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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寂靜,一聲鳥鳴都能在竹林中迴旋幾遍,甚是詭秘。
雲輕靠著氣味和記憶,儘量避開那些有毒的花草。沒有寶貝兒的幫助,甚是吃力,每每走上一步還要想上一會兒。
突然,林中傳來一陣響聲。雲輕側耳傾聽,正事她寶貝兒的聲音,便急匆匆地趕去,生怕她發生什麼事。越過草叢,撥開樹葉,一個毛茸茸的白色物體撲進雲輕的懷抱,發出咿呀的聲音。
“鈴兒乖。”雲輕摸了摸白狐的毛髮,極其寵幸。
鈴兒是隻白狐,極通人性,能識各種草藥。那年,雲輕十二歲生日。師傅神神秘秘地將鈴兒放在她的手上,說是冰玉山上剛出生的一隻白狐,世間罕有,成為她的一個陪伴。以後,白狐陪在雲輕身邊,成了她的雙眼。可是,陪伴在她身邊的師傅卻再也沒有回來了。
鈴兒突然扯著雲輕的衣袖,又跳下去,極力地指引她往前走。
雲輕第三次看見這樣的鈴兒,甚是緊張。第一次是師傅離開,鈴兒帶著她追去,無奈,功夫不如師傅,再也無緣相見。第二次是自己傷心失落,險些掉進半畝塘。這次,又是為何?
雲輕跟著鈴兒的腳步,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 ;雙腿在地上摩挲著,全身縮成一團,不停地顫抖著。嘴唇呈深紫色,右手捂著胸口,左手緊抓著地上的雜草,口裡斷斷續續著說著兩個字。
“鈴兒,他是不是中毒了?”雲輕明白,如果不熟悉翡翠林,又無鈴兒的指引,必然會被雜草割傷,沾染毒性。
鈴兒嗷嗷地叫了幾聲,也算是回應。
雲輕摸索著,搭在他的手腕上,“他中了千羽葉的毒,奇怪,這脈象……”雲輕甚是奇怪,這千羽葉子堅硬,猶如一片刀片。按理,割傷以後,傷者不能撐過半個時辰,怎麼他的脈象如此混亂,似有兩股勢力,正邪相抗,正反不知要如何下手醫治。
正在雲輕苦惱之際,鈴兒銜著一些草藥,蹭了蹭雲輕的手,示意她拿起這些草藥。雲輕放在鼻子上嗅了嗅,恍然大悟,“原來他沒有死,是因為你這個小傢伙。”
雲輕為這個誤闖翡翠林的男子解毒,不在話下。
雨軒閣,蘭苑。
“小主子,自夫人走後,你受苦了。”一個老僕跪倒在地,“現在不是天佑王朝,德運皇帝一死,我等恐此處沒有小主子的容身之處,還是速速隨我們離去吧。”
簾子中的人把他扶起,說:“周伯,快起。你跟我母親多久了?”
“從夫人為郡主時起,已有三十年之久。”
“母親待你如何?”
“本是卑賤之人,夫人不嫌爾等身份,待我猶如親人。”
“那你走吧,母親待你如親人,我怎能讓自己的親人趟這渾水,陷入危險之中。”
“不,我不走。我老周答應夫人保你平安,怎可因貪生怕死而背信棄義。”
“也罷,也罷,你便留在雨軒閣等候時機吧。”說著,將一隻珠釵放在他手上,“時刻注意醉人居的動靜,保護好……有人來了。”
蘭苑的一段小敘因為他人的打擾就此中斷,又歸於平靜。
一把古箏,一段珠簾,一抹白影,一曲蝶戀雙飛……
雲輕的手指停在琴絃上,多年不彈這曲子,竟有些生疏,“你醒了?”
周泰楞了愣,自己尋著曲音而至,一路無人,想這姑娘定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自己和將軍征戰多年,想著,遇見一位美人兒,成就一段美好良緣,沒想到今天竟然讓他遇見了,似乎還在夢中一般。可惜,他的心已有所屬,只是不輕易表露。
周泰,原莆田人士。自幼母親離逝,父親一路扶持他長大。在他十四歲那年,父親因為反抗天佑王朝的徵地令,被官吏活活打死。所以,他與天佑王朝有殺父之仇。自己流離失所,做過搶匪、小偷、乞丐,練出了一身的本事。意外間,他遇見奉命討伐山賊的張敬軒,明白他未來的討伐計劃,發誓一生跟隨。而今,他是張敬軒的貼身隨從之一。久而久之,他認識了不少貴人,出入郡王府大小院落。那年,熱鬧的賽馬在南淮舉行。一女子策馬奔騰,在眾男子中脫穎而出。這樣的一眼,周泰愛上了張將軍的皇妹槿嫻公主。這不,為博美人一笑,他上山獵白狐,差點丟了自己的性命。
“多謝姑娘相救。”周泰向雲輕謝過禮。
“你誤會了,救你的不是我,是那個孩子。”雲輕指了指欄杆,鈴兒正懶洋洋地躺在上面,梳理著自己的毛髮。
“她……”周泰認得這隻小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