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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半人高的保險箱。只見他熟練的開啟保險箱,從裡面取出一件方形盒子。開啟盒子,裡面是一件瓷器,看起來像是中國古瓷。”
輕輕撫摸著古瓷,艾夫林抬頭看向李樹軒。
“李,這件中國唐代瓷器送給你,呵呵,我本人雖然是博物館館長,但屬於我的收藏卻不多,這已經是我所有收藏裡最好的一件。”
李樹軒心中微動,深深的看了艾夫林一眼,笑道:“館長,您這禮物可是夠大的,我可沒有什麼回禮。”
“李,它只代表我們的友誼,請不要侮辱我。”
“好吧。”李樹軒笑容滿面道:“不過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如果我接受了您的禮物,那就應該回贈您一件,這才符合我們中國的傳統。”
“哦,是這樣嗎?”艾夫林自語道。
“確實。你放心,這件禮物我收下了,離開之前,我會回贈給你一件。不過既然是代表友誼,那麼回禮即不是古董,也不是名家作品。”李樹軒心中有了決定,神神秘秘道。
“那好。你們什麼時候回國,到時我會去機場送你。”
“大概週五吧。具體時間,上面還沒有通知,不過你放心,一有了訊息我馬上電話告訴你。”
兩人聊了很長時間,告別艾夫林回到大使館,李樹軒立刻風風火火的找到劉偉,開口就是:“劉偉,你這次出國,有沒有把畫具帶來?”
劉偉有點摸不著頭腦,點頭道:“帶了,怎麼了?”
“沒什麼。把你的畫具先借給我用兩天,我準備創作一副油畫。”
“啥?你要創作油畫?”
劉偉頓時目瞪口呆,狐疑的打量了李樹軒良久,才鬱悶道:“李哥,你是我親哥。雖然你是書畫雙絕,無論是書法還是國畫,我都比不上你,但你也不能這麼埋汰人吧。逛了幾天博物館就想畫油畫,你搞什麼搞?”
李樹軒怒道:“你哪那麼多廢話,你就說借不借吧?”
“額?”劉偉驚異道:“你,你確定不是開玩笑。”
“你妹啊。”李樹軒好笑道:“我開什麼玩笑。我小時候還得過水彩畫第一呢,不就是油畫嗎?還能比水彩畫難?再說,我又不是非要達到多麼高的水平,只不過是拿來送人,稍微盡點心就行。”
“我,你。”
劉偉徹底無語,水彩畫第一了不起啊,我還是南方油畫第一呢,我說啥了。不過眼看著李樹軒要發飆,劉偉只得委委屈屈的答應下來。畫具對畫家就好像寶劍對劍客,雖然不存在“劍在人在,劍亡人亡”的說法,但總有一種極為特殊的感情在裡面。如果被一個棒槌使用自己的畫具,在畫家看來簡直是對藝術的褻瀆。
拿到畫具,李樹軒一溜煙兒的跑回自己房間。劉偉看著他的背影,一時間欲哭無淚,對著他的背影吼道:“你小心點,實在不行先去大街上買一套練練筆。”
“知道了,婆婆媽媽。”李樹軒頭也不回的答道。
劉偉的喊聲相當大,很快就有聽見喊聲的人跑了過來。發現李樹軒的的身影和劉偉如喪考妣的神情,有相熟的人趕緊追問道:“劉偉,咋了?剛剛那不是李樹軒嗎?你們鬧矛盾了?”
“屁的矛盾,這混蛋逛了幾天博物館,居然就想創作油畫。”劉偉一臉不爽的罵道:“奶奶的,要是他這樣都能成功,老子前二十年豈不是餵狗了。”
“也不一定哦。”一個悅耳的女聲隨即反駁道。
“啊。筱雨,難道你覺得他能成功?”劉偉滿臉驚訝,焦躁道。
孔筱雨搖搖頭,接著點點頭,神色中充滿矛盾。
“到底行不行啊,你又搖頭,又點頭的?”
孔筱雨最終還是搖搖頭,貝齒咬著嘴唇,糾結道:“我不知道。按常理來說,他應該做不到。如果是沒有學過油畫的人,恐怕連色彩都鬧不明白,更何況直接作畫。”
“就是。估計他畫出來也是抽象派,除了他自己誰都看不懂。”劉偉大喜,笑道。
“但是李樹軒不是一般人,這段時間他創造的奇蹟還少嗎?直覺告訴我,他肯定能行,說不定還會給我們一個驚喜。”孔筱雨看著李樹軒離開的方向,想起兩人自相識以來的點點滴滴,語氣突然變得極為篤定,好像那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會吧!”
劉偉哀嚎一聲,頗有點喪氣。不過他最後卻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鼓勵自己,不是李樹軒天才,而是問錯了人。他早就看出來了,孔筱雨對李樹軒有意思,問她還不等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