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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費無忌在廢墟里前行,四人都是沉默不語。很多事情,現在談論起來不過是空話,倒不如看看費無忌在做些什麼,那時一切都不再是秘密。
費家舊宅的深處,費無忌帶著三人鑽進了一座假山。這假山位於費家精心打造的人工湖裡,可惜此時人工湖已經變成了臭水溝,乾涸的湖底散發出一陣陣惡臭。這樣,即使有人到來,到了這汙泥滿布、充溢著惡臭的水潭也會忙不迭的離開。而不會去在意那破亂不堪的假山。
這一步棋落子很好,但也是非常之大的破綻。
“費將軍,我想你如果還想你的秘密不被人發現,這假山你就該好好處理一下了!”明凡想了想,還是決定提醒費無忌。
“為什麼?”
“我想,你之所以不出力這廢墟,就是為了讓敵人想不到你們會在這裡吧?”
“是!”費無忌點點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為了報仇,我費無忌乞丐都做得,難道還在乎十年或者二十年麼?”
“據我說知,那夜是一場大火毀了整個宅子。可是,這假山當時應該位於湖面之上,火就算燒得再猛,也是不可能穿過湖面燒到這假山之上來吧!”
明凡並沒有打算多說,進入假山之時,他觀察過。這假山位於湖面之上,而在假山和對面的石徑之間有著兩條鎖鏈,想必以前是透過浮橋來往。而在假山這邊鎖鏈的淤泥裡,明凡看到了幾塊腐爛的木板,也就是說浮橋之上搭建木板作為通路。
費無忌聽了明凡的話,腳步一滯,他還記得當時回到這裡的時候,發現浮橋被火燒了一半,其餘的木板都墜落湖面之上。這假山是儲存最完好的地方。而後,他突然發現,從遠處看來,廢墟里的這假山十分突兀,於是他便破壞了假山。
本來這樣,能讓整個廢墟看起來更加像廢墟。卻不料,自己的舉動卻是畫蛇添足,在有心人眼裡是十分巨大的破綻。
“明公子一言驚醒夢中人啊!”費無忌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可是,我已經將假山毀了,如果突兀的恢復過來,恐怕——”
“所以,你最好帶著你的人轉移地方!”
明凡在提出建議後,也想到了假山突兀恢復之後可能引起的連鎖反應。
“這樣的話,我怕我的人根本隱藏不住,畢竟我的人都經驗不足,只怕很容易被我的對手發現!”
“費將軍,我不知道你現在是怎麼想的,但是作為一個將軍,你應該知道不經歷廝殺計程車兵永遠不可能成長的起來。你現在的這些手下,如果不得到學得洗禮,將來如何對你的仇敵展開報復?”
明凡的話說得很重,卻如那醍醐灌頂,讓費無忌豁然開朗,自從家中鉅變,他整個人處理事情就變得有些畏手畏腳,既然要復仇,就必然有人要為此死去。
第四三章 春花谷 絕路活路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費無忌畢恭畢敬嚮明凡行了一禮。
明凡也不推脫,坦然守之。待費無忌神情恢復正常,明凡才接著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另一個疑問:“費將軍,這幾年來,因為聽了你的曲子而死的人是不是都還活著?”
費無忌微笑點了點頭:“是,他們都在這裡呢!”
費無忌的回答實是在明凡的意料之中,只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多人會甘心留在這裡呢?看費無忌的樣子,非常為這些人的生命安全著想,顯然很是在意他們的。
似乎看出了明凡的疑惑,費無忌解釋道:“外界的傳言並不符實,那些人本身都是我費家的子弟。若不是我費家祖先早做如此安排,那一夜之後,我們費家就真得滅門了吧!”
這倒是實話,那一夜的事情,能讓一個偌大的家族全都死亡,所經歷的部署,所投入的力量絕對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只是,能在無聲無息之間,讓一門之人都彷彿死於火災,那是何等的實力?
而且,還有一個必然的因素。那就是費家當時必然出現了內奸。否則,無聲無息殺死如此多的人,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
假山裡,費無忌帶著三人穿過了一道道暗門,然後進入了一個火把通明的地下通道。
“這是我們費家的避難之所。可惜,當我回到這裡,竟沒發現一個人進入這裡。後來,我仔細檢查了每個人的屍體,沒有任何內傷,大部分人是窒息而死,少數人是被火燒死的。”
“被燒死的是哪些人?”
“有些是下人,另外我的父親還有叔伯等人也都是被燒死的!”費無忌坦言,“其實,從被燒死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