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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越是不願,他越會急不可耐的捆我進去。
為了維持他的興趣,我學會演戲。
八歲那年腿腳得以康復,我正式習武。初學者的兵器常是樹枝類不會傷人之物,但絕殺門不同,手中所握只能是兵刃。殺人見血的兵刃。
我挑選軟劍,殺人最快最準、卻又優雅的柔軟無聲。
握住劍的那瞬,我知道,定要駕馭它。
令它成為我最忠實的永不背棄的奴僕。
十歲,經歷數次生死搏殺,我終成為絕殺門一名合格的殺手。
合作行動時,沒有同伴把我當孩子,因為我比他們更絕更狠。
其中,唯有一次例外。
任務是殺掉一家上下五十八口。
當一名女子在我身前跪下,哭著哀求時,軟劍遲遲沒有割上她的脖頸。
我記得她。三年前,我瘸著腿出外買藥材,一輛馬車由後方衝出。那時就要軋死輪下的我被一名身手敏捷的女子所救。就是她。
雖時隔三年,記性過人的我,一眼便能認出。
須臾,我收回劍,轉身離去。這是第一次出劍後留下活口。
然踏出不過三步,背後傳來她的慘叫聲。
“少門主,你太大意了!”魅影的聲音由門邊傳來。他是此次同伴。“若非我及時出手,你已成她手下亡魂。”
我回過頭,看向那女子的屍體,指尖微微曲起,以嫻熟的手法夾著數根銀針,欲發未發,閃著暗光的色澤證明淬了劇毒。
“少門主,仁慈不屬於殺手。”他走到我身側。
我良久站立,一言不發。
“少門主,該回去了。”
我回過神,點頭,“好。你先走,我隨後便到。”
可他並未走出那扇門。在門邊時倒下了,剛剛他發暗器之地。
臨死前,他迴轉過身,難以置信的盯著我,瞳孔緊縮。
“一,我放的人輪不到你殺。該死。二,此事不可被他人知曉。你須死。三,仁慈,不屬於殺手。”
跨出房門,沒有回頭看那滑倒在地的屍體。
黑色的風捲起濃烈的腥氣,撲面而來。
我深深吸了一口。
屬於強者的味道,令人喜愛。
昨日人來人往的府邸,今夜已是血流成河的修羅場。
我踏著殷紅色液體鋪就的月下小道,信步而出。
…… ……
難熬的日子並未很久。
十五歲那年我便打敗了爹。
從此,再無人可管束。
多年隱忍,新生,終於來臨。
我成為絕殺門新任門主,所出之言不可違抗,所下之命不容忤逆。
縱情享樂,為所欲為。天上地下,無所畏懼。
我並未殺掉那老頭子。因我知道他活著更痛苦。也或是因為,看他痛苦的活,方覺得人生快意。
我還有一個弟弟。十六歲那年,痛苦發瘋的老頭子去京郊寺廟裡找那賤女人。只因為聽說她被逐出宮,在那修行。
我懶得管他的事,死活都與我無關。
可當他設法將那女人帶回來,想上演一出母子相認的淚戲時,我只差笑岔了氣。
他用十幾年來不曾有過的溫柔聲音對我說,碧兒,你看,這是你孃親。
粗啞的嗓音被揚起微妙的弧度,然後發出了不曾有過的輕柔聲調。他用那張我以為早已僵硬枯死的臉,那麼笑著對我說,“碧兒,你看,這是你孃親。”
“叫娘啊。”他又道,仍用那輕柔聲調。
我隨手拿起酒壺,輕輕一笑,“敘舊去地牢常呆的那間籠子,認親先去總壇召集所有分門主。做AI去雲雨樓,工具齊全。
“你這不孝……”他的話沒完,揚起的手已隨身體向後飛去,撞上牆壁。滿室腥氣。
我斜睨他一眼,收起笑,冷冷道,“別碰我,忘了麼?”
他再不是主宰者。
楚漣碧,才是。
跨出房門,那個女人卻攔在身前,我目光一冷,她頓時退後數步。
她用一種看似悲傷的眼神對我說,“碧兒,你還怪娘麼?”
我上下打量著她,靠近一步,挑起她的下巴,手指輕輕撫過她的唇。
她面露欣喜,身體微微發抖,我低下頭,湊到她耳邊緩緩道,“身子還不錯,我可陪你去雲雨樓玩玩。”
“碧兒你……”她臉色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