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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喜醒轉過來後,見自己正在一個雪白的山洞裡,她躺在一張寒冰製成的床上,昏睡時還沒覺得什麼,醒來後但覺寒冷無比。
一個白衣白髮的姑娘正在旁邊鼓弄著一張斷了弦的琴。
白喜從床上下來道:“我是白喜,你是誰?”
那姑娘依舊低頭弄著琴口中幽幽說道:“我叫仙蕪。”聲音飄進白喜耳中,如雪一般冰冷幽寂。
白喜道:“仙蕪姑娘,這是哪裡,我怎會在這裡,我和青澤聽到的是不是你的琴聲,青澤呢?就是剛才還跟我在一起的神仙。”白喜腦海之中似已忘記先前的事情。
仙蕪低聲道:“他弄壞了我的琴……”
白喜見那琴只是斷了兩根弦罷了便說道:“只是絃斷了而已,使點法訣便能接上了。”
仙蕪搖頭道:“什麼法訣都接不上的,除非重新找到兩根琴絃來。”
白喜問道:“這弦是什麼做的?”
仙蕪空洞洞的眼睛看向白喜,說道:“你找不到的。”
仙蕪的眼睛詭異之極,白喜只看了一眼便覺渾身冰冷,忙將目光放在她的琴上,琴絃精光流轉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青澤呢?”白喜心中滿是不安。
仙蕪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白喜問道:“那我是怎麼到這來的?”
仙蕪道:“是我帶你來的。”
白喜道:“你為何要帶我來這裡?”
仙蕪慢慢靠近白喜,雪白的手覆上白喜的肚子問道:“你知道你這裡有什麼嗎?”
白喜老實答道:“寒蠶。”
仙蕪道:“原來你知道啊,很好很好,你能在臨死之前來到不周山,我還以為寒蠶已經在這世上滅絕了呢,我的琴可以有新的琴絃了。”
白喜有些吃驚,“你的琴絃跟這寒蠶有什麼關係?”
仙蕪道:“我的琴絃便是寒蠶吐出的冰絲製成的,寒蠶從宿體中出來之後便會吐絲結繭,你從現在開始只能在這裡,直到寒蠶從你體內出來結出蠶繭才可以。”
白喜問道:“它什麼時候出來?”
仙蕪幽幽說道:“你再也抵擋不住寒蠶的侵蝕死去的時候,它就會出來了,我想用不著等多久了。”仙蕪盯著白喜的小腹,臉上流露出一絲似有似無的欣慰之情。
白喜搖頭道:“不,不可以,我不可以一直待在這裡,我要去找青澤和孔宣。”
仙蕪道:“你只能留在這裡,哪裡都不可去。”
白喜顧不得再跟她說話,朝發著光的洞口奔去,跑到洞口才發現,這洞口已被一層透明的冰封住了,任白喜怎麼捶打只是紋絲不動。
白喜背靠著這寒冰封界轉身看著越走越近的仙蕪道:“放我出去!”
仙蕪面無表情地說道:“你還是乖乖留在這裡比較好,至於你說的青澤和孔宣不管他們是誰,擅闖不周山的都要死!”
白喜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說道:“我們無意冒犯,你放我出去好不好,讓我去找他們,找到後我們馬上離開……或者讓他們離開,我留下,讓你的琴可以有新的弦……”
仙蕪輕輕說道:“不可以,擅闖不周山的都要去死!”
“你……你和相柳是什麼關係?”白喜不禁問道,只是她的話剛落,臉上便火辣辣的,似被打了一掌,可她卻未看到仙蕪有任何動作。
仙蕪道:“不可隨便說我師父的名字。”
白喜捂著臉說道:“相……他是你的師父?”
仙蕪道:“我師父一定會殺了你要找的那兩個神仙。”
白喜道:“不可以,千萬不可以!”
仙蕪不再答話,幽幽穿過了寒冰封界,留白喜獨自在雪洞之中,想到青澤和孔宣可能會喪命在這不周山,白喜的眼淚撲簌簌掉落下來。
她喊叫著仙蕪的名字,可她再也沒有出現,喊得累了,白喜坐到那張寒冰床上,洞中除了這張床再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她憂傷地看著這洞窟的一片雪白,心中亂糟糟的,一會兒擔心青澤一會兒擔心孔宣一會兒又埋怨自己沒有用。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暗了下來,白喜走到那寒冰封界邊,透過透明的封界但見外面一輪滿月高高掛著,月光將雪也染上了銀色光芒。
四下裡一片寂靜。
白喜抽出靴中匕首砸著封界,封界卻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即便這樣,白喜還是一下下鑿著,直到外面天色漸青。
就在這個時候,山洞內響起了一陣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