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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熱鬧的宋府已是人去樓空,往日頗得聖寵今日卻是隱市不出,另有大理寺卿楊大人因窩藏太子叛黨而被罷官。
光祿寺少卿高大人、太常侍卿周大人等人深得新皇青睞,四處贏得讚譽。
還有那不得不說的袁楚商,隱約有著後起風範,一下子成了新皇跟前的紅人。再有那趙賀祁,朝中有冷眼不屑,有刻意逢迎,只因新皇似是刻意提拔此人,想要在皇上跟前露臉的,自是要賣力討好。
太子一黨四處被打壓,往日的富貴不再,處處要小心經營。
--我是小黑在哪裡的分界線--
有個小山村子,不知隔著那京城究竟是多遠。黃昏時分,村裡人家裊裊炊煙,又見孩童嬉戲玩鬧,山清水秀,雞犬相鳴。
不同於那城裡的繁華喧囂,那安寧之意沁人心脾。
“秋娘採藥回來了?”一三十來歲的婦人看著走過來的年輕女子,將手往身上擦了擦,憨厚一笑。
“林嬸子可吃了?剛採藥回來,後山的花兒開的正豔呢,妞妞定是喜歡,明日我帶她去轉轉?”
“怎麼好意思麻煩秋娘子,小孩子皮實得很呢。”婦人往她那揹簍裡看了看,不過是一些青色的草兒,實在是看不出是什麼草藥:“趕緊回去吧,家裡人怕都在等著呢。”
那女子看了看天色,見時辰也不早了,想起家裡邊可是還未做晚飯呢,朝著林嬸子笑著道別,便往村尾走去。
“喲,我說林嬸子,可是看上人家姑娘了,不過你家樹生那模樣,怕是襯不上人家呢。”旁邊的瓦屋裡走出一青衣婦人,身子有些肥胖,一張圓盆般的臉,把眼睛顯得極小,身上衣裳也不想其他人那般打了一個又一個的補丁。
“我說栓子娘,這話可不能胡說。那村尾的人家一看便知道是和咱們不同的,瞧那一個個精緻的模樣,咱這些地裡刨食的人也便只能這麼看看。”林嬸子拿起抹布甩了一甩,也沒把眼前之人的話擱在心上。
栓子娘看著方才那女子的身影,說道:“流落到咱下河村來的,哪裡還有什麼富貴,不也一樣是為著三餐發愁。”
林嬸子不接她的話,“咕咕”地喚著外邊的母雞們回了籠。
說起那村尾的人家,來了也有一個多月了,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家中的男人一個殘廢,一個更是昏迷著,也不知能不能醒了過來,連見都不曾見過呢。聽說那還有個懷裡身孕的小娘子,家裡邊的活計全靠著兩個女人。
方才那採藥的聽說是小娘子的姐姐,也不知為何這般年紀了還梳著少女的髮髻,靠採些藥草換了銀子,家中的女人再繡些花樣送去鎮裡賣了,日子倒也還勉強過得下去。
雖說是外來的人,不過在他們下河村卻是還受敬重。那小娘子是個厲害的,居然還懂得醫術。村裡邊誰有個頭痛身熱,也不用等熬得不行了才到那鎮上求醫。那小娘子諒解他們窮苦人家,用得都是簡單便宜的藥材,再不就是一偏方,他們也花得起。
山邊映出了一道晚霞,村尾的那戶人家住的是三間瓦房的院子。這房子在村裡邊算是好的了,只是有些年代了,牆身斑駁,牆角邊上長了青苔,不過裡邊卻是收拾的乾乾淨淨。
聽村長說,這戶人家來時便打聽了何處有閒置的屋子,想買了下來。按理說這麼的一個小村,各家各戶都是算緊了銀子過日子,哪裡會有多出來的房子。但偏巧了,當年有一外姓人孤身一人來到此處,人老了也沒個後人,便將這房子留了下來,地契交給了村長,也算是報答當年的收留之恩,所以這新來的人家才有了地方。
小院子裡,那大著個大肚子的小婦人手裡拿著個簸箕,伸頭往外邊看了幾眼,沒見到人回來,便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挺著肚子到水缸邊上舀水到一個木盆中。
裡邊一三十來歲身穿粗布麻衣的婦人一見,急忙擱下了手中針線小跑著出了來:“可別忙活了,這日子也不小了,別總是累著自己。”
“娘,您不讓我去做晚飯,那我便想著打些水給相公擦擦身子。”
那婦人一聽,身子不自覺的頓了一下,眼中染著幾分無奈心傷,半晌嘆了一聲道:“那你小心些,孃親去做飯罷。”
來這裡約莫一個月多了,這些粗活也慢慢的學會了做。今時不比往日,可不再是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娘也先歇著,您做了一天的針線活,小心傷了眼睛。”
“小姐,我回來了。”木門外傳來一聲喊,院中兩人見著都是放下了心。這天色也快要暗了下來,她一個女子在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