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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的聲音隨即響起:“仿明代官窯瓷碗。製作者,不詳。滿意度六十,心血度四十,成就二十五,綜合精神力不足,無法學習任何技能。”
既然得到小雪確認,李樹軒再無懷疑,抓起瓷碗,轉頭笑道:“周師傅,我可以確定,這件絕對是仿品。”
看見李樹軒篤定的神情,周玉祥險些氣炸了肺,怒道:“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子,你懂什麼?經過我的鑑定,這件絕對是明朝官窯出品的瓷碗,雖然有破損,但放到拍賣行,絕對價錢不低。當初來典當的那個人,一看就沒見過什麼世面,怎麼可能是假的?”
對他這種以人及物的態度,李樹軒很不感冒。文物鑑定這玩意兒,真就是真,假就是假,誰也不能保證一次都沒看走眼。如果每個人出了問題都逃避責任,公司還有發展前途嗎?
李樹軒本來就是那種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雖然被呂凱莫名其妙的招進公司讓他有點忐忑,但他卻能感受到呂凱對他的看重。吃誰的飯,為誰幹活,天經地義。
想到此,李樹軒已經沒了嬉皮笑臉,對周玉祥的尊敬也降低了幾分,鑑賞能力可以學,但知錯不改就不對了。
李樹軒鄭重道:“周師傅,無論如何,我都堅持我的看法,這件物品絕對是仿品。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雖然造假者精心掩飾,而且做舊的手法很高明,但卻瞞不過我的眼睛。”
周玉祥兩眼血紅,如同憤怒的小鳥,作為典當鋪首席鑑定師,他也知道看走眼純屬正常。但面子卻讓他不能輕易低頭,尤其這個年輕人還是第一天上班。如果每個人都可以挑釁他的權威,那他還有什麼威嚴可言。
對李樹軒的理由,他根本聽不進去,直接怒道:“好好好。我幹了二十多年鑑定師,還不如你這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你厲害,我教不了你,恕不奉陪,咱們回公司再說。”
說罷,他將李樹軒趕出倉庫,急匆匆回了公司。
等周玉祥氣沖沖離開,李樹軒突然有點後悔。人家老人家也不容易,何必這麼較真呢?這才第一天上班就把公司元老得罪了,估計離開除不遠了吧?天上掉餡餅,果然不可靠啊!
果然,周玉祥離開不久,李樹軒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呂凱直接吩咐道:“立刻回公司。”
走在路上,李樹軒突然有點心灰意懶,他原本以為所有人都會為公司打算,努力工作,與公司共同發展,此時看來,這個想法多麼可笑。有時候為了面子,哪怕明明知道是錯了,也不能承認。人啊,真是複雜。
讓他想不到的是,等他回到公司,呂凱居然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
經理辦公室,呂凱喝了口茶,語重心長道:“小李,這次你有點莽撞了。周師傅是公司老人,你應該尊重他才是。”
剛剛說了一半,看見李樹軒要說話,呂凱趕緊揮手打斷他,又道:“我知道,作為剛畢業的學生,有些東西你看不過去,覺得不對。但對於公司來說,那件物件就算真是假的,相比起周師傅這些年為公司賺的錢,做出的貢獻,也不過是九牛一毛。”
李樹軒一聽,頓時心中一沉,目光復雜的看了呂凱一眼,欲言又止。
覺察到李樹軒的反應,呂凱目光溫和,笑道:“公司是很看重你的,這點毫無疑問。不過年輕人要多多磨練才能成大器。周師傅這個人呢,比較好面子,以前這樣的事也出過一兩次,反正也賠不了幾個錢,公司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你當著他的面說出來,他難免氣不過。不過你放心,周師傅還是很有大局觀的,等會我叫他過來,你給他道個歉,這事就算完了。以後好好尊重周師傅,你能學到很多東西。”
呂凱作為經理,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李樹軒還有什麼意見,雖然心裡還有點彆扭,卻不得不點頭答應。
見到李樹軒同意,呂凱暗自鬆了口氣。
說實話,出了這樣的事,如果是別人頂撞周師傅,早讓他滾蛋了。就算假的又怎麼樣,掛上拍賣會,再找幾個專家弄上份真品鑑定書,賣給那些錢多人傻的暴發戶,簡直小菜一碟。
這種事又不是幹了一次兩次,可謂輕車熟路。
周玉祥顯然還沒消氣,就算有呂凱打圓場,都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神情。呂凱費了好大勁兒才將他說服,讓他不情不願的接受了李樹軒的道歉。
不過他卻堅決表示不會再帶李樹軒實習,無奈之下,呂凱只好又給李樹軒安排了一個剛剛進入公司不幾年的年輕人。
年輕人叫王洋,大圓臉,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