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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經過太多的女人。
胡思亂想地下了橋,發現行人都不直行,而是沿邊走,將橋下的路面繞出了一個圓形空場。
圓形空場直徑三十多米,無人敢越入半步,造成了人為的擁擠。何安下感到奇怪,徑直前行,走了兩步便被人拉住。何安下回頭,見是一名五十多歲的黑衣警察。
老警察:“不要命了。回來!”何安下只好退回,問出了何事。老警察向空場指指,何安下看到中央地面上用白色粉筆寫了“日本領地,擅入者斬”幾個字,字旁擺了一疊日元,空場邊沿也用粉筆畫了線。
老警察解釋,一個星期前,下橋位置的路面上被人畫了這個圓圈,行人以為是日本浪人酒後撒瘋所為,任意走入,結果竄出一條黑影,砍殺了五個行人。
這個圓圈登時成為禁區,後來有幾個不知此事的行人走入圓圈,都被黑影斬殺。這白日鬧鬼的事情震驚杭州政府,特派警察守在橋頭,提醒路人。
杭州警方懷疑是身具武功的日本武士在搗亂,在空場邊沿密集地站上一圈警察,然後派一名警察走入中央……他依然被斬殺,上百人都看不清楚黑影是如何出現如何消失的。
老警察:“這絕不是武功,只能是來自日本的鬼魂,來專門羞辱咱們的。瞧那疊錢,咱們中國的土地是蘿蔔白菜,給錢就能拿走的麼?”
老警察滿臉漲紅,額頭青筋暴起。看著地面上的一疊日元,何安下冷笑:“不是鬼,是人。”老警察一愣:“怎麼會?”
何安下:“當然會,因為你們從來沒見過高階的武功。”
說著,何安下走入空場。
老警察驚叫一聲,何安下道:“老爹,別怕。我是道士,專門捉鬼。”洞中三年,衣衫破舊,鬚髮從未刮過,頭髮在頭頂挽成個髮髻,用一根筷子插著。想不到自己此次回杭,和第一次到杭州時一樣,都是道士打扮。
何安下摸摸頭上髮髻,自嘲地笑笑,一步步走著。人們頓時擁過來,但在地上的粉筆印前止住。
何安下處在人圍成的圓圈中,呆了五分鐘,黑影並沒有出現,於是何安下伸腳抹去地上的字跡,對圍觀群眾喊:“諸位,把你們腳前的粉筆印塗了吧!”
人們遲疑著,終於有一人伸腳,其他人才逐漸伸出了腳。大家低頭抹粉筆印,沒有一人出聲說話。粉筆印乾淨後,何安下拾起地上的日元,喊道:“哪位先生借我個火,把它燒了。”
眾人久久沒有反應,何安下知道黑影斬人的事件太過恐怖,雖塗去了粉筆印,但大家仍不敢走入圈中。
一個站在邊沿的青年掏出了火柴,何安下打算走過去,卻聽身後響起“咔噠”一聲,回頭見老警察手捧一個鐵質打火機走入圈中。
老警察繃著臉,沒有任何表情。他走近,對著何安下手中的日本紙幣,“咔噠”一聲打出火苗。
火苗湊上了紙幣,老警察浮現出笑容,展開了臉上數不清的皺紋。他一生卑微,一生為虎作倀,打出這個火苗,也許是他一生做過的最有尊嚴的事情。
紙幣燃燒。圍觀群眾仍在觀察、等待,沒有人出聲,沒有人邁過已消失的粉筆印界限。
合上打火機,老警察直起了腰。他延續著笑容,掃視圍觀的群眾,繞場行走。他已是個老人,再沒有做出英雄壯舉的機會,他渴望一點喝彩聲。
老警察突然後背一挺,跌在地上。
群眾終於出聲,卻是恐懼的驚叫。他們看到白光一閃,老警察後背中刀。
何安下看到的是一個穿著與地面一樣顏色衣服的人,砍了老警察一刀後,就伏在地面上,遊蛇一般向自己襲來。此人速度極快,常人的眼睛不會看清。曠野中,三十米距離內衝來的豹子,也是看不見的。
此人野獸般用四肢奔跑,到何安下腳前三尺處,自身下翻出一把薄細的刀,刺向何安下小腹。
何安下感受著刀頭的寒氣。刀刺破衣服,點在面板上,即將穿腸而入。
何安下抬腿上踢,踢在刀刃上。
那人仰面翻倒在地,手中的刀刺中自己的大腿。群眾方看清那是一個穿著淺灰色緊身衣,細腰寬胯的女人。
何安下的鞋頭被切裂,但沒有傷及腳趾。他剛才判斷,刀在前刺時,刀上的力量是縱的,橫面沒有力量,即便刀刃鋒利,也不會將鞋切得再深一厘。
判斷正確。
女人以灰色絲巾蒙面,仰在地上,慢慢拔出大腿上的刀。有一人尖叫了聲:“日本鬼子!”眾人猛醒,罵成一片,紛紛衝入場中,無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