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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惹人厭煩?王家虎將之門,乾脆利落的作風可見一斑。
王建業早已褪去宴會時穿的那身壽星袍,換上一身寬鬆舒適的衣服,在議事廳裡等待王子旗的到來。
王子旗裝醉的本事雖然不錯,又怎能瞞過王建業這樣的“老江湖”?
對於敬酒,王子旗是來者不拒,看起來非常豪爽,可是他給自己倒的酒其實只有多半杯,拿在手裡晃啊晃的,酒的邊緣不斷接近杯口,使人看起來像是滿滿一杯;和人乾杯的時候,王子旗更是非常豪放地舉杯相迎,兩杯相碰之下,杯中的酒又灑出去一片。看起來王子旗喝了滿滿一杯酒,實際上喝下去的還不到半杯。而且他連續碰杯顯得非常豪爽,大家也很難懷疑他是在裝醉。
這個小滑頭,怎麼喝起酒來比李平川那個老油條還要鬼?王建業想到這裡,不由莞爾。
敲門通報後,王子旗步履穩健地走了過來,果然沒有一點醉態。
對於王子旗來說,這是第二次進議事廳,心情是完全不同的。
第一進來的時候,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被現什麼破綻,被人家懷疑自己是贗品;這一次進來的時候,完全放開了心胸,而且這次召見實際上也是自己一手促成的,頗有點“越來越接近秋香姐,如今的心情是大不同”的感覺。
“爺爺召見子旗,不知道有什麼訓示?”
王子旗看起來非常恭謹,一點也沒有那種得志後驕橫的樣子,好像先前那些榮譽都跟他沒有關係一樣。
王建業微微一笑道,“還訓示什麼?現在的天下,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了,像我這樣的老頭子,早該放下一切養養花,種種草,逛逛街,遛遛鳥,安享晚年才對。”
“爺爺說的哪裡話,大華帝國可離不開爺爺呢,沒有爺爺的話,軍隊哪有現在這樣的凝聚力?怕是成了一盤散沙,一擊即破!”王子旗非常中肯地說。
王建業踱了兩步道,“咱們王家,執掌軍隊勢力已經太久了,久到根深蒂固,牢不可破。皇帝對咱們既要打壓,又要利用。皇族李家雖然魔法天才輩出,論實力不一定在咱們王家之下,但是魔法師自重身份,參加軍隊的太少,影響力怕是不及咱們王家十分之一。趙家就是皇族安排下來平衡咱們的一顆棋子,咱們王家掌握了軍隊,但是如果沒有趙家掌握的經濟作後盾,軍隊就沒有持續作戰的能力。而且趙家還掌握了大華帝國的僱傭兵力量,雖然這力量不是很大,但是加上李家的魔法師陣營,再動用外交力量,足以對付整個大華的軍隊。自大華帝國建國之初,就已經形成這種局勢,不得不說,大華帝國的開國皇帝實在是深謀遠慮。”
王建業說的這番話,可謂大逆不道,王子旗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當下不動聲色,畢恭畢敬地站在那裡聆聽。
“這麼多年來,皇帝對王家所做的,一直就是打壓和架空,再就是挑撥我們和趙家的關係,比如我過大壽,皇帝總要親臨,可是趙甫大壽,皇帝卻一次也沒去過,趙甫心裡一定很不平衡,總要想著辦法損我一道才好消氣。”王建業嘆了口氣,似乎有點疲倦,“記得《弗萊傳》裡有這樣一段話——‘目前的境況並不樂觀,我前面是強大如山難以撼動的敵人,後面是爭權奪勢相互傾軋的盟軍,我必須同時與這兩者搏鬥,而且我自己也不是眾望所歸的目標。’我王家的情況,還真和弗萊有點相像啊。”王建業凝視著牆壁上栩栩如生的虎頭,虎頭上的“王”字遒勁有力,烏黑如墨。
“還記得上次在這裡,我和你說過的話嗎?”王建業負手而立,雙眼直視王子旗,非常緩慢地說,“也許這個時代,相比循規蹈矩的人來說,更需要能打破常規的人。”
“記得。”王子旗不好意思地一笑,“不過說實話啊爺爺,這話我不是很理解,這時代不是和平時代嗎?和平時代不是更需要循規蹈矩以求穩定嗎?”
“你很聰明。”王建業微笑道,“和平時代的確是需要循規蹈矩以求穩定,但是這個時代,如果不是和平時代呢?”
“您的意思是……”聯絡到王建業先前說過的話,“前面是強大如山難以撼動的敵人”,王子旗心裡一凜,“會有……戰爭?”
王建業頷道,“你的理解能力非常強,根據我和家族中一些長老的推測,三年之內,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就要在我們和獵鷹帝國之間展開。”
“萊茵帝國應該會保持中立,奧雄帝國也會坐山觀虎鬥,如果我們和獵鷹帝國兩敗俱傷,不排除他們兩國聯合起來吞併我們的可能。”王建業眉頭微皺,眉心偏右處的黑痣也被擠進了皺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