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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口而出:“—— 居然是‘寂靜神獄’!?!—— 靉柏怎麼可能……”
“‘寂靜神獄’?”獁螣與六大封侯聞所未聞。
血媚梨身子、嗓音一齊發抖:“此獄乃神明之力煉成,能凝固宇宙間任何能量,堪稱能量的墳墓啊!若無能量之流動,一切物質皆是死物,凡間生靈,落入此獄者必死無疑!這怎麼可能?!天下神明之力皆握於妖后手中,靉柏怎麼會……”
血媚梨瀕臨凌亂,不但爪下放鬆了安寧,連星晶甲也快崩潰。獁螣看出情況不對,連忙張大自己的甲盾為她倆擋住熔岩與熱氣:“零力呢?零力也會凝固?”
“……零力?……”血媚梨遲疑一下:“……零力乃時空所固有,當無大礙。可僅憑零力又能怎樣?零力之於龍兵,恰好比飯食之於凡人;靈肉皆銷,只剩一堆飯食何用!”
“這……”
靉柏喘籲流涎,獠牙參差,遲重地轉身走來,血面上飛揚著一股股夙願得償的悅然,卻也縈繞著一縷縷壓抑不住的悵然,既如釋重負,又精疲力竭。他以星晶甲鋪路,踏著岩漿走向眾龍兵,冷冷說道:“妖后不只寵愛你一個,血妹妹。”
“你—— ”
“那件事情,你以為能瞞得過妖后?”靉柏打斷她:“妖后寬宏大量,不然啊,哼哼。”
獁螣一驚。
“那件事?”封雲印、巖帕、急旋風、瓦楞火、千里王、戈比六個雲裡霧裡的:“哪件事?”
血媚梨滿面慍紅濺火,卻不說話。
“沒什麼。本王與血大人一點私怨。”靉柏明白分寸:“妖后早把寂靜神獄授與我了。我本不願出此狠手……”
獁螣瞪他一眼。
碎玉飛虹決便罷了,畢竟是光明正大真本事;竟連刺龍蚤、寂靜神獄也不惜動用!若說靉柏如此處心積慮只為贏這一場決鬥,獁螣死都不信!—— 還用明說嗎?靉柏是在向全紅疆示威!他有暴王遺毒刺龍蚤—— 當然現在沒有了,但願今後不會再有—— 又有妖后傳授的寂靜神獄,世上還有哪位龍兵膽敢挑戰他?當今之世,除了寒颮妖后與寞琅道六高人,獁螣再想不出還有誰能制衡靉柏了!
獁螣怒目相視,靉柏倒怯懦似地不願看他:“木已成舟。從今往後,我靉柏就是你們的……”
“快看啊!—— ”
神志不清的安寧忽然一聲大叫!
何需精通熾霰語言?只要是“人”,誰都聽得懂孩子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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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戰於野(中)(四)
……
不能動彈。
不能呼吸。
虛無的“世界”。
不對。
連“世界”也不存在了。
……
虛空。
匪夷所思的虛空。
彷彿太極創世之“前”,名為“無”的永恆長夜。
……
什麼都沒有。
一切“存在”,一切“有”,通通消失。
……
零力。
只有零力。
奄奄流淌的零力。
……
身為“人”,若失去一切知覺及意識,便與死無異矣。可是……
……我為什麼……
……
“還要逃避到幾時呢,你?”
一位少女的話語聲,無比真切地響徹了他的腦海。
……何等神奇的聲音啊。彷彿閱盡又洗淨了古往今來所有的俗世紅塵,稚嫩而蒼老,綿細而厚重,澄澈而混沌,剔透而濛濁,無可想象的悅耳,無可想象的靈動,好似流水擊玉、纖風拂琴,溫柔而凌冽,撫過他周身每片鱗羽、每寸肌膚,通貫零力經絡,撥弄神魄心旌,著實奇癢難耐。其神韻絕味,哪怕繞樑三載之妙音玉歌、**鈞天之仙籟鳳吟也不足為喻。
……是……誰?……
“畢竟是韋斯特奉我之命投下的棋子誒,這麼輕易就輸掉了、死掉了,我會很困擾的哦。”
一個瘦小、嬌弱、明亮的白色身影,隱隱浮現在他眼前。
是龍兵?還是人類?亦或是其他種族?……不知道。全看不清。記憶當中,似乎只有妖后是這種感覺。
“‘人’真是軟弱無力的存在啊,總被一些不值一提的東西束縛住。”
少女的聲音愈來愈近,瘦弱、嬌小、明亮、輝暈朦朧的白色身影,卻不曾清