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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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不明白,彷彿自己是一個藝人手裡的木偶,完全被一股未知的力量所控制。但有一點他心裡非常清楚,他要向磨鏡少年問個明白:問這隻香囊,問香囊上的玉玦,當然,最重要的、最急切想知道的是這香囊玉玦的主人她現在哪裡。
跨過一條朱欄小橋,前面山坡上有一片茂密的松林,地方甚是清幽,鬱郁蒼蒼的枝丫間,隱隱露出一段黃牆綠瓦。盧有朋覺得這是個合適的地方,便直奔過去,湧身飛入牆內。磨鏡少年緊隨其後,也跳進牆裡。
再過不一會兒,鍾無期也急匆匆趕到。他在牆下停住腳步,大張著嘴喘了幾口氣。心想:既然公子進了牆裡,想來不會再到別處去了。公子大老遠的引著磨鏡少年跑到這樣一個偏僻冷清的地方來,說不定有什麼揹人的話要說,自己這麼貿然闖進去不大合適。還是先看看地形再說,萬一公子病情發作,兩人說左了話動起手來,也好有個安排。他繞著黃牆轉了一圈,又回到原地。
原來這是一座寺廟,廟門上面的扁額黑漆剝落,隱隱顯出三個字:念慈庵。圍牆上的灰皮都快掉光了,牆頭上野草怒生。牆裡靜悄悄的聽不到鐘磬梵唱之音,看來荒蕪已久。鍾無期看了看周圍的形勢,飛身躍上一棵松樹,撥開枝葉向院裡望去。
院裡很大,東一簇西一片的長著荒草,院子中間有四棵老松樹,倒有兩棵已經枯死,光禿扭曲的枝幹像老人乾癟的手爪,黑黝黝地伸向陰沉的天空。大殿很是雄偉,可是年久失修,早已經破敗不堪,門和窗戶都沒有關,沒有燈火,黑魆魆的看不清裡面的情形。東廂房早已坍塌,房梁斜架在傾圮的牆頭,裡面也長滿了荒草。西廂房倒還完整,但也同樣破舊不堪,門窗緊閉,裡面看不到一絲光亮,不像住人的樣子。
在大殿門口,盧有朋和磨鏡少年相向而立,相距不過兩丈。盧有朋手裡還攥著那隻香囊,臉上陰晴不定,神情十分古怪。磨鏡少年卻是儀態悠閒,微笑著向盧有朋道:“公子,你拿了在下的東西,跑到這裡來,不知有什麼要吩咐的?”盧有朋沒有立即回答,看了磨鏡少年一會兒,舉起手中的香囊反問道:“這東西真是你的?”磨鏡少年道:“怎麼,公子看著不像嗎?”盧有朋看看手中的香囊道:“你看看自己,你覺得這東西像你的嗎?”磨鏡少年低頭看看身上的髒衣服,笑了笑,眼光閃了幾下沒答話。
盧有朋道:“我有一件事不明,想要向閣下請教。”磨鏡少年道:“請教二字不敢當,如果公子所問的事碰巧聽過,在下知無不言。”盧有朋道:“你放心,我問的事你肯定是知道的。”
盧有朋等了一會兒,上齒咬著下唇,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然後抓著香囊的手向上一揚問道:“這,是從哪裡來的?”磨鏡少年臉上泛起紅潮,但很快恢復原狀,沉聲道:“這事和公子有關係嗎?你為什麼要問這個?”盧有朋臉色變得冷峻,兩眼炯炯有光,緊盯著磨鏡少年說道:“這個你不必多問,一會兒自然明白。先回答我的問題。”
看著盧有朋那種對待下人一般的傲慢神態,磨鏡少年的語氣也就沒有開始那麼平和,冷冷道:“閣下所問的純屬個人私事,恕我無可奉告。”盧有朋面色一沉道:“我早料到你會這麼說。哼,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得清清楚楚。”磨鏡少年滿臉驚疑,瞪大眼睛看著盧有朋問道:“你知道?你怎麼能知道?”盧有朋嘿嘿冷笑道:“有道是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磨鏡少年聽盧有朋的語氣,倒像是自己這隻香囊來路不正,非偷即搶。他感覺此人簡直是荒謬之極,搶了別人的東西,跑到這樣一個荒無人煙的所在,說一些不著邊際的瘋話,看來他真是病得不輕。磨鏡少年不耐煩地說道:“我不明白你在胡說什麼?你我萍水相逢,素無瓜葛,請你還了在下的東西,咱們各走各的路吧。”
盧有朋並不回話,只瞪著眼睛死瞅著磨鏡少年,那樣子好像要看透他的靈魂似的。磨鏡少年在他如狼似虎的目光注視下,覺得渾身不自在。他不清楚這位公子為什麼突然間對自己這麼無禮,是認錯了人,還是病情發作了?一時間不知如何處理才好。適才聽到有人在牆外繞了一圈,然後跳到了樹上,應當是那個老管家。磨鏡少年回頭向鍾無期藏身之處望了望,心道:“或許他明白他家公子的心事,知道此事該如何解決。可是他在這關鍵時候跑到樹上去幹什麼?”
鍾無期也看出公子的言行很是奇怪,看他那副模樣,目光明亮,神情激憤,全不是過去犯病時那種若有所失的迷茫神態。看來問題可能出在那隻香囊上,他隱隱約約覺得好像跟公子死去的未婚妻有關。這件事正是公子的病根所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