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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川細看,那男子約莫二十來歲,面容清秀,面板比較粗糙,增加了幾分滄桑之氣,不似京人。一身錦衣,衣領和邊角都是雲衣坊的雲繡,腰帶翡翠白蘭佩,不似尋常人家。
“這位客觀,小店的大廚還未起,現下沒有飯菜,你看……”這熟人都知道,不到飯點不準備飯菜,難道他慕雨柔姑娘的名而來。
“不用,給我準備一間上等廂房和一些茶水。”趙明義將一些銀兩擱置桌上,轉身上樓去了。
大川指引,擦拭桌凳,喃喃地說:“客觀真是有眼光,挑了這個廂房。不是小人吹牛,這裡可是觀賞雨柔姑娘舞曲的好地方。再加上本店的酒菜,定是一大享受。”
趙明義笑而不語,只是仔細地觀察街上的動靜。
沒多久,一陣風吹動窗戶,一黑衣女子立在趙明義的眼前。
趙明義手執陶瓷棕釉杯,品了半口,方才嚥下,不緊不慢地說:“可有訊息?”
“剛收到姐姐傳來的訊息,他們已經動身了。只是……”黑衣女子似有難色,咬著半唇,哀嘆一聲,撇過頭去。
“他們不走德裕門?”見她不言語,“看來他們早有準備,放出假訊息。穎心,你不必自責,現在還來得及。”
“趙大哥,你這是何意?若是你怪我堅持守德裕門,你就明著告訴我,我願意受罰。現在,他們都已經出發了,哪還來得及追上他們。”穎心將手中的劍重重地砸在桌上,一口飲盡杯中之水。她脾氣較急,最受不了他人這般不緊不慢的性格,可遇到這個趙明義,又有什麼辦法。
“可知玄天門和德裕門分別由誰領隊?”
“德裕門是由張敬軒領頭,玄天門是素未蒙面之人,不過暗中似有蒼鷹隊的人。”
“好,好。”趙明義聽到這,內心壓不住的喜悅。不上戰場多年,竟有一天能遇上這樣熟悉兵法之人,“好一個調虎離山,可惜棋差一招。”然後在穎心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姐夫,你這個辦法果然妙。”穎心大喜,趙明義的辦法真多。
“你這小丫頭又拿我打趣。”聽到這姐夫一詞,趙明義的臉紅了一陣。
“姐夫,這可是事實。你和姐姐兩相情願,成親是遲早的事,若不是……”說到姐姐現在的境遇,神色暗淡了些許,可恨自己年紀尚小,不能代替姐姐受苦。
“好了,穎心,你此行一定要小心行事,不知張敬軒有沒有其他的防範。”趙明義眉頭一皺,最近心神不寧,似有什麼大事發生,倒擔心這次的刺殺行動。
“好了,未來姐夫。什麼張敬軒,什麼鎮西將軍,在姐夫的面前……”
“穎心,你休得胡說。那張敬軒既然是直搗天佑王朝皇宮的將軍,想必軍事能力也是數一數二的,不可不提防。還有,我和你姐姐併為成親,以後不要在叫了。”趙明義回覆了以往冷淡的聲音。
白穎心嘟著嘴,怏怏不樂,“那德裕門那邊如何?”
話剛說完,就聽見門外吵吵嚷嚷的聲音。大川忙去接待,幾個穿著官服的人走了進來。
“你看,機會不就來了。”兩人相視而笑,不在話下。
雨軒閣,一白衣女子正閒適地靠在樹幹上。微風吹過,伴著飛舞的衣帶,飄來淡淡酒香。女子似有什麼高興之事,細細地品著手中的美酒,流連忘返。
“小主子,那日桃雲小憩之人已經查明。”一位老態龍鍾的男人半跪在樹下,向樹上的人稟告事情。
樹上之人慢慢地睜開雙眸,淡淡地回了一句:“誰?”
老人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天元王朝賢王爺,鎮西將軍張敬軒。”
“張敬軒”三字在口中細念三遍,露出淺淺的笑容,記得他是攻破皇宮第一人。
“他那日撞見小主子祭拜,恐怕會對小主子留心,妨害大計,要不要我把他……”那老人頓了頓,想必是起了殺意。
女子一個翻身,在空中旋轉一週,悄然落地,不見一滴酒水灑落,說:“不用多此一舉,反而露出馬腳。他未曾見到我的面容,皇宮中人物甚多,他怎會識得,想必只是一時記得。更何況,他既是鎮西將軍,能以三千兵馬直入皇宮,功夫定不在你之下。”將手中的酒壺遞到老人的手上,一時沒有忍住,將剛喝的酒水伴著些許的血液全數吐了出來,又言:“最近鳥兒有點不安靜,是出了什麼事嗎?”
“回小主子,無極門最近在安排刺殺那小皇帝。我們要不要和他們接觸?”老人上前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