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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了,但仍然是他們姐弟心中永遠的痛!
“老媽是因為不能接受爸爸已經去世的事實,所以才會在提到他的時候記憶有些錯亂,可是大部份的時候,她是正常的啊!我們為什麼要像照顧病人似的緊盯著她?你知不知道這樣我很累?因為她偶爾的發瘋、因為你這樣
黎宙堇望著激動握拳的弟弟,按捺情緒的深吸口氣。“你小聲一點,別吵到奶奶了。”
“如果能夠把她吵醒,那麼你才應該感激我!”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安潔像是陷入了永遠的沉睡,對於孫子的低咆毫無反應。
黎別葵望著那一張慈祥安睡的容顏,默默咬牙。
父親黎凱在他還沒上國中的時候,就在自家經營的花圃裡暴斃猝死,醫生說可能是心肌梗塞的關係。
真正的死因究竟是什麼,必須要經過解剖才能確定,但是沒有人能簽署那份同意書,因為他們的母親在那時已經瘋了!與丈夫鶼鰈情深的羅美惠完全無法接受丈夫去世的事實。怎麼可能接受他說他只是去巡視一下葵花田,等等就會回來吃午飯,可是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
從此之後,羅美惠只要在提及丈夫的時候,記憶與情緒就會變得有些不正常。
黎凱的驟逝不僅讓他苦心經營的花卉農場慘澹收場,更讓原本幸福美滿的一家染上沉重陰霾。
初上高中的黎宙堇被迫一夕長大,精神上的、物質上的壓力有如排山倒海似的全往她纖細的身上壓去,從此之後,她展顏歡笑的時光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不苟言笑。
黎凱去世的那幾年,羅美惠的神智時好時壞,清醒的時候嚷著要自殺跟隨丈夫一起去,迷糊的時候就吵著要去花圃找老公回來,吃那一頓沒吃完的飯。
在那段提心吊膽的日子裡,同時失去父愛和母愛的黎別葵,全靠奶奶安潔撫慰他幼小心靈的不安與恐懼。
然而,他長久以來的精神支柱此刻卻躺在病床上,不言不動。
“我出去透透氣。”扔下這句話,他大步跨出了病房。
“別葵!”
“我只是去抽根菸,等一下就回來!”
黎宙堇凝視他離去的背影,揚起疲倦的臉龐仰望天花板,壓抑似的閉上眼嘆了口氣,這才拉開椅子坐在病床旁,輕輕的替奶奶按摩手臂。
“奶奶你知道嗎?今天在公司裡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來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黎宙堇當然不期望自己這傻瓜似的自言自語能夠得到任何回應,但是她仍然非常珍惜這個“交談”的機會。
因為除了奶奶之外,她沒有可以傾訴的物件!
“那個人說他叫胡挺剛,感覺上是個很驕傲、很狂妄的男人。一身的名牌卻跑來應徵小工作,說起話來邏輯亂七八糟的,在我看來,他根本沒有半點值得錄用的優點……可是奶奶,我還是錄取他了,因為他手上有一張我從來沒見過的照片。”
結束了手部的按摩,她改為站起來替奶奶梳理頭髮。這一頭棕褐色的柔軟鬈髮一直是奶奶的驕傲,她可不希望當奶奶甦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雞皮鶴髮的樣子,那麼她一定會很難過。
“奶奶,你認識姓胡的人嗎?你跟爺爺有姓胡的朋友嗎?”
因為在那一張舊照片裡,他們夫妻倆和一個她不認識的男人熟稔地並肩而坐,笑得很高興的樣子。
而且……她的父親黎凱和母親羅美惠也同樣出現在那幀泛黃的照片中!
她已經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沒有見過父親的照片。
因為母親的關係,他們不敢儲存父親的照片、手札……任何和他有關的東西,他們都儘量移走,生怕這一丁點的小事物就會引發母親的強烈反應,那種近似發瘋的情緒。
是她親手將父親所有的照片燒燬掉的。
雖然那是奶奶的意思,但是沒有人知道“親手毀掉所有關於父親的痕跡”這件事,在她心裡造成了多大的傷痛。
她一向隱藏得很好。
即使當時年幼的弟弟激動地哭喊著說討厭她,以及在後來的一年內拒絕開口和她說話,她也沒有為此掉過一滴淚!
“姐,要不要回去了?”
她抬起頭,看見瀟灑俊朗的黎別葵就斜倚在門邊,雙手抱胸瞅著自己。
黎宙堇凝望著那一張越見英姿勃發的俊颯臉龐,笑了笑。
“快點啦,我肚子餓了,回家啦!”
“嗯。”
稍微整理了一下,再仔細的替奶奶蓋好棉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