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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死刑。但是對於這一點,張學兵並不是很害怕,因為現在很多貪汙上千萬的,也都可以不死,何況他只是區區二三十萬而已!
也就是說,如果很不幸,他至多也就判個十多年,“表現”得好,提前出來也不是不行。他曾經聽說過,有個傢伙被判了二十多年,但是一兩年後就有人看到他在外面大搖大擺地逛街了!
張學兵開始有了僥倖心理,心裡告誡自己不要嚇唬自己,如果他運氣好,可以把貪汙罪名去掉,只承認個受賄罪,按照法律規定,撐死也就五年到七年的有期徒刑。再者,如果運氣再好,死不承認這些罪名,讓檢察院找不出貪汙受賄的證據來,那麼,他們只多能以“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起訴自己,那就只能是五年以下的有期徒刑了。
“哈哈,對,打死也不說!”張學兵難看的臉終於有了一絲笑容,堅定了主意,他可不願意在牢房裡過一輩子,“中國的法律,我實在是愛死你了。嘖嘖,如果前些時候那幫鬧著要取消死刑的傢伙能夠成功,那該有多好呀,我們這些人還不拼了老命去貪,享受完,也不會死,多好!可惜……”
他在感慨怎麼腦殘的人不多一些,很明顯,那些以什麼人權來做藉口的傢伙叫囂著要取消死刑,否則就是不與國際接軌,肯定是一些別有用心的人這樣操作的。奈何人代大會沒有透過這些議題,否則就是他們這些人的福音了。
就在張學兵一邊感慨一邊忍受著寂靜煎熬的時候,鐵門“吱”的一聲開了。
一束明亮的光線籠罩在他身上,長時間處於幽暗環境的他不得不半迷著眼,眼睛一陣刺疼。待得門關回去後,他才睜開眼,看到三個人已經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了。隔著一張桌子,應該是來審問他的。
三個人之中,張學兵已經認識兩個,一個是檢察院的李處長,一個是公安局的蔣宏;另一個是年輕警服人員,拿著紙筆,應該是記錄的文書人員。
三人雖然嚴肅冷靜,不過張學兵一邊安慰自己一邊給自己打氣:“不要怕他們,打死也不說就是了。”
“張學兵,我們現在要對你做一些問話,請你配合。”蔣宏作為一個審問犯人多年的刑警,由他出面,再適合不過了。
張學兵瞥了他們一眼,卻是不說話。
蔣宏又說:“張學兵,你沉默也沒有用,我們只是例行問話罷了,你貪汙受賄的證據,都掌握在我們手上了,你抵賴或者不說話,都沒有用。”
張學兵這次驚了一下,都有證據了,那他那個“鉅額財產來源不明罪”豈不是白想念了?當然,他也懷疑蔣宏是在套他的話,其實他們並沒有什麼證據。
李處長冷冷看了張學兵一眼,說:“張學兵,你一定奇怪我們檢察院為什麼會和公安局來審你一個貪汙犯吧?按道理,這不是紀委該做的事麼?呵呵,其實我們也很奇怪,不過我們可以老實地和你說,市裡紀委處也知道了你的事,我們是受他們委託逮捕你、審問你!”
“不可能!”張學兵再也不能保持沉默,發瘋似地吼了起來,“紀委是多麼重要的地方,外面貪汙受賄幾千萬幾億的人多了去,他們怎麼會有空理會我這條小魚!”
李處長聳聳肩說:“蔣隊長說得沒錯,我們有十足的證據,來問你,只是例行問話而已。老實和你說,你這案子是我辦案以來最輕鬆的一件,因為所有的證據都擺到了我們手上,我們才去抓你的。”
“所有的證據?”張學兵驚得跳了起來。
蔣宏示意身邊負責記錄的警員擺出三樣東西在桌面,指著它們說:“這些東西,一份是你以你妻子名義在銀行開的帳號的存取款電子記錄,很明細,帳上的五百三十多萬,什麼時候存的,什麼時候取多少,都有記錄;一份是你們學生處各項經費的出納,雖然做好了帳,但還是經不起查,有三四十萬的去處估計你是無法解釋的,對比一下時間,再結合你銀行帳號的存取帳目,很明顯,這些錢都進了你的私人腰包!還有一份,就是前些時候你倒賣羊城大學學位的通話錄音。你要看一看、聽一聽嗎?”
張學冰驚得眼珠子都突了出來,特別是聽到那份什麼通話錄音,更是讓他難以接受,他與那些傢伙談事的時候,不是隻有他一人而已嗎,什麼時候別人錄下來了?
他臉色煞白,沒有血色,身子晃了幾晃,若不是雙手撐在椅子上,都快要倒下來了。
“張學兵,我問你,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蔣宏突然出聲問道。
張學兵訝異地抬起頭來,看向蔣宏,卻發現蔣宏與李處長臉上都有了一層緊張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