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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激越到讓他左胸疼痛,至今他一直找不出答案。
此刻,左胸隱隱作痛,難受得令他蹙眉。
“還沒睡?”
空幽的視野漸漸融入熟悉的身影,他輕緩開口:“你不也是。”
“我是因為口渴想喝水才醒的。”經過他房門,發現門是開的,卻看不見他的身影,還以為他迴天堂了,嚇了她一大跳。
什麼時候開始在意他的去留了?她不知道,只知道直到看見他坐在這裡,慌張的心緒才平息。“你在這兒做什麼?”
“想事情。”
黑崎蘭看著他,眼前的無情少了白羽翅膀,儼然就是個凡人男子,出色的外表,即便身上穿的是旅館準備的浴衣,也無損他的俊朗英挺。
月光沿著英挺的輪廓,暈開一層薄薄的光膜,形成模糊難辨的殘光餘像。
不知怎的,黑崎蘭覺得這樣的他看起來心事重重。
這種感覺像是會傳染,連帶的讓她這個旁觀者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我以為天使不會有煩惱。”整天呵呵傻笑不是天使的專利嗎?為什麼在他身上總看不見?“你有心事?因為天堂派給你的任務?”輕鬆的表情在提到這話題時,很難再佯裝快樂。“無情,我說到做到,我絕不會愛上時駿的。”
“我不能一直留在人間。”在天堂,他覺得受制;到人間,卻又想回天堂,真奇怪。
“你想家?”
他臉上忽現薄紅。“才沒有。”話卻是違心之論。
“我記得天使是不騙人的。”
薄紅漸濃。“我沒有。”
黑崎蘭差點失笑出聲,他的困窘減輕了她的不悅。
這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不同於平日的正經嚴肅,看起來好……可愛!
“你笑什麼?”
她搖頭,任由他責備似的目光發出無言的抗議,就是不告訴他。
“黑崎蘭!”
“我不介意你叫我蘭。”她一臉無辜。夜風吹來,她拉緊身上的浴衣和外袍。“好冷,你不冷嗎?”
“天使不怕冷。”
“原來天使皮厚。”她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失敬失敬。”
聽出她的調侃,無情微惱,“黑崎蘭!”
“今晚的月亮很漂亮。”她渾然不把無情的怒氣看在眼裡,相處日子一久,早習慣他紙老虎似的憤怒。
不習慣的,反倒是他無精打采、若有所思的失意。
初春的寒風再度襲來。“呼……好冷!”
“怕冷就進去。”他自己一個人獨處好好的,她來攪什麼局?攪得他腦袋一團紊亂,無法思考。
“這種天氣適合喝點小酒、吃點小菜。”她突然轉身進屋。
無情看著她瑟縮身子進房,直到她拉上門隔開內外,才轉頭回復之前獨處時仰首望月的姿勢。
方才糾纏他的寂寞再度湧上心頭,揪痛左胸。
這時他才發現,黑崎蘭說話雖然不著邊際,卻能解除他左胸因牽動情緒而起的疼痛,剛剛她在的時候,胸口平靜無恙;而現在,左胸波潮再起,隱隱作痛。
原來,能讓他激動到扯動左胸束縛的情感就叫寂寞。
千百年來不得解的疑問終於找到答案——他不喜歡獨處的寂寞!
他希望有人陪伴,無慾也好、無求也可以,甚至是——
“無情,幫我開一下門。”黑崎蘭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拉回望月的視線。
她未睡,還醒著,正叫著他的名字。
左胸的疼痛詭異的漸漸收斂、消失,驗證了無情方才的推想。
此刻的他不是一個人,所以,左胸的痛楚漸消。
說不上有什麼感受,只覺她來得好巧,像場解旱的及時雨。
映在紙門上的纖細黑影,渾然不知外頭髮生什麼事,扯著喉嚨直嚷:“你該不會睡死了吧?皮厚不通風的天使。”
好吵的“及時雨”。無情不自覺翻了翻白眼,唇角卻掛著淡淡的笑。
“嘿,真的睡死了啊?”不會吧?外面夜寒露重,他真的睡得著?
“我醒著。”懶懶的響應裡笑意隱隱。
“那還不幫我開門。”
“你沒手沒腳嗎?”
“用腳拉得開紙門,我頭給你!”
“你的脾氣愈來愈差了,黑崎蘭。”他在鏡池中觀察到的她,可沒這麼有活力。
“全拜你所賜。”身邊有個時常讓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