腦子轉了幾轉,回道:“啟稟皇上,事關皇上聲譽的斐短流長,老臣不敢妄言。不過,但凡傳言,通常不會空穴來風,若不加以平息,只怕朝綱不穩!”
容墨一抹冷笑藏在薄唇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