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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曲藥喚了一聲,道:“也許下頭還有石板,屬下再去查探。”說著騰躍飛身而下,幾刻後再上來,無果。
曲孝珏失魂落魄的站了半天,慢慢的收拾好情緒,聲音冷沉透寒:“將整個後山翻遍,繞到山下去找,活見人,死見屍!”
她今日發了這麼大的火,丟了主君也實在是大事,下人們各自用心四處找尋。有個熟路的女人,帶著幾個好手往山下繞去,也不知何時才能有音信。
眾人一下散開,曲孝珏茫然的站著,問曲藥:“如果這是他自己所為……你可知,是為何?”
一向心中自有決斷的曲家主,會如此無措的問她一個侍衛這樣的問題,曲藥心中劃過一陣悶鈍難過,卻實言道:“屬下不知。”
曲孝珏身形微晃,長嘆一聲:“……你先退下吧。”
對著她的背影恭敬的行了個禮,曲藥轉身,皺起眉頭走到狼狽喘息的燕紫焉面前。燕紫焉抬頭望著她,努力壓抑的淚水一下滾了出來,哽聲道:“愚木頭……怎麼會,突然就不見了呢……”
“……”曲藥無法開口安慰,伸出雙手低身將她抱起來,大手抵在她背心給她順氣。窩在她比地面溫暖太多的懷中,燕紫焉更覺傷心,一下撇開紅唇,撲在她胸前大哭起來,眼淚灼熱氾濫,立即浸溼了她的心口。
曲藥皺了皺眉,低頭望了望她抽動的腦袋,終是無力一嘆,穩穩抱住她向山下走去。
其實大家還是好奇許晚之到底是死了?穿了?還是掉懸崖屍骨無存了?或者只是單純的,狗血了?
且讓我們將鏡頭轉向這個一念之差,害人害己的曲主君。他沐浴在烈烈山風中,躺在天地之間的一方小石板上,渾身巋然不動。
他從黑夜躺倒了白天,連心一橫直接翻出去都無法做到,他無力的苦笑(這個表情只能區域性完成):找死還要折騰一回,目前的窘境,估計只能等到渴死或者餓死,再去見閻王老爺的鬼臉了。
在這個悽楚的等死過程中,他仰望到了純正的日出,那美麗的光亮,幾乎照耀得他睜不開眼,渾身猶如抽筋洗髓的流蕩一遍。霎時萬般人生滋味湧於心頭,一時又慶幸自己還活著,才能見到如此美麗的風景。
他不得不再次重新思索生與死的問題,在此地生,在彼地生?他一直放不下的執念是什麼?他不敢拿起的又是什麼……他做出一種選擇,而老天給了他另一種答案。
他久久的閉上眼,緩緩扯唇笑開。到此時,方悟出一個順其自然的道理。
昨日那位醬油高手幾經輾轉避開自己的冤家,將她的愛徒喚道身前:“徒兒,我在回來時砸了個人放在山間,你去看看還在不在,在就取回來,不在就算了。”
“謹遵師命。”愛徒領命而行,順著她師尊那萬分糾結纏繞的口述地圖,找到了曲家後山,取出半躺半掛的許晚之。
愛徒長得雌雄莫辨,美麗清俊,好看到江湖選秀時,幾乎要被刻意挑選去擔當折月宮宮主的 “貼身”間諜,只是她那師尊一反對,外人再不敢打主意。
她從日霞裡飛身帶起許晚之,那瞬間美得絢花了這個曾經也是美女的,曲主君的眼。
愛徒可比她師尊靠譜又有分寸多了,放下他躬身道:“師尊胡鬧令公子受驚,在下在此代她賠個不是。公子家住何處,在下願意前往相送。”
許晚之打量著她,茫茫望了眼隱於山底的麴院,輕輕笑起來:“天涯海角,小姐可能送到?”
對面的女子微微驚詫,想了想,仍是有禮的笑道:“如公子所願。”
“許晚之。”
愛徒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他是在自報閨名,禁不住臉色赧,回道:“丁向微。”
“丁小姐,你好。”許晚之展眉笑開,這個女子與單純的燕紫焉倒有幾分相似。
“許公子,你好。”聽他對自己問好,心下有幾分歡喜,君向微連忙拜答。想起“在就帶回來”的師命,真心建議:“公子所到之地,向微一時難以企及。你若是不介意,可否先到我們三心教一遊……”
許晚之挑眉反問:“三心教?”
提到自己的教派,君向微斂神正色的回答:“敵心,人心,己心……此時我不與你細說。不過你放心,我們三心教從來只有三個人,師姐不在,我與師尊不會隨意打擾公子的……”
走出門後,許晚之更加明白這個世界他不曾見識體會的事物太多,三心教聽名字頗有意思,眼下他不願意“回”曲家,既然無路可去,君向微恰好在此時此刻出現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