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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忽然睜開眼睛問我:“你叫什麼名字?”
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我忽然不能消化他的意思。你剛才一直不是叫我小曼?
胤禛又閉上眼睛:“小曼總是倔強。像你這樣就好,笑靨如花。如花美眷原該是這樣的。”
胤禛,你在說什麼?
胤禛又道:“你叫什麼?”
苦澀襲來,我僵硬的說道:“我叫碧落。上窮碧落下黃泉的碧落。”
我以為你認出了我,其實沒有。
胤禛,這算什麼?我們這樣算什麼?
對酒當歌
臨走的時候,胤禛對我說:“碧落?很好。”
碧落,很好。是什麼意思?
他的眼睛始終沒有看我,但是情緒十分放鬆。可笑我終於有了令他放鬆的功能了,心裡不是不悲哀的。
服侍完了胤禛,繼續服侍屋子。
胤禛可以破戒,但是這並不代表我也可以放肆。
灑掃庭院乃我的職責。如今,我是碧落,不是蘇小曼,不再是了。
銅鏡裡面的我,即便是滿腹的愁緒,可是面孔上仍舊是溫和的和氣的。這樣的面孔,連我自己看了,都覺得很舒坦,心裡的鬱結似乎也減輕不少。
我試著對自己笑一笑,果然,如此的和煦,如春風拂面。胤禛剛剛說過,如花美眷便是如此。從前的蘇小曼太過倔強。
也許師父師兄也是不捨我這副不食人間煙火的呆樣。
將屋子打掃乾淨,然後合上門。
天已經擦黑了。
我對自己說,你是碧落。一個他一時興起臨幸了的女子,就是這樣而已,再沒有多餘的了。胤禛的惱怒,他的憤恨,他的激情,自此再不會用在你的身上了。
心裡的落寞無法用言語表達。
常壽坐在煉丹房裡面看書,見我進來,便說道:“廚房過會兒送晚飯來,還得等一下。”
我把掃帚靠到牆角。
腰和屁股仍舊隱隱的痛,我用腳勾了一隻草墊子過來,慢慢的坐下去。
常壽嘆氣:“回頭給你找找,師父那屋裡有治跌打損傷的藥酒。”
我嗯了一聲。
常壽想想又說道:“看樣子,沒有認出你。”
我瞪他。
常壽嘆氣:“好。不說這個。”
隔會兒他又說:“若是你有了身孕,便又不同。”
“小道士知道的可不少。”我拿鼻子哼道,“可見你這些年別的沒有學上,盡學得烏七八糟的東西。”
常壽笑了:“道士又不是傻子,如何不知道?你別惱,我不說就是了。”
有人敲打院門。
常壽說道:“你等著,我把飯菜拿這兒來,省的你跑來跑去的。”
連常壽都比他貼心。
真是冤孽。
我聽見腳步聲便嚷道:“快點吧,我要餓死了。”
“咦?這是哪裡來的小道姑?”
胤祥?
我跳了起來,腰一下又扭到了,疼!
胤祥扭頭對緊隨而至的常壽說道:“你這小子,何時藏了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小道姑?”
常壽嘆氣:“無量壽佛。這是碧落,師父請來一同煉紫金丹的。”
胤祥大笑:“少拿你師父打幌子,廚子說你如今也改吃葷了,我尋思著常壽莫不是要還俗了?”
常壽對我說道:“葷菜是碧落要吃的,碧落,這位是十三阿哥。”
我定定神,對胤祥施禮:“見過十三爺。”
“真是個討喜的小丫頭。你叫碧落?常壽有沒有欺負你?你告訴爺,爺替你做主。”胤祥對常壽說道,“爺今兒帶了酒來,今兒可要沾沾常壽的喜氣。”
常壽說道:“請十三爺移步到偏房吧,這裡沒有桌椅。”
胤祥笑著說道:“好啊,碧落,走吧。”
常壽看看手上拎著的食盒,不住的嘆氣。
打進了偏房,胤祥便一直看著我。
我佯裝不在意,只是專心的擺放碗筷。晚餐加了兩隻小炒,一個炒豬肝一個炒蝦仁,尤其是炒蝦仁平日難見,必是廚房替胤祥加的。
我挖了滿滿一勺子的蝦仁往嘴裡塞,真香。
胤祥大笑。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只好也跟著笑。
常壽捧著粥碗說道:“十三爺見笑了,她一見好吃的就什麼也忘了。”
胤祥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