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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昭明在傍晚過來,滿天的火燒雲。宮紫裳在院子裡和下人搬那些落葉,看見他進來,宮紫裳歡過來拜見:“睡著了,剛剛睡著的。”
朱昭明讓他起來:“怎麼這麼早就睡了。”
宮紫裳解釋:“昨天看了半夜的書,今天又累了,在書房裡大搬家了一下午。”
朱昭明挑了挑眉毛,他從來不去蘇小硯的書房。聽說蘇小硯在書房忙了一下午,忍不住好奇進去看看。坐在蘇小硯的椅子上。書案擺著厚厚的一摞書,全是聖賢著作。朱昭明輕撫那些書,開啟了看。蘇小硯每頁很細心的做了註解,看來是真的每字每句都讀過了。
書案上一隻朱昭明送給他的青瓷紙鎮下面壓著兩張信箋。朱昭明聞到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忍不住笑了笑:“終於捨得把這個拿出來用了。”宮紫裳點頭,給朱昭明奉茶。朱昭明揮手讓他先下去。
那信箋有淡淡的香氣,乃是太子府的一種名花解愁之香。兩三年前朱昭明還不忙的時候,每年都和蘇小硯在清晨起來去收集這花瓣和花瓣上的露水,回來揉捻出花汁,刷在宣紙上,再鋪展晾乾,加以明膠雲母。製成這有香氣的信箋寫詩作畫。蘇小硯不捨得用,大多收了起來藏著。
朱昭明把那兩張信箋從紙鎮下面抽出來,上面一張並沒有字跡。下面一張寫著一首詩。
“荏苒便知此箋珍,不忍丹青潑墨深,素燈就紙如照月,多少香在舊花痕。”
前面筆跡流利,寫到舊字的時候,落筆忽然重了,最後兩個字繚亂收筆。詩的左側有一滴暈開的淚,像是一夜未眠時看到的黎明昏黃的月。
書案上的燈是月白色的燈罩,十分素雅,照在信箋上,真的像是有一輪月。朱昭明低吟:“荏苒便知此箋珍,不忍丹青潑墨深,素燈就紙如照月,多少香在舊花痕。荏苒……舊……”太子伏在書案上,從未有過的心酸和痛楚一起湧上來,他哭了。十三年前,曾經對自己最心愛的人許諾,永遠不讓他委屈難過。為什麼竟違背了這誓言。
第061章
朱昭明在書房待了半個時辰,給蘇小硯把那兩張箋紙原樣放回去。相思與情,原來是不需教也不用學。蘇小硯的相思和情意在這個時候醒了,本來應該極致的快樂全部被掩藏在朱昭明的痛徹心扉下面。怎麼會讓他這樣難過,再也不讓他這樣難過。
朱昭明在蘇小硯的臥室門外站了許久,悄無聲息的進蘇小硯的臥室去看他。臥室裡擺著暖爐,十分溫暖。蘇小硯看起來睡的還好,他睡覺喜歡抱著東西。現在側身騎在被子上,手臂和修長腿全都露了出來。
朱昭明坐在他的床邊,給他把被子拉出來蓋好。蘇小硯過一會又伸出腿來騎在被子上。朱昭明脫了衣服躺在床上,用被子蓋住兩個人。蘇小硯把腿搭在他身上,伸手抱著他。朱昭明聞著他身上自己最熟悉親暱的氣息,一顆心安寧下來。
蘇小硯清晨醒來的時候,已經全部都趴在朱昭明的身上了。他睜開眼睛,對上朱昭明的眼睛,啊的叫了一聲,猛的坐起來。
朱昭明伸手摸自己的肚子:“輕點。”
蘇小硯重新趴下去,把頭埋在朱昭明的肩膀:“太子。”
朱昭明抱著他光滑的腰身:“小硯,要不要玩騎老虎?”
蘇小硯側頭去看外面的天色,還只是矇矇亮:“玩啊玩啊。”
明亮的眼睛,的的確確是發自內心的歡樂,朱昭明趴跪在床上,蘇小硯快樂的騎上去。兩個人在寬大的床上爬行。
不怪蘇小硯踢被子,初冬就放的暖爐顯得有些熱。過一會蘇小硯就玩的出汗了,朱昭明拿床頭的手巾給他擦身體,蘇小硯在他的手裡扭來扭去不肯老實。雪白纖細的身體,細潤繃緊的面板,靈活滑膩的像是一尾銀魚。
朱昭明連忙給蘇小硯把衣服穿上,蘇小硯摟著他的脖子:“不摸摸麼?”朱昭明咳嗽了一聲:“明天摸。”
蘇小硯抱緊他,壓著朱昭明躺在床上,磨蹭朱昭明的胸口和敏感的慾望。朱昭明連忙再坐起來,按著蘇小硯不讓他動:“才穿的衣服,別蹭一身的褶子。”
蘇小硯低頭不語,朱昭明剛想安慰他。蘇小硯飛快拉開他的衣帶,在朱昭明的乳尖上重重咬了一口,然後跳下床去跑了。
朱昭明捂著胸口伏在床上,這麼脆弱的地方遇到傷害實在是疼的受不了。不過看的出來至少蘇小硯是真心高興的,他高興醒來的時候自己在陪他。
朱昭明養了他十三年,對他的瞭解比任何人都多都深。見蘇小硯終於恢復了點野猴子的樣,心裡實在是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