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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了安親王小腿之上,只見那被藥水浸泡著的地方,居然有一點點細沙般大小的東西在動著,數量可是不少,似是極其不安地在躁動,緩緩地四處移動。
安親王妃臉上唇上皆是一白,狠狠地被嚇到了,這是什麼東西?
段雲蘇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這可是她第一次瞧著這種東西,與婆婆說的可幾乎是一樣,只是親眼瞧著可還真是有幾分驚悚之感。
“孃親,這便是害的父親臥榻多年的罪魁禍首,便是這些東西,將父親的身子慢慢掏光,虛弱至死。”
安親王的表情似是痛極,再也忍不住地一聲悶哼,段雲蘇蹲下身子將雙腳從藥汁中移開,看著那東西,忍住心中的害怕,伸手接了丫環遞給來的帕子輕輕將殘留的藥汁擦乾。只見那原本起來的東西居然就這般慢慢地消退下去,不一會便又恢復了最初的樣子。
“雲蘇,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安親王妃撫著胸,一副後怕的模樣。
“這是蠱。”段雲蘇沉聲說道。
蠱?安親王妃心中咯噔一聲,熙國可不同豫國,何人這般大的手筆,居然得到了蠱種?這是何種蠱,居然那般多的數量,便是這些東西害的王爺這樣?
“雲蘇遇得一高人,將這事情說與了雲蘇知,若不然,雲蘇對父親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段雲蘇眼光微斂,看著似乎已經是昏了過去的安親王,說道:“雲蘇定會學得解開此蠱的法子,孃親莫要太過憂心了。”
雖是這般說,但也不過是為了安一下王妃的心。依今日看見的這情況,在對照老婆婆所說的話語,解蠱之事已經是迫在眉睫了。若不然,王爺可真的不知能熬多久。
安親王妃見段雲蘇這般說,眼中突然一熱,直直留下了淚來。若是這樣,那是不是說王爺的身子終是能治了呢,自己盼了十幾年,都不敢再有其他奢望了。如今雲蘇的話,可是告訴她這些年的堅守都沒白費?
“孃親,十多年前,不知是何人與父親不合,居然下這般狠毒的東西?”段雲蘇眉頭緊皺,這能拿到蠱的,想來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這行蠱已經成為秘術,又有多少人能輕易得了法子。
安親王妃仔細地回想著,又輕嘆一聲道:“這麼多年了,許多事兒都模糊了,當年你父親還在朝中,這流派的紛爭可是不少罷。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這起起落落的,可又還有誰記得清楚。”
睦清院這邊的動作早就被有人偷偷的傳到了馨蘭院那邊,溫側妃當時正在修剪花枝,聽聞這個訊息,直接“咔嚓”一聲將盆中枝葉剪短,臉色似是十分不好:“你說什麼?那邊的人知曉了王爺的病情?”
“是的側妃娘娘,當時大少夫人煎了好些藥,若是不清楚也不敢隨意用藥呢,當時奴婢雖不再裡屋,但隱約聽聞別人說,安親王妃可是激動到落淚了呢。”那丫環低垂這頭,也不見她的模樣,正一件不漏地將事情說了出來。
“你且先回去,可要繼續看清楚了,那大少夫人可是真有法子治了王爺的病?”溫側妃隨手撿起方才那剪落的花枝,伸手輕撫這上邊嬌嫩的花朵,嘴角笑意不明。
那丫環稟告完,自是又靜靜地出了去,瞧著四周無人,一個轉身出了門。
留下那溫側妃低聲輕笑著,就算知道了病情,那段雲蘇也不一定有法子,待她學得來,這王爺恐怕都已經不好了。
她伸出那尖銳的指尖,在那手中的花兒上便是一掐。她只怨當初下蠱之人,為何不直接要了那人的命,讓她在這王府之中受了這麼多年。如今事情瞧著可是順當了,這時候可定不能再有什麼差錯。
那段雲蘇定是個邪門的,自她嫁了進來,自己可是沒一次順心的!溫側妃隨手將揉爛花兒往地上一扔,伸腳便踏了上去。
夜色如錦,段雲蘇倚在床前,手中還握著今早看著的那本書,如扇般的濃密睫毛低垂,倒映出淡淡陰影。
趙賀辰走進來時,見到的是那燭光之下曼妙的身影,他心中一陣莫名的安定與滿足。他走向前,將手中東西輕輕往前一遞,眼中在燭光之中顯得異常的專注迷人。只見他歡喜一笑,那眼如彎月目光璀璨:“娘子,給你。”
段雲蘇抬頭,直見那人手上正握著一副畫卷,便輕笑地接了過去。這呆子,不知大晚上的還要給她看什麼畫?
待她緩緩開啟畫卷,看清那畫中之物,只覺得心頭輕顫,嘴角不自覺地彎起。
畫中一女子面容精緻,鳳冠霞帔,靜坐於喜床之上,燭光微晃,映著她目光輕柔,嘴角輕抿。雙瞳翦水,顧盼生姿,不正是大婚當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