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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或許絕殺門這個地方更適合我。
沒有情意,那麼便沒有虛情假意。
弱肉強食,這是我們殺手的生存法則。
…… ……
在楚漣碧繼任門主那年,我在絕殺門已度過近十二個春秋。之前的楚門主一直待我不錯,並未如其他人那般嚴苛。甚至,我有很多特權。我可自由挑選所學的武藝,可自由挑選任務以及同伴。
我所受的優待比起少門主有過之而無不及。猶記年幼之時,門主會命令楚漣碧陪我玩耍。私下裡,他對我愛理不理。只當門主出現時,他會親熱的牽起我的手。
已經記不清是在何時見到他,這麼多年,最初的記憶早已模糊。
但小時候的我,是很喜歡看到他的吧……因為他長得那麼美,僅僅是看著,就會使人變得痴愣。他不陪我玩,我便時常看著他發呆。
有一次,我鬼使神差般伸手碰上他的臉。涼絲絲的,如同觸在冰雪之上。可僅僅是瞬間,我便為此付出了巨大代價。我被他一個耳光扇的幾乎丟掉性命。
那年的他尚不足十歲。這個寡言少語的男孩子,內力竟如此可怕!
從此後,我再不敢靠近他。更遑論觸碰。
門主讓我喚他漣哥哥,他卻道,若敢如此喚他,他會讓我再說不出話來。我敬畏門主,但我更怕他。於是,我只敢尊稱他少門主。
在他得勢後,我的命運亦隨之改變。我不再自由,不再有特權。我被關在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每日會有不同的人對我進行種種折磨。
我從未拂逆過他的意思,更不敢違抗他的命令。可即使如此,我的人生卻彷彿已經註定了從此噩夢連連。
當我向老門主求助時,他只是一言不發的看著我,有些悲憫,更多的卻是冷漠。隨著施加在身體上的痛苦愈漸殘酷,他看我的眼神,卻越來越冰冷。
我知道了,沒有任何人可以拯救我。
這便是我的命。無法抗拒,無法逃離。
何況,生於絕殺門,長於絕殺門,除了這裡,我甚至不知天下何處才是我的容身之所。
…… ……
這一年,楚漣碧突然派我與暮前去行刺太子。
我不關心皇宮內誰將死去,抑或誰要掌權。我只是不安,為何看似如此重要之事,卻是派遣暗殺流幾乎最低微的我和暮。
因我有自知之明,以我的功力,與門內眾多高手相比,太過拙劣。是的,雖然在江湖上我們可獨當一面,但在絕殺門,我們只會被嘲以無能之輩。
順利的進入皇宮後,我扮成太監,化名小五,暮扮成宮女,化名小桃。我與暮秘密籌劃著如何取太子之命,心裡的不安卻愈漸增加。
那晚,我去御花園察看地形,誰料突然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為怕被御林軍所察覺,我躲入到假山內。
……我被人下毒了!
真可笑,擅用毒藥的我竟會被人使毒。那個下毒的人……答案已經很顯然了,暮。只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受到門主指使?
不。不可能的。他不會讓我死的如此輕鬆……
未等想清楚,我的思緒已經趨於僵凝……
終於,要死了麼……這樣也好……
無需再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折磨……
無需再每日擔驚受怕,亦無需再夜夜無法安寢。
可是,為何我心底會有一種絕望的悲哀……
它伴著血液緩緩流淌,痛苦異常,竟讓我覺得死亡是一件如此可怕的事……
從此,再沒有了他……
從此,也再沒有我……
…… ……
我以為我死了,上天卻讓我重活一次。
當他再度出現在我眼前,竟是將我緊緊抱住……
我全身繃緊,惶恐到無所適從,腦海成了一片空白……
他終於消失在視線裡,而我已是渾身徹底虛軟無力。
我想到了幼時,那幾乎讓我送掉性命的輕輕一碰……
剛剛那個欣喜到失態的人……他,真的是楚漣碧麼?
這是個問題
“是。”元清拿過我手中的解藥,強行使她吞嚥了下去。
切,都要死不活了還擺譜呢!我懶得再看她,走到月哥哥身側,將他扶起,“月哥哥,你還好吧?”
“無礙。”他淡淡應道。
“這裡不安全,我們快離開吧。”我扶著月哥哥前行,走到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