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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宣雯還想要和高命說些什麼,但最終沒有選擇開口,她攙扶起盲人,跟著高命進入了前樓。
一組組長沒對怪談玩家趕盡殺絕,如果不是他現在被困,說不定能借此改變調查局在玩家們心中的形象,可惜很多事情沒有如果。
重新佩戴上宣雯親手製作的心理洞察面具,高命在荔山醫院前樓呼喚出了血肉鬼神,他肆無忌憚的嘶吼著。
留守在外面的安保人員急匆匆趕到,可他們哪裡是血肉鬼神的對手。
在被困怪談玩家的注視之下,四面八臂的血肉仙鬼擋殺鬼,人擋殺人,他的存在本身似乎就是最可怕的怪談。
“災厄到來,沒有人願意束手待斃,我們只是在用自己的辦法去保護想要保護的東西。”站在血肉鬼神肩膀上的高命掃視那一張張面孔,這些怪談玩家現在非常的弱小,但給他們足夠的時間成長,他們之中絕對有人能夠看到夢醒後的世界。
血肉怨屋侵蝕著地面,無數刑具在心中碰撞,高命的聲音帶著極強的壓迫感和感染力。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血肉鬼神為所有怪談玩家開啟了醫院的門。
“逃離這裡,去經歷更多的異常事件,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努力生存,把命運牢牢的攥在自己手裡!”
“佈局的人似乎很瞭解調查局,連總局送入禁忌遊戲的安保小組都清楚,這很顯然就是在針對他們。”岑棺有些猶豫:“荔山醫院是司徒安曾經工作的地方,而他現在又恰好失蹤,怪談玩家背後是不是他?”
高命計算著時間,他走到荔山醫院正門,血肉鬼神張開了八條手臂。
玻璃杯子狠狠摔在地上,鋒利的碎片四處飛濺。
聽到岑棺的話,在場其他調查員全都出了一身冷汗,司徒安跟他們一夥時,他們並沒有發現那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等對方“倒戈”之後,大家才驚覺他的可怕。
……
“我從未想過要顛覆什麼,我們只是被逼到了絕路的盡頭,在黑暗和死亡之間必須要做出選擇。”
為應對災難,瀚海調查局在偏僻的港北城區修建了一座新城,城中所有建築都是為了抵禦災難,瀚海的述迷研究院和一些從異常事件裡帶出的東西全都存放在那裡。
大雨已經停止,高命在夜色散去之前,來到了位於東區的跛灣村。
夜幕垂落,高命和血肉鬼神消失在醫院出口。
不需要更多的說明,在場已經有調查員開始將他們的發現上報。
在禁忌遊戲裡訓練出來的安保人員是瀚海調查總局的底牌,結果第一天兩個小組被困,一位組長被殺,這還沒過去二十四小時,後續救援的七個安保小組全部失聯!
“他們有可能是太深入異常事件,訊號被幹擾了。”岑棺是瀚海老牌調查署的副署長,經驗豐富,資歷也很老,所以才敢這時候開口說話。
“沒有人願意成為怪物,可想要再次看到太陽,這是唯一的選擇。”
“不過在調查局眼中,你們和那些鬼怪沒有什麼區別,都是要被祛除的物件。而這也是我們怪談玩家存在的意義,我們會給瀚海一個新的答案,一個親手去書寫出來的,屬於我們自己的答案。”
“那些怪談玩家有這麼厲害?”
“馬上派人去荔山醫院!舊城區人口稠密,千萬不能讓荔山醫院變成第二個瀚德私立學院,我們很難同時在兩個城區面對失控的怪談!”淨陀神手上的血滲出了白色手套,他在看到血後,眼角如同痙攣一般,聲音變得更加尖銳:“k被殺害,接著萬解帶隊失聯,這一切就好像有一雙手按在了調查局後背上,想要將我們所有人推進深淵!”
港北新城裡不僅有述迷研究院,還有瀚海總局真正的高層,以及許多調查員的家屬。根據總局的規定,只有在異常事件裡做出特殊貢獻的人,其家屬才有資格進入新城生活。那座城就像是諾亞方舟,很多調查員不顧生命危險進出異常事件,就是為了一張船票。
……
淨陀神難以置信的盯著東區調查局內的虛擬螢幕,連手套被割破,血跡染紅了指尖都沒有發現。
“從新滬回來的九個安保小組全部失聯……”
“假死脫身,然後公開遺言,破壞市民對調查局的信任,緊接著怪談玩家就開始大量在東區出現。下一步又將總局的安保力量困住,我總感覺他還會幹出更加恐怖的事。”
“那個瘋子……”
那些怪談玩家紛紛逃竄,宣雯也混在其中,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