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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裡,手臂就那麼僵直在半空忘了收回。
我說……我說我怎麼就覺得怪怪的呢……
那傢伙患有心疾不是嗎?而且是受刺激就被髮作。可是,昨晚,他都對我說了那麼多話,悲傷的肝腸寸斷,為什麼就沒見他犯病呢??
他就那麼對我一直說一直說……
我倏然起身,往回跑去。身後傳來老大爺的叫喚,“你還沒付賬呢——”
“回頭再說!”我拋下一句,跑的更快了。
不知為何,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突然間席捲了全身,讓我幾乎沒有招架之力。我瘋了般玩命的往回跑去,邊跑邊恨自己,媽的要死了怎麼走那麼遠才想起來!
當我回到醫館時,一切如往日般寧靜。因為過了義診時間,此時也沒有大群侯待的病人。
我衝進後院,找到阿南,一把抓住他,急急道,“你家先生現在在哪兒?”
他一臉迷茫不解的看著我,“該是在歇息吧。”
“你早上沒見過他?”
他搖了搖頭。
“那你怎麼說他讓我一早就離去呢?”
“這是先生昨夜交代的……”他吶吶回道,“說來也怪,往日裡這時先生該得起來了吧。”
“靠!別磨嘰了,我們快去看看吧!”我拽起阿南,一路往楚漣碧房裡飛奔而去。
“阿北,這樣不行,不可擅闖先生房內。先生會生氣的。”小鬼還在囉囉嗦嗦。我卻是已經敲起了房門,可沒有絲毫回應。
我直接一腳踹開,屋內的陰氣寒意頓時撲面而來,讓人生生打了個寒顫。
踏步而入,阿南尾隨在我身後。
走入密不透風陰暗沉沉的內廂,房間一側的深黑色古木大床上,一個身材頎長但異常薄弱的身體靜靜的躺在那裡。一身豔麗刺目的紅衣襯托下,卻是一張慘白到看不到絲毫其他顏色的臉龐。
我有些恍惚的一步一步輕輕的上前,也不知是怕驚動了那躺著的人,還是根本沒有力氣邁出大步。
他的眉頭還在蹙著,髮絲有些凌亂,手掌擱置處是被抓破的床單,整個床褥都是凌亂不堪的……他的臉上是已經乾涸的淚痕,被咬破的唇還有鮮血在湧出……
在我恍恍惚惚靠近他時,阿南似乎已經驚叫著跑出去了。
彷彿是耗盡了此生的力氣,我才終於站在他床前。但我卻不敢彎下腰觸碰他,我就這麼呆呆的看著他,只是看著……
其實他沒事,他只是昏迷了……
嗯,只是昏迷了而已……
眼眶裡似乎有淚要滾下來,我馬上仰頭逼了回去。不就是發病昏迷嗎,老子哭毛哭,自個兒不也有受傷躺在床上的時候嗎,老子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又進入了許多人,一名女子上前為他把脈,卻在觸碰的瞬間猛然抖了下,收回手,然後,她的手急劇顫抖著伸向那個人的鼻息間……
然後,她泣不成聲的跪倒在床榻前……
然後,滿屋子的人都接二連三的跌跪而下,泣涕如雨……
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她們,不就是受傷昏迷麼,需要鬧這麼大的陣勢麼?又不是死人了。是啊,又不是死人!誰死他楚漣碧也不會死啊!他是誰?他可是一隻禍害天下無可匹敵的妖孽啊!
我坐到床前,拉了拉他的手臂,不耐煩的叫道,“喂,快起來!別給我躺著了!再躺下去他們都要把這屋子給淹了!”
“喂!叫你起來呢!!沒聽到啊?!!你找死啊你?!!”
“靠!!想挑戰老子耐性是不是?!!再不起來我整不死你!!”
“休要對先生遺體不敬……”
“遺你媽個頭!!”我一把推開那個正要上前拉我的人,“給老子爬開!!老子對他不敬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喂!!叫你給我起來呢!!”我猛地將他由床上拖拽而起,“起來!!受了點傷就賴著不動還是不是男人啊你!!”
可我手一鬆,他又倒了下去。
“你……”我伸手去拽他的衣襟,卻在觸到他胸口處時僵住了。
這個地方……為什麼沒有心跳聲……
錯覺!一定是錯覺!!
我又將手掌在他胸前鋪平,來回摩挲,探索著心跳該有的位置……
這裡沒有……這裡也沒有……這裡還是沒有……
我的手一路盤旋往下,卻抖的幾乎要貼不上他冰涼徹骨的肌膚。
我突然嘿嘿笑起來,“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