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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他跟著花間蝶出來,其實已經不打算回那個家了。大出他意料之外的是,柳青柳居然找到了他,為了少受折磨,只好裝作楚楚可憐、無辜之相,試圖博得她老婆的同情,下手好輕一點。
不過他心裡還是充滿了天隨時都有可能塌下來的陰暗。
他只能乾等著暴風雨的來臨,不能躲避,也不敢多言語。
柳青柳忽然問話了:“你來這裡做什麼?”
金浪月很明白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她問話的時候,就是該說話的時候,而且還必須得說,這是他總結的經驗,用肉體上的傷痛換來的經驗。
他趕緊答道:“我……”
柳青柳不讓他說,替他回答:“你是被花間蝶硬逼來的。”
金浪月確確實實想說得就是這些,因為他只有把責任推在花間蝶的身上,他才有“倖免於難”的可能。而且花間蝶因此而受到的柳青柳的“傷害”也是數不勝數,所以他才會躲著金浪月。
但是這次好像不管用了,因為她已經替他說了。金浪月嚥了一口唾沫,囁嚅著道:“你……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柳青柳冷哼一聲,道:“找一個人比殺一隻公雞還容易!”
金浪月情不自禁地哆嗦起來,因為他知道暴風雨即將來臨了,世界末日就快要到了。
柳青柳撿起那把匕首,在他的臉上虛划著,金浪月卻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已滲入了骨髓。
就在這時,窗外的黑暗中突然刮來了一陣疾風,“呼”的一下就把所有的燈火全給卷滅了,窗扇子也在來回的擺動,發出一陣陣如厲鬼磨牙的聲音。
整個場子頓時一片黑暗,只有那個堆滿了死屍的套間裡還亮著燈。若隱若現的燈光透過竹簾的縫隙,就像一道道妖異的光芒。
金浪月趕緊跑過去把窗戶關好,當他回過頭來時,她老婆竟然走進了那間套間。金浪月驚呼著追了過去,大聲喊道:“老婆,不能進去。裡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柳青柳已經拿著一盞燈走了出來,還差點撞在一起。
她就像什麼也沒看見一樣,一一把嵌在牆壁上的銅燈重新點亮。
金浪月簡直比見了鬼還驚訝,低聲問道:“你不害怕?”
柳青柳瞅了他一眼,道:“怕什麼?一陣風吹滅了油燈有什麼好怕的?”
金浪月更是不解,接著追問:“你就沒看見什麼可怕的東西?”
柳青柳道:“包括你嗎?”
金浪月發現她還是第一次跟自己開玩笑,不禁苦笑起來:“沒想到你還會說笑話?”
柳青柳橫了他一眼,厲聲道:“誰跟你說笑話?”說著又要進那套間。
金浪月急忙攔住了他,焦急地說:“老婆,這裡面有死人哎,你就什麼都也沒有看見?”
柳青柳俏臉忽然凝霜,冷冷地說:“你再跟我話說八道,小心你的舌頭。閃一邊去!”她一把推開金浪月,點著那盞燈又走了進去。”
“不會是她的眼睛也有毛病了吧?”金浪月心裡那個滋味兒真叫個難受,畢竟是夫妻一場,急忙深吸一口跟了進去。
裡邊乾乾淨淨,就像剛剛打掃過一樣,連一粒灰塵也沒有,金浪月使勁地揉著眼睛,結果還是一樣。
剛才一大堆的死屍居然又消失了,莫非他剛才看花眼了?
金浪月堅信剛才絕對沒有看走眼,可是現在看得也很清楚,裡邊根本就什麼也沒有。
幸虧還有她老婆在身邊,不然非瘋了不可。
第九章 妓女
不到一炷香的工夫,金浪月遇到的怪事幾乎比他以前所見到的怪事加在一起還要離奇、離譜、怪異,但最不可思議的還不是這些,而是他的老婆竟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竟然沒有收拾他。
柳青柳見他語無倫次,還一驚一乍的和神經病一樣,把那盞油燈放好後,含情脈脈地盯著金浪月,道:“你怎麼回事呀?難道我就這麼可怕?嚇得你連話都不會說了?”
金浪月一聽,慌忙解釋:“不不不,不是的老婆。你這麼美,我怎麼會怕你呢?是……是……”
柳青柳急道:“是什麼?你能不能快點說?不然我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是因為方才這裡還堆滿了死屍,而你一來就不見了。”這句話說得很快,很順,一點也不含糊,但不是金浪月說得,而是花間蝶說得,他的話剛說完,人就掀簾而入。
金浪月心裡的石頭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